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姚彻气得跳起来对着闫本德一脚踹去。
被闫本德怒叫了起来“你干什么”
姚彻气得浑身发抖“原来我被抓进来,就是你们这些狗官下的套”
说完之后,又要上前动手。
“住手”秦晓鸾厉声喝道。
姚彻对秦晓鸾一直都是非常恭敬的,既然她出面,也就停下了手。但是心里还是非常不甘,十分委屈地说“我原以为他是我的救命
恩人,谁知道竟然是害我的人啊”
秦晓鸾叹了一口气“姚兄弟,我且问你一件事。”
姚彻说道“娘娘请说。”
秦晓鸾说道“要说他害你入狱,这话也不假。可是如果你一直都是循规蹈矩,没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他害的到你吗”
姚彻一下子呆住了。
秦晓鸾继续说道“还有,就算没有闫大人这件事,你能保证官府就就不抓你吗”
姚彻也叹了口气“可是”
秦晓鸾打断他后面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其实从犯法的那一天开始,你心里多少都做好了东窗事发的思想准备。如果就是因为自己犯法被抓,倒也认罪受罚。可是现在是因为有人为了利用你,这么把你抓获归案,你心里就很不能接受了,是吗”
姚彻连连点头“是的,就是这样的。”
秦晓鸾摇摇头“要我说啊,闫大人害你入狱说得通,但是要说闫大人这是在帮你,也说的通。”
姚彻大声说“怎么可能”
秦晓鸾非常平静的说了起来。
看待任何事情,都可以从两个角度。第一种角度是从感情上,第二种角度是从客观上。
先从人的情感方面来讲。闫大人申请抓到厉害的盗墓贼,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你这么生气,也就是感情上实在接受不了这种情况。
但是假设咱们从客观实际上来看,闫大人这么做所造成的事情发展方向,对你是有利的。而且是你一辈子都难得遇到一次的大好机遇。从这一点来说,闫大人是你的贵人加恩人。
姚彻不可置信地望着秦晓鸾,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秦晓鸾解释了起来。
闫本德刚才有一段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在把姚彻提到自己这边所用的同时,让吏部给姚彻办了一个新身份。
这充分证明了一件事闫大人并没有为了姚彻救他出来之后就甩掉他甚至想办法杀他灭口隐藏这个机密的打算,而是给姚彻一个新身份,让他和自己一起,去之前准备好的那个偏僻县城里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对姚彻来说,可以说这是真正唯一能从以前那个世界出来的办法。否则的话,就算一辈子都没抓到,都会每天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至于你们江湖上的那一套什么在金盆里面洗个手,以后就脱离江湖云云,其实就是个自欺欺人或者说自我安慰的游戏。
你再怎么洗手,官府会认可吗话说回来,如果每个罪犯都找个金盆洗个手就能脱罪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
不管当初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走上这条路的,但你难道真的愿意一辈子过这种躲在黑暗中不敢见人的老鼠生活吗
按照闫大人给你规划的路,不仅有了新身份,跟着他隐居在县城中,你也没有衣食之忧。生活平静下来之后,再能娶妻生子。对你来说,这不是最好的一种人生结局吗
姚彻低下头,许久之后才又抬起头望着闫本德。
双方都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都充满了内疚和自责以及和解。
闫本德双手抱拳对着秦晓鸾拱手行礼“多谢娘娘。”
姚彻也同样抱拳行礼道谢。
秦晓鸾却望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李淳丰。
姚彻是被迫的,闫本德是为了逃生通道,可他又为了什么呢
尽管皇家陵墓的风水是他看的,但他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不存在陵墓修好后皇帝要杀他灭口的危险。
李淳丰的身份,可以说是方外之人。掺和到这事中来,要说是为了钱财或者权势,这都说不通。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见另外三人都看着自己,李淳丰坦然说道“我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
没错,名利对李淳丰这个道家高人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诱惑力。对他来说,唯一的只有一点得道成仙。
李淳丰修练了这么多年,最后发现了个很让他失望的事情。他的修为已经是当世最高,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人。但是,离得道成仙之间还有多远,连他自己都算不出来。
这种情况下,天下第一不但不是什么好事,相反是一种悲哀。
因为天下第一,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人可以教他了。没有老师,靠自己摸索却又不能成仙,这让他无比烦闷。
其实听从朝廷的召唤,入朝效力也不是为了名利,而是因为只有在朝廷里,才能查阅到更多的典籍,有更大的机会找到他所需要的方法。
转眼间,在朝中也这么多年了可功力怎么突破,直至羽化成仙,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终于,最近在皇家内库发现了一本之前从未见过的书。
之所以到现在才发现,是因为这是一本很薄的竹册子,不知道是因为不小心还是有人故意藏着,掉到了书架的后面夹缝中。
最近内库里闹起了老鼠,因此众人就整个的搬动打扫,发现这本破烂不堪的册子之后,就去目录里查了一下,里面并没有这本册子的任何出入库纪录。
虽然很少出现这样的事,但太监们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直接销毁了干净。
恰好正在此时,李淳丰经过这里,无意中瞟了一眼,尽管从竹简上的小篆可以判定出是秦简,他也并没太在意。对他来说,自己又不是做学问的,秦不秦简的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但是当太监们准备销毁竹简时,李淳丰看到其中的一段之后,立即叫停太监。
因为他看出来了,竹简上的字迹是秦始皇嬴政亲笔说书。
既然不是做学问的史官,李淳丰又怎么会对这个这么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