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子老婆急忙打断“得了得了,我知道是女娲造人了。你是不是打算接着把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全部讲一遍,咱们现在说鸭蛋的事。”
最后告子表示,根据盘古开天地来说,一个蛋就是一个完整的宇宙,也就是圆圆满满的寓意。因此,今晚的年夜饭,炒一个蛋就好了。
那么还剩下两个蛋怎么办呢既然“吃不完”,那就放在盐坛子里面腌起来,什么时候想吃了什么时候拿出来吃。
至此,告夫人终于知道男人的真正意图了。能把吝啬说得如此清丽脱俗振振有词的,除了自己老公也没谁了。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到了告子儿子十岁生日了。
告子对自己这儿子,也是宝贝得要命。于是在他生日的前一天,让儿子想好明天要什么礼物,并拍着胸膛说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老爹也给你摘来。
让告子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生下了一个纨绔子弟。第二天这逆子说了个啥都不想要,就想吃那两个鸭蛋。
经过艰苦的谈判,终于在“吃一个”协议书上双方签字了。
于是当晚一家人就吃鸭蛋。
没想到的是,鸭蛋在盐里埋了这么久居然没坏,而是变成了咸鸭蛋很咸很咸很咸的那种。
咸到什么地步呢别说儿子才咬了一小口就给咸哭了,告子自己也是咸的口里完全没味了。
这下可真的是吃不完了。
一家人整整吃了三天,才终于把这个咸鸭蛋消灭。
不过告子倒是挺高兴的,又多了个节俭之道。从此之后菜里就不放盐,每天吃饭的时候把咸鸭蛋放在桌子正中间,一家人看着看着就吃的进去饭了。
有一天,儿子又大哭起来。
告子忙问其故,答曰母亲多看了一眼。告子暴怒道“儿子,别生气。让她看,让她看,咱咸不死她。”
看着孟子师徒的眼神,告子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想起这事了。老脸一红说道“说正事。”
于是公都子就说起了正事。
孔家的人现在真的天天有肉吃,其原因是他们把孔老夫子说过的话集结成一本书出版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本论语竟一下子就成了爆款畅销书,其火爆程度比成功学销量还大得多。
由此公都子就想到,能不能把今天谈话的内容也写成书去出版。到时候有稿酬了,就能和孔家人一样天天吃香喝辣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两位大佬的一致赞同。
不过,又有个新的问题摆在面前。就是今天谈话的内容有限,如果编成书的话实在是太单薄了。
于是公都子就又有了个提议把师父以前和别人谈过的内容也塞到书里面水字数。
这实在是个天才的构思,孟子兴奋得恨不得抱住这个好徒弟亲上两口。
三人立即开始整理起来,首先整理出来的是屋庐子那次。
一个任国人问屋庐子说“礼和食哪样重要”
屋庐子回答礼重要之后,那人继续问“娶老婆和礼哪样重要”
屋庐子依旧回答礼重要。
那人笑着又问了“如果非要按照礼节才吃会饿死,不按照礼节而吃,就可以得到吃的,那还是一定要按照礼节吗如果非要按照亲迎的礼节娶妻就娶不到妻子,不按照亲迎的礼节娶妻就可以娶到妻子,那还是一定要亲迎吗”
屋庐子不能回答,第二天就跑到邹国问孟子怎么办。
孟子回答“回答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接着教给屋庐子一段话。
如果不比较基础,只去看顶端高度,那么一块小木头可以比最高的大楼还高。
很简单,把它放在那栋楼的顶上,它就高过那个高楼了。
金属比羽毛重这个说法也没错,但是值得同一个体积。难道一个金属小钩比一大车羽毛还重吗
拿吃的重要方面和礼的细节相比较,何止于吃的重要
拿娶妻的重要方面和礼的细节相比较,何止于娶妻重要
你去这样答复他“扭折哥哥的胳膊抢他的食物就可以得到吃的,不扭便得不到吃的,那会去扭吗爬过东边人家的墙壁去搂抱人家女孩子就可以得到妻子,不去搂抱便得不到妻子,那会去搂抱吗”
告子嘿嘿笑道“你这话说好听点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说不好听就是根本没回答直接把人家的问题换了个说法问回去了。”
孟子不悦地说“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扯这个。”
已经翻身成为编委会主席的公都子更是没好气的说“姓告的,咱们现在是在进行吃饭大计,你要再捣乱,就给我出去。”
告子不敢再说,急忙和他们继续整理第二个事和曹交的对话。
曹交问孟子“人人都可以成为尧舜那样的人吗”
孟子回答“当然了。”
曹交摇头说“我听说文王身高一丈,汤身高九尺,如今我身高九尺四寸多,却只会吃饭罢了,要怎样做才行呢”
孟子说“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去做就行了。”
曹交说道“能说德详细点吗”
孟子答道“要是有人自以为自己连一只小鸡都提不起来,那他便是一个没有力气的人。如果有人说自己能够举起三千斤,那他就是一个很有力气的人。同样的道理,举得起乌获所举的重量的,也就是乌获了。”
曹交摇头表示没听明白。
孟子只能进一步解释。
人难道是以不能胜任为忧患吗不是。只不过是不愿意去做罢了。比如说,慢一点走让在长者之后叫做悌;快一点走,抢在长者之前叫做不悌。
那慢一点走难道是人做不到的吗不那样做而已。
尧舜之道,不过就是孝和悌罢了。
你穿尧的衣服,说尧的话,做尧的事,你便是尧了。你穿桀的衣服,说桀的话,做桀的事,你便是桀了。”
曹交说“你太牛鼻了我准备去拜见邹君向他借个住处,情愿留在您的门下做学生。”
孟子说“道就像大路一样,难道难于了解吗只怕人不去寻求罢了。你回去自己寻求吧,老师多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