蛋糕店的打工还算顺利,曲航也好心的放了她假期,还说工资照旧领取,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偶尔会过去打扫清洗,曲航心情似乎不错,还给了几个不要了锅,算是她的临时奖金。宋雪很开心,说是不要的锅,实则包装都没有打开,暗自在柜子里生尘。
米朵儿见到的时候暗自赞叹曲航真有钱,锅都是进口的。宋雪不大懂,只知道这锅应该很贵,且质量应该不错。
接近二月初的时候,米朵儿回了外婆家过年,宋雪也准备了一下回了宋家。
宋家的人还是一如既往,不过数月,文修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初三的那天一早,宋博就说要去拜访故友,也不知道何种原因,他把文修和宋雪也带上了,文妈妈似乎也想去,不过因为爷爷身体抱恙留了下来。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宋浅那家难得的回这边过年,宴请大家吃个饭。
按照宋博的要求拜访了所有该拜年的亲朋,宋雪安静的坐到了一边。
宋雪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见到宋浅,也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见到秦息。宋浅穿着公主式的洋裙,搭配白色的长筒袜和白色的公主鞋,俨然就是个公主。秦息穿着简洁,灰色毛衣蓝色风衣蓝色长裤,即便这样还是吸引着大家的目光。
很多人夸赞他们的金童玉女,秦息微微的抬头,宋雪看出他似乎不大开心。
文修见宋雪盯着那边看,小声说:“主动和浅浅说说话,她人很不错的。”
然而宋雪还没有起身,就被进来的张尔雅给拉住了。“走,咱们去放炮。”
“小姑娘家放什么炮。”说话的是一个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女人,想必是她的母亲,张尔雅瘪嘴,然后沮丧的坐到了宋雪旁边。
张尔雅问起了宋雪的成绩,宋雪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直接给她看了手机拍照,张尔雅捂嘴笑着说:“你还是一样偏科呀。”
宋雪竟无言以对,下个学期估计会好一些,采访这门课程确实很有难度。
张尔雅也掏出手机翻出自己的成绩单,她似乎也偏科,文字表述的课程分数普遍偏低,数字化的课程基本都是接近满分。
“你学的都是数字为主,选的好。”
张尔雅嘿嘿一笑,然后附耳说:“这个是我故意报的,我家爷爷还想我也从军呢。”
宋雪看了看张尔雅的小身板,这个子怕是达不到,不是说要165才要,她顶多161左右。不过她不想当兵,这般小身板感觉会败坏了军营名声,这不是她说的,是军训时教官的原话。
张尔雅自然知晓她看什么,不高兴的嘟起嘴:“我还会长的。”
“哦。”宋雪点点头,但是内心也不确定能不能长个子了,她也希望自己再长一些。
秦安一家来的时候,秦安的母亲下意识的瞪了低头玩手机的秦息一眼,秦息没有抬头,自然就看不到。张尔雅小声说:“那个秦妈妈还真是的,要不是她反对,秦律也不会改名,更不会单独一个人出去住,也不知道住哪里。”
宋雪整个人都是天旋地转,秦安一家和秦息有什么牵扯吗?
察觉她的惊讶,张尔雅看了看四周无人,又凑近她的耳朵说:“我偷听到我父母说,是因为秦安的妈妈怀疑秦律的身份所以才处处针对他,不仅私自改了名字还说话难听,秦律受不了才离开了秦家自己出去住了。”
宋雪还是没有明白,秦安的妈妈为什么会怀疑秦息的身份,不过名字的事情倒是明白了,秦息的名字就是秦息,秦律是秦安妈妈给他改的名字。秦息这个名字,宋雪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明白其中有什么不妥。
张尔雅拐了拐她说:“别想太多,大人的事情本就是一团麻,我们也是。”
宋雪颔首,内心却风起云涌。
苏奕泽和夏明远来的时候已经是开宴了,倒是也没有人责备。
吃饭的时候,大家凑到一块,这会儿宋浅和秦息也跟在了这边。秦安小声跟宋雪说:“秦律,我的堂弟。”宋雪顿了顿,微微颔首,秦安和秦息原来是堂姐弟。
秦安还说了课程挺忙的,联系都是没有时间,宋雪知道大三都是这般的,最忙的就是大三了,只是让她不要累坏身子,秦安笑着说那是当然。
宋雪扫视了一眼,这桌除了旧面孔,还有一个陌生的男生和她差不多年纪,他还没有自我介绍,宋浅便说:“这是周言徽,我们同班同学。”
那个男子朝着大家点点头,苏奕泽接过话:“我知道,不就是周老的远亲,和我们小远还是表亲呢。”说完推了推夏明远,夏明远默认的颔首。
周言徽也很有礼貌的说:“是,我比他大了半月。”
苏奕泽贱笑着推搡夏明远:“你的表哥。”
夏明远瞪了他一眼,不过按照辈分似乎并没有错,也就没有多搭话,反是一旁一直静默着的欧阳誉笑得有些过分。周言徽不缓不急的说:“你是不是小时候喜欢拿竹竿子放炮。”
此言一出,夏明远都笑了,欧阳誉小时候特别胆小,放炮还要拿竹竿挑着,然后一边放一边哭,可谓成功的演绎了痛并快乐着。
果然,他一脸黑的撇嘴。宋浅温柔一笑:“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都是大人了,说出来就是个有趣。”话没有错,也很好听,不过大家都沉默,有些尴尬。文修扫了大家一眼,然后轻声说:“大家被说了,多吃些。”
整场饭局都是相对沉默的,没有打闹嬉戏,也算是符合大人们的要求。
吃了午饭,大人们都是麻将、扑克、台球之类的,年轻的也有参与的,大部分都是打算去新开的溜冰场去转转。
溜冰场很大,原以为会有很多人过来玩,却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张尔雅小声对宋雪说:“估摸着包场了。”
宋雪侧眼看着她,有些不解,不过看着场子里存在的人就不难想象,是宋浅那边包了场子,在场内的都是宴请的宾客。
张尔雅带着宋雪拿了滑冰鞋,宋雪因为上次的教训有些不敢动,张尔雅鼓励道:“不要怕,慢慢的,我牵着你。”
宋雪还是有些心悸,苏奕泽换好了鞋子溜达了过来,说:“怕什么,哥哥带你飞。”
“你个毛线,你自己都自顾不暇吧。”张尔雅略带讽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