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拜你所赐
黑白双生是最强的远古之石,但夏风却不是最强的“人”,这一点他非常清楚。伦蒂尼姆城外的最后那一剑后,赫默曾经送给他的手环已经支离破碎,所以,他现在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的状态。光从感观来体会,夏风感觉自己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甚至感觉不到体力的黑色力量。这种状态看似还不错,但却十分的不合理。随着他自己挑飞的右眼,白色力量消失了,那么,无限成长的黑色力量便不可能被重置,更不可能自行消退。一切,只因为当意识消失前,他听到的最后那个声音。站在烧烤店对面的这栋神秘房子门前,夏风微笑的看向开门之人。这是一个蓝色短发的女孩,这个女孩夏风虽然没见过几次,但还是不会陌生,她是冥河的“家人”之一,妹妹冥霜。和上一次夏风主动敲门不同,这一次冥霜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而是将门打开。“进来吧。”“谢谢。”夏风没有迟疑,走进了冥河的家。“砰”随后,大门重重的关上了。这不是夏风第一次进冥河的家,不过上一次他并没有太过深入,只是在门前的回廊停留了片刻而已。此时跟在冥霜后,夏风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有些好奇的左右打量。维多利亚已经到了暮之时,这个季节可以说是一年中气温最舒爽的时候,但就和上次的感觉一样,冥河的家里始终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幽冷。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明明是封闭的空间,却有一股微弱的风,不知从何而来,也知要去往何处。然而,夏风对此完全没有顾虑,连“死亡”都体会过了,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冥霜,你们家里开空调了吗”冥霜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是冷冷的回道。“没有。”“那怎么这么凉快。”“和你没关系。”“哈哈哈,大家都是好邻居,别这么冷漠嘛。”走到楼梯口,冥霜突然转过头,眼中充满了怨恨之意。“如果真是你口中的好邻居,你就不应该给大人惹这么大的麻烦,为了你,大人”“冥霜。”另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冥霜莫名其妙的埋怨。一个与冥霜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从右边的隔间里走出,二人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出现的这名少女是长头发。这个人夏风自然也不陌生,她是冥霜的姐姐,冥雪。“冥霜,不要对客人这么说话。”“他也算客人”“来者是客。”面对姐姐的“训斥”,冥霜抿了抿嘴,转离开了。站在楼梯口,冥雪表示抱歉的对夏风微微鞠躬。“请别介意,她还是个孩子,跟我来吧,大人在楼上等你。”说实话,这个场面对夏风来说还真是比较新奇。在他的想像中,冥霜和冥雪姐妹应该像机器人一样莫得感,只会点头和摇头,没想到这姐妹俩还这么有“人味”。当然,冥雪那句“她还是个孩子”夏风有点不敢恭维。结合着希娜的世,这个“孩子”可能相当于正常世界观的“祖宗”。跟着冥雪走上二楼,夏风的第一感觉就是光线十分昏暗。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蔽,只有十分微弱的光线透进,勉强可以看清格局。但这栋房子又和正常的封闭空气不一样,虽然冷,但却不潮湿,更没有什么发霉之类的异味。整栋房子十分干爽,始终流动着一股莫名的风,仿佛所有通道都流淌着一条虚幻的河流。带路的冥雪看到夏风好奇的样子,出声说道。“抱歉,大人不喜欢阳光,屋子有些暗。”“哦,没关系,我觉得好。”和烧烤店二楼通透的医疗部不同,冥河家的二楼有一条很长的走廊,两边都是紧闭的房间。“冥雪。”被夏风叫出名字,冥雪显的很意外。“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哈哈,当然。”“恩”夏风左右打量着问道。“冥雪,这些房间都是干什么的,有人住吗”“暂时没人住,这栋房子包括大人只有我们四个。”“哦。”很快,冥雪将夏风带到了走廊的尽头,没有敲门,冥雪直接将门推开。“大人,夏风来了。”里面冥河空洞的声音传来。“夏风,进来吧。”这个房间相对较为宽敞,同样窗帘紧闭,从位置来看,如果将正中央的窗户打开,就正好能看到对面的烧烤店。原来,冥河就一直呆在这个房间“监视”他们。没有犹豫,夏风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他就在左手边看到了正坐在一张摇椅上的希娜。希娜还是万年不变的装扮,简单扎起的头发,紫色的蓬松连衣裙,看起来就像个哥特萝莉。此刻她正像个老般半坐半躺在摇椅上,怀里是那个小马玩具,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希娜。”听到夏风在和她打招呼,希娜将眼睛从书上移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算是回应了。从前夏风经常幻想着冥河家里的况,在他的想像中,这几个神神叨叨的家伙肯定每天晚上在家里搞某种神秘的仪式,既恐怖又诡异,可现在看来,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总体来说,恩还休闲的。和希娜打完招呼,夏风将目光投向窗前。冥河那副好像随时会挂掉的模样映入眼帘。白色的t恤,单薄的子,长长的头发,惨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容,虽然容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给人的感觉却仿佛迟暮的老人。虽然冥河上一次就是这副样子,但不知为何,夏风总感觉此刻的他对比上一次,更虚弱了。看的出来,虽然冥霜和冥雪包括希娜都对冥河十分尊敬,但在这个“四口之家”中并没有什么规矩。希娜就若无其事的呆在冥河的房间里看书,冥雪进屋也不敲门,包括现在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坐在一张普通的椅子上,冥河平静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夏风。“你好像恢复的不错,这是个奇迹。”看着冥河淡定的模样,夏风深吸一口气,终于心复杂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应该都是拜你所赐吧,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