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蝶冢宏江的处置的细节,四十六室并没有大肆的在瀞灵廷中宣扬,知道其中内情的也只有护庭十三队中的部分队长。
“所以至少在七十二年里,宏江那小子可以一直待在灵术院了。”一身花哨打扮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说着,语气中居然有一丝羡慕,“听上去就很悠闲。”
坐在春水对面的浮竹十四郎笑了笑,他可不觉得宏江会和春水一样,乐于享受这种被迫的闲置。
“你也别觉得那小子有多正经,想想他入学时候的场景吧。”春水撇了撇嘴,继续说道:“那么多青春活泼的小姑娘,真是什么好事都被那小子给撞上了。”
“哈哈哈,但愿如此吧。”浮竹也被春水那副模样给逗笑了,“如果他真觉得那是好事的话,倒也挺不错的。”
在浮竹看来,无论是眼前的遭遇还是浦原等人的离去,对宏江来说都不是容易接受的事,但事实真的如此么?
真央灵术院,一间普通的教师办公室中。
志波海燕看着面前正一脸平静看着手上资料的宏江心中满是疑虑,就算他已经告诉了对方浦原等人消失的真相,可宏江接受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虽说四十六室的命令是即日执行,但宏江还是在一番队呆了一晚后才搬来灵术院的,毕竟他已经不是护廷十三队的队员了,再住在那也不合适。
而一大早协助他般家的便是眼前的志波海燕,叙旧是一方面,通气才是这小子的最终目的。
在前往灵术院的路上,海燕将他所知道的版本一五一十的都讲了出来,而宏江也再次被迫营业,演了第三次戏……
在海燕的认知中,五十二年前的虚化实验的确是浦原搞出来的,但就连他本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而付出代价自然没问题,可那些被虚化的队长是无辜的,如果放任他们不管肯定会被四十六室给处死。
所以浦原提前拜托夜一,如果他出事的话一定要救出自己,因为他必须要亲手挽回自己的失误,让那些虚化的人重新变回死神之身。而等到这件事完成后,浦原还有夜一就会回到尸魂界来自首。
站在宏江的角度来说,当知道这样一个版本的故事后他还能怎么办?怒其不争表示一定要亲手教训浦原,还是说此事必有蹊跷和海燕组成侦探二人组?
像条咸鱼一样接受现实挺好的,不然眼前这个精力旺盛的正直少年可就要搞事了。
“别盯着我看了。”宏江被盯得有些毛了,率先打破了沉默,“既然那是浦原自己的选择,我们就不该插手,况且他的确是做错事了,不是么?”
“我只是觉得这不像你,你不该这么平静的。”
“这只是假象,其实我的内心远比你想的要崩溃。”宏江眼皮一抬瞟了海燕一眼,淡淡的回道:“可你也知道我要在这呆七十二年,总不能一直气自己吧。”
“对了,你不是说自己已经结婚了么?你的妻子怎么今天没来,难道出任务了?”把手上的学员资料翻过一页,宏江继续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问都啊?她昨天去空鹤那边了,应该还不知道你回来的消息。”海燕说着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宏江,自己的妹妹志波空鹤这七十二年来已经成为了西流魂街一位着名的烟火师傅,算是实现了她儿时的梦想。
能有个为止付出的职业也挺好的,至少海燕本来是这么觉得的,直到他们的房子第一次被炸得底朝天后,海燕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的房子也成了流魂街数一数二的高危地段,外形也是越来越奇怪,就连海燕本人也没法确定,下一次回去时见到的房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么丢人的事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偷偷瞄了宏江一眼,发现对方还在翻动着手上的资料,海燕算是松了口气,这时候他突然觉得宏江被关在灵术院七十二年居然是件好事。
宏江当然没把这件事和空鹤那烟火师傅的身份联系在一起,不过他的心思也没放在手上这些学员资料就是了,此刻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前世在漫画中,志波海燕死亡的具体时间他是不清楚的,只知道那是露琪亚进入十三番队之后的事了。
不过对那件事本身,宏江还是了解得很详细的。
根据露琪亚的回忆,当初是志波海燕的妻子志波都现在执行任务时,被蓝染所改造拥有特殊能力的虚梅塔史塔西亚吞噬死亡。
经历丧妻之痛的海燕,因报仇心切在情报极度缺失的情况下便前往梅塔史塔西亚的停驻地,在与对方交手途中被封印了斩魄刀夺去灵体,最终死在了露琪亚的刀下。
也就是志波都的死亡便是个讯号,想要救下海燕,宏江完全可以多关注一下十三番队的讯息,或者干脆和浮竹打个招呼,一旦海燕身上发生什么事,就赶快联系他。
只是一定要牺牲志波都么?这倒不是救下海燕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虽说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了。
可要如何不露痕迹的救下这两个人,一时间宏江也没太好的办法,毕竟他可没办法时刻盯着十三番队,判断哪个虚才是梅塔史塔西亚。
当然这不代表他是没精力关注十三番队的事,不过他返回瀞灵廷本就是为了分散蓝染的注意力,真要因为这种理由和海燕频繁的接触,不仅是海燕本人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露琪亚的存在可能也会提前暴露。
可蓝染这里能否有些转机呢?一个神奇且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宏江脑海中,此刻的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和蓝染能否在部分事上暂时实现双赢呢?而现在这个时间点,会不会有些早了呢?
手上的资料翻了一页又一页,可里面的内容宏江倒真没有记多少,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救下眼前的这个人,还真不太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