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抓到陈维扬费了一番功夫,看着灰头土脸被她死抓着的人,沈桐一肚子的火没处发,这会儿正要爆发却被陈维扬捷足先登:“我说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我,就不怕别人笑话?”
沈桐一听,顿感无语,这话真不该由他来说,内心情绪七上八下,气匆匆的说:“我说你才是脑袋被门夹了,人家两个谈恋爱你参合什么?还拿人手机挂人电话,你牛了些。”沈桐声音很大,本来就已经成为焦点,这会儿更是吸引了不少好奇心旺盛的看客。
陈维扬并没有觉得过分害臊,毕竟他认为自己才是对的那一方,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那也要看人,你才是脑子进水分不清南北,我告诉你,你别拉扯着我,我这衣服可是刚买的。”陈维扬腾出一只手试图把沈桐的手移开。
“你有病吧,人家欢喜你凑什么热闹?”沈桐不明白陈维扬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宋雪不满,难道是苏沫的原因,但也不大可能,她觉得陈维扬自从上次出国回来之后对苏沫有很大成交见。
“放开,我还有事。”眼看着人逐渐聚集起来,陈维扬也有些慌乱,试图用力挣开沈桐,却不料沈桐拉得比较用力,一下子把衣服扯出了一道口子,恼羞成怒:“你是不是脑子进水,放开!”陈维扬一个用力沈桐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幸好有人扶了她一把。
未看清来人,她就破口大骂:“老娘又不是买不起,不就千把块钱的事情,你横什么横?”
“疯女人,有钱了不起呀,大庭广众扯男人衣服,不知羞。”看到秦息的那一刻,陈维扬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把沈桐轰走。
沈桐正要说话,却被打断了。
“这是怎么了?”秦息一头雾水的看着平日相处和谐的两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让两人看起来这么狼狈。
沈桐听到声音立马回过头,看到秦息的那一刻,害怕他消失似的,立马说:“宋雪找你有事,你给她打个电话。她刚才打电话来,陈维扬给挂了。”
沈桐说完狠狠地瞪了陈维扬一眼,“你看着办吧,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你是个男人吧,不要躲在那种青红不分的人后面。”
沈桐气鼓鼓的走了。
秦息有些懵,沈桐这话说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还来不及多想,就被陈维扬推了一把。“你怎么来了,不是还要去拿资料?”
“她说的是真的?”秦息说着掏出手机开始查看通话记录,这才发现宋雪的号码不见了,他急忙看了短信,还好他加密之后没有被动到,他有些生气:“你这是干嘛,没事你弄这些恶作剧。”
陈维扬也不顾他生气,直接说:“我是觉得她不适合你,你也不了解她,你知不知道她打工那老板,人家高富帅,你除了脸哪里比人家好了。我是担心……那一句“你受伤”还没说完就被秦息瞪了回去。“我有分寸。”
话是这么说,秦息还是隐隐的不安,那个曲航有些来头,家里边有钱有势,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感情也是。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还好,他马上就要去那边。
“资料准备好了?”陈维扬自知此刻不该再和秦息说那些事,他已经很生气了,赶紧转了话题。
“嗯。”秦息说着拨通了宋雪的电话,一段忙音让他心跳倏然加快,有些恼,继续打。
一连几个都是忙音,气急败坏,极力克制好几分钟,他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回到住处立马收拾好东西,打算提前去往h城。
陈维扬焦急道:“你可是要去听讲的,那可是大事,不要为了那些不确定的儿女情长毁了前途。”
秦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维扬对他和宋雪一直都是支持的,当初没少撮合,现在这样很是奇怪,“是不是她跟你说什么了?”秦息盯着陈维扬,最近他和苏沫走得很近,保不准是听说了什么,苏沫突然之间的告白让他有些好笑,不过他愈发确定过去的感情并不是所谓的爱情。
“她说的很有道理,你不得不听,真的,你得好好考虑一下,不然到时候……”陈维扬不敢想象秦息受伤的画面,他见识过的,上次分手的时候,他住进了急诊,还有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不想再看到那个两眼无神的少年。脸色煞白,颓然的立在那里,不哭不闹,漂亮的眼睛好像只是装饰物一般,没有一起波澜。
“她不会的,她很乖巧。你不相信她,还不相信我?”秦息扯出笑容,推了陈维扬一把。
陈维扬很无奈,看来秦息只把他的担忧和顾虑当做是居安思危,根本没有把事情往那方面想。
“我走了。”秦息提好箱子往外走,陈维扬拉着他,郑重的说:“你真的考虑好了?”他想要确定,确定秦息是不是无药可救。他很失望,甚至感受到了绝望,秦息这个人很是固执,对于认定的事物认死了就不会变,他直觉这人是完蛋了,为了不让旧事重演,他急道:“她真的不是你的良人,其实宋浅很不错,除了有时候脾气不好,有些粘人,”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秦息不明白陈维扬怎么还把宋浅给拉进来了,要知道宋浅闹得有多凶,若不是送她去国外做交换生,这会儿还牵扯不清。
陈维扬欲言又止。
“我走了,医院那边还有很多事呢。”秦息生怕他又多想,补充道:“我知道你最近雌性激素变多了,敏感了,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维扬苦笑,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背着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甚至还见了家长,你要是知道这些会是什么样子,刚才不过打不通电话,你就急躁成那样。
然而,他不敢说,不敢把那些伤心事说给他。
“好好干,以后我还要你帮衬呢。”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半开玩笑的客套话。
“去你。”秦息笑了笑,拉开门,提着箱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