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躲是绝对躲不过去的,宏江当机立断,身体顺着对方挥砍的方向倒去,虽然没法躲过对手的刀锋,但却能争取一丁点的时间。
身体侧倾的同时他丢掉手中的月镰灵切,右手前探,正抓在友哈巴赫的手腕之上。
友哈巴赫巨大的力量几乎让他彻底倒在地上,宏江迈开步伐以脚支撑,那柄夺命的刀最终悬在了他的脖颈边缘。
这时候不能再被动接招了,宏江探出左手,食指指向友哈巴赫,一团火焰在他指间燃起凝聚,“青破道,一线枪火”
而显然友哈巴赫也没有让宏江打乱自己节奏的意思,对方弃刀的举动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几乎没有迟疑,空出的左手同样食指一点,蓝色的箭矢从指尖射出,正好对上细长的火柱。
惊人的爆炸在两人之间爆发,不管是宏江还是友哈巴赫,都顺着爆炸掠起的劲风向后退去,双方拉开距离。
但这样的偃旗息鼓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见友哈巴赫左手一抬,身边顿时浮现出一支又一支的蓝色灵子长矛。
“破道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宏江身边则浮现一团又一团的粉色光团,只是没等这些炮弹射出,那漫天的蓝色长矛便飞到了他的面前。
他也并不慌张,左手凌空挥舞仿佛一个指挥家,让每一个粉色光团撞在灵子长矛之上。
在接近一分钟的时间中,爆炸的声音几乎没有断歇过,一股又一股的爆风以两人为中心,将方圆数百里彻底夷为平地。
“看到我出招后还能够以鬼道应对吗你确实能做到连山本重国都做不到的事,蝶冢宏江”
友哈巴赫大笑着,又冲向前来一刀刺向宏江。
只是这一次宏江似乎比他还快,只见他右手手指之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缕金线,另一端则连载不远处之前被他丢掉的月镰灵切的刀柄之上。
先前他以千手皎天汰炮应对友哈巴赫的灵子长矛群时,就以缚道之四这绳,缠住了月镰灵切的刀柄。
他很明白,要迎战眼前这个敌人,仅仅是空手实在是太困难了,哪怕握着月镰灵切,他要做的,或者能做的可能都只有拖延时间。
虚幻的镰刃从背后穿过友哈巴赫的身体,可就像对方所说的,身为灭却师并不是在使用鬼道凝聚灵压,所以即便被镰刃穿过,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当然,宏江也并不是想试一试月镰灵切是否真的能对其奏效,只见他迎着对手刺来的刀刃,双手后摆,然后尽可能地挥圆手中的镰刀。
不断变幻的刀刃在空中留下一抹雪白的痕迹,最终形成一圈直径至少十余米的圆轮,圆轮边缘有着密密麻麻的剑刃,飞速旋转下,空气被撕裂的声音都有些刺耳。
“破道七十八,斩华轮”
以月镰灵切施展出的斩华轮,威力更甚于全咏唱施展的不说,其消去了个人鬼道的灵力更难以被防御。
面对飞来的刀轮,友哈巴赫先是一刺,刀轮巨大的切割力甚至一瞬间让他手里的长刀脱手飞出。
紧接着他收刀后退几步,很快地又是一刀斩出,刀锋上溅起的火星一瞬间仿佛绽放的焰火。
但随着他手上淡淡的纹路一闪而逝,一度逼退他的刀轮也随之被斩断,化为无数碎片,紧接着消散在空气之中。
“居然逼我使用了动血装。”友哈巴赫以带着些许赞扬的口吻说道,紧接着又看向手中被切开一个豁口的长刀,“还把我的剑弄成了这样,你果然有让我犹豫的资格,即便丧失了你最为强大的天赋,这种卓越的战斗天赋依然让人忌惮。”
他把手上的长刀一丢,就这样空着双手,但身上的危险气息仿佛更加浓郁了,“果然,应该在这里把你和山本重国一起解决掉。”
宏江大口喘着粗气,他在无形帝国时本就有所消耗,返回途中也没能安心休息,所以即便有所缓解,也还没回到最佳状态。
但这并非是他此刻如此疲惫的原因,归其根本,还是友哈巴赫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的缘故吧。
卓越的速度和力量,再加上对手先前那咄咄逼人地进攻手段,实在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再加上对方灭却师的身份,宏江最为敏锐的灵压感知其实所起的效用都极其有限。
应对星十字骑士团他尚能用灵压感知对对方的招式有足够的时间应对,可面对友哈巴赫,这位灭却师之王,他的感知已经不足以支持他去思考了,应付对手的招式,更多的还是依靠着本能。
而这恰恰是宏江最不擅长,也是最讨厌的战斗方式,实在让他心里没底。
没错,心里没底是给予他最大压力的事实,就像此刻,他知道友哈巴赫会攻过来,但他却不知道对手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攻过来,以往的战斗或许也是如此,但通过敏锐的灵压感知,或者直接通过甲鬼观察对手的灵力流动,都能或多或少地提前预警,但这些在现在都没有用了。
宏江也想过主动出击,可他的确没有能一直压制友哈巴赫的自信,有这种自信的人恐怕也只有山老头一人了吧。
对手有太多未知的反制手段,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命殒当场的结局。
宏江不是个不畏生死的人,尤其是现在,他的性命和山老头息息相关,那些冒险的举动更值得让他在心里掂量掂量了。
友哈巴赫确实想要在这里解决掉宏江,一是因为对手的各方面综合起来的能力,确实能和像蓝染一样的人相媲美,就如他所说的,宏江的存在是他们前进路上的阻碍。
但这也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宏江还有着巨大的潜力,这说出来确实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
别忘了,那把被山本成为鬼道系最强的斩魄刀,还没有解呢,仅仅这一方面,宏江就有着巨大的潜力可以挖掘。
想到这,他双手微微张开,整个人像只弓着脊背的豹子,随时可能飞扑向不远处的猎物。
但与此同时,他脚下的影子开始悄悄变化,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悄悄爬上了他的脚踝,仿佛无数漆黑的手,抓着他不让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