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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越是脆弱,越是强大
    炎东北方边界。

    漫山遍野的人海一眼望不到边际,浓重的源石波动令天空中掠过的飞鸟都不敢靠近。

    如果仅仅是300万人,其实并没有多震撼,因为即便是龙门的人口总数也会接近300万,整个华北地区的总人口甚至超过2000万。

    但是,如果在300万后面加上“军队”两个字,那就完全另当别论了。

    300万军队,这个数量甚至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世界强国,包括维多利亚和炎国。

    此时集结在边界的这300万人确实可以用军队来称呼,因为至少超过半数的人,都装备着精良的作战武器。

    而剩下的半数,也同样具备着军人必备的特质,杀敌的信念,以及赴死的决心。

    这样一支庞然大军,也只能用军队来形容了吧。

    林洪面对这个震撼的事实肯定很费解,不光是林洪,估计整个炎国高层都同样费解。

    拿维多利亚举例,四大军区加在一起的总和姑且算作和此时的炎东300万大军有一拼,但是,维多利亚的整体经济,却在客观上超过炎东数十倍有余。

    军队是什么

    军队是体现一个国家强大最好的证明,既然如此,那肯定是越多越好,因为这样就不会被外敌滋扰。

    但在实际中,军队却不允许无限扩张,因为这与国家经济紧密挂钩。

    说的直白点,一个国家在综合劳动力,生产力,贸易交互等等经济后,如果每年可以剩余出200亿可支出军费,那么,这个国家就只可以养价值200亿的军队,如果超过了200亿,就会打破国家发展的平衡。

    军队每年的花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征兵,训练,装备,伙食,退役安置等等等等,最重要的一点是,军队的存在“备”要远远大于“战”。

    军队要想保持强盛的战斗力,以及为国牺牲的信念,就需要时刻保证高强度的训练,演习,包括各项福利待遇的支撑。

    换句话说,军队只能为了打仗或等待打仗而存在。

    在没有仗打的时候,你无法让一支主力军队去矿场挖石头,也不能让军人踩着缝纫机做衣服,因为这会严重消磨战斗力和士兵素质,这是民兵才可以干的事。

    所以,军队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是和投入成正比的。

    这也就证明了,为什么军队可以反应出一个国家的强大于否。

    而现在,这个理论被炎东彻底推翻了。

    我既没有强大的国力支撑,也没有巨大的军费投入,但是,我有战斗力强横的300万大军。

    如果问这300大军从何而来,那答案只有一个。

    自从炎东设立开始,境内的感染者医院已经共计接收了超过400万的感染者。

    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

    炎东没有花费一分钱的军费来构建军队,但是,却为了抑制这些感染者的矿石病,花费了数百亿的药品成本。

    炎国内务部称,炎东总督缺乏沟通能力,简直是大错特错。

    夏风非常懂得和感染者沟通,因为他本身就是感染者,同时,他的沟通并不表现在语言上,而是在行动上。

    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大义,没有任何凭空画出的大饼,他能给出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能让你活下去。

    哪怕剩余的生命还是很短暂,哪怕这个绝望的世界仍旧一成不变,我也可以让你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体会到最后一丝温暖。

    因为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感染者。

    就这样,炎东在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用了不到1年时间,创造了一个奇迹。

    那就是,永远被人说书人津津乐道,但却永远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地区可以实现的。

    真正意义上的,全民皆兵。

    漫山遍野的炎东大军杀气冲天,由打造的装备反射着寒光。

    如果一支军队的信念在某一个时间点达成了精神上的统一,那么所展现出的战斗力,将会所向披靡。

    这一刻,曾经在维多利亚跟随夏风征战北部的感染者幸存者,找回到了当年那股视死如归的感觉。

    而后续来自各地加入到炎东的感染者,也明白了当初的维多利亚,为什么可以被黑色羽翼推翻。

    某人曾经说过,越是强大,越是脆弱,但在这一刻,这句话好像得到了翻转。

    越是脆弱,越是强大。

    因为生命的脆弱,感染者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愿意用最后的生命,来守护某人的恩惠。

    漫山遍野的人群中,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怒吼。

    “啊”

    没有任何语言,仅仅是歇斯底里的吼声,已经足以击穿对岸30万华北军的心理防线。

    炎国,凤阳城。

    皇城内,言国相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中殿,手中掐着一份林洪亲笔写给他的情报。

    无人的房间,言国相颓废的靠在正中的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这时,敲门声传来。

    “进。”

    走进来的禁卫呈上一份来自炎东的信件。

    “国相,是炎东总督发给您的信。”

    “我知道了,出去吧。”

    “是。”

    门被重新关上,中殿再度陷入了安静。

    言国相左手拿着林洪的信,在右手拿着夏风的信,不同的是,夏风发给他的信始终没有被拆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言国相仍旧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吱嘎”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和影卫一模一样衣服的人无声走了进来,站到了言国相的身后。

    良久,阴影中,传来了低沉的女性声音。

    “要我动手么。”

    言国相的瞳孔闪烁了一下。

    “你指什么。”

    女性声音再度传来,只有两个字。

    “炎东。”

    没有回答,言国相缓缓拆开了夏风写给他的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

    看到信上的字,言国相长叹一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黑暗中的人影无声的离开后,言国相才睁开眼睛。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信的背面还有一句话,字迹和前面一样,明显也是夏风写的。

    信背面的这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