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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临清倒是坐的安稳,见泥鳅往这边走,先问:“怎么样,我能去吗?”



    “头说让我们带你过去,跟我来吧。”



    一路上临清了解到,大家居住的地方叫作“安居镇”,这里就是每一个人的家。



    靶场离居住区很远,外围围了很高的一圈铁网,周围有很多人抱着枪看守,看守的人个个全副武装,挺高的温度,只有两只眼睛漏在外面。



    “他们不会中暑吗?”临清指着那边的人问身边的两人。



    “总比丢脑袋强。”泥鳅面无表情地回答。



    居住区那边建造的,有山有水,像度假区一样,到了靶场这边,完全是另外一副场景,没有任何植物,所有的人来这里都穿了靴子,只有临清穿了双运动鞋,走到这里,已经进了不少泥土沙子,走起来就像光脚在沙滩上走路一样。



    越靠近靶场枪声越来越响,靠边上的位置还搭了一个小棚子,临清想可能是这里的人累了就会去那里休息。



    到了靶场的入口处,还要搜身检查,有通行证的人可以直接通过,一人一证,没有通行证的人要说明原因,身上不能带任何枪械进去。



    泥鳅从小在这里长大,是有通行证的,钉子没有只能在外边候着,但是也要搜身,询问道为什么要进靶场的时候,临清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头儿的吩咐。”泥鳅跟那人说。



    这的人都认识泥鳅,既然泥鳅说了是头的吩咐,便放了临清进去:“进去吧。”



    两个人进去了之后,泥鳅走在前面,也不时时刻刻盯着临清了:“在这里你不要乱走,我们这儿没人认识你的,很危险。”



    临清寸步不离地跟在泥鳅的后面,听泥鳅各种嘱咐。



    “这儿可不是外边。”临清知道泥鳅口里说的外边是哪,那是他长大生活的地方。“我们这杀个“嫌疑人”可没那么多讲究,说毙了就毙了你。”



    “到了。”



    两人到了那个小棚子边,从远处看的时候,棚子不大,到了跟前,这棚子宛若一个小平房,棚子里边有两张折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摆了一些吃的喝的。



    棚子里只有两个人,代枢一身迷彩,带了个墨镜,手中拿了个对讲机,另一人则是上次吃面的那个老女人,正在看手里的手机,对这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行了你下去吧。”代枢对泥鳅说。



    泥鳅退出了棚子,那边监督打靶的人下来了,问泥鳅:“这谁啊?”



    “头儿带回来那小子。”



    “呦呵,怎么带这儿来了,看着白白净净的,见过真枪吗?”泥鳅也不说话,指了指棚子的方向,一脸无奈的样子。



    “怎么着,想来这里看什么?”代枢仰着头跟临清说话,不苟言笑,临清知道她在看自己,尽管墨镜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代枢头发随意地扎在了一下,松松垮垮的,两鬓垂下来几缕头发,和之前临清印象中的她截然不同,这次代枢身上多了一丝朴素,之前给人的印象有种风尘女子的感觉,此时此刻,那种风尘气息全然不见了,但浑身气场十足,是个完完全全的头儿。



    墨镜衬得代枢皮肤白皙,脸更加小巧玲珑,这画面出乎临清意料,棚子外面枪声不绝,成了两人说话的背景。



    广岛抬眼打量了一下刚到的叶临清,两人的视线相碰,临清点头示意,广岛身上生出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觉得胸口有些闷,皱了皱眉头,对临清打招呼的小动作不作回应。



    临清也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就好像有石头正在砸向自己,拳脚准备随时作出回应。



    “长这么大没来过靶场呢,来长长见识,这位是。”临清主动问了坐在旁边的广岛,广岛仍然没正眼看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我妈妈。”代枢回头看了一眼广岛,见广岛没吱声,就没跟她介绍临清,省的怪尴尬的:“那你是想在这待着,还是我带你过去近距离观察?”



    代枢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又拿了一把手枪出来,往桌子上一扔:“拿着,里边有子弹,保险打开就能射击,我带你过去。”



    代枢在棚子里穿着短袖,外边太阳还很足,为了不让自己晒黑,顺手拿起椅背上的衣服套上,再戴上鸭舌帽,可谓全副武装。



    临清没想到代枢居然还会让他碰枪,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摸到真枪,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在一个犯罪集团里。



    两人出了棚子,监督打靶的那个人见代枢往这边走,立刻迎了上去。自从临清进了棚子广岛身体一直都很不舒服,现在临清出去了,不适的感觉渐渐减轻,广岛抬头看着临清的背影,若有所思。



    临清知道棚子里的女人在看自己,不用亲眼看到,就能感觉得到,不知道为什么,临清对那个女人的情绪波动很敏感,都能感觉得到,自从从雀嘴山回来之后奇奇怪怪的事情就经常发生。



    情绪经常失控,对一些潜在的危险极其敏感,但是从来都没有像这样过,能完完全全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情绪,还有威胁。



    那是一种命里相克的感觉,就好像水火不容一样,生来就存在,不管是在面馆里跟人打架,还是遭遇陷害,袭警,被打了镇定剂,都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威胁感,在这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临清甚至觉得身上有些发热,就像是有一股难以控制的能量要从身体里爆发出来一样,随着离棚子距离拉开,这种感觉慢慢得到了缓解。



    泥鳅在靶场的入口处就地而坐,跟门口的守卫聊天。



    “我说泥鳅哥,这小子从哪带回来的,头儿怎么今天就让他来靶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头儿说到底也是个小女孩,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要我说,咱们头儿就是图个新鲜劲儿,从小在咱们男人堆里长大,第一次见到这么秀气的男的,觉得有意思。”



    “见过猫捉老鼠吗?抓到手玩够了才吃。”



    “我看这架势,头儿不会是让他也去练打靶吧?”



    泥鳅不说话,也有一些困惑,女孩子的心思他可捉摸不透,更何况这是他们头儿,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