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图尔展开画卷,他的面色极为不好,画中之人简直与他一摸一样,他的脸上立刻布满痛苦之色,手按住头部,似有一些不清晰的景象闪现出来:
‘哥哥,你看翠儿做的花篮好看吗,嘻嘻...翠儿在给哥哥编一双草鞋吧。’
那个女孩只有五岁模样,已经没有翠儿这般长大模样,那身影那五官,他始终看不清,也记不清,怪不得他会觉得翠儿这个名字不陌生,原来是他脑中那短暂的记忆出现过。
每次这样的情景出现,他的眼中就有湿润闪过,让他的赤目变得模糊。
一旁汇报消息的人充满担忧:
“阁主,是不是您想起什么了?你这头痛之症是失忆留下的后遗症,有些事情不能想得太深刻,慢慢会想起来的。”
苏图尔摇晃着头,那抹一身血水的盔甲穿在自己身上,身上已经有数道血口子,那个雨夜那盔甲之人垂死在边境,难道那倒在血泊中的那个影像是他自己不成?
他隐忍脑中的疼痛,取出怀中常年带的抑制头痛的药物,一口吞下,他说道:
“她哥哥叫什么?”
“苏图尔。”
“好,你继续以这个名字调查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再回报我。”
“是,属下立刻去办。”
苏图尔望着手中的画像出神,他回自己住所,翻开那压在箱底的那身盔甲,盔甲的表面依然有很多刀口,一旁一支标枪,他拿起细看,才终于看清那被手磨平的三个字,微弱,却有了形态,苏图尔三个字的形态与快磨平的字迹符合。
他...真的是叫苏图尔,既然知道了自己叫什么,那么想知道他是谁就会简单很多,只是那个叫翠儿的女孩,却让他依然放心不下,难道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他关上箱子,换了一件夜行服,朝苓国一个方向挪动。
夜已经慢慢降临
墨云漓托腮久久不能入睡,白日里裴沐白的样子一直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而此时的裴沐白一样没有入眠,他坐在红馆内,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出神,他因为伤势的关系,不能喝酒,若不然他又是一杯杯的喝着烈酒,来扶平心中的那抹难受。
“咿呀。”
房门为人推了开来,走进一位妖娆女子,魅惑的样貌比女子还要娇艳几分,魅无双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道:
“裴大将军似有心事?”
回应魅无双的是一片沉默。
魅无双对于裴沐白的为人最了解不过,虽然性格冷酷,却从来不会吐露自己的心事,他还是回复正事的好。
他说道:
“你心中所想的那个异瞳女孩,要一月后离开苓国,像是要整顿什么东西,却始终探查不出细节。”
裴沐白这才将冰冷的眼神看在了魅无双的脸上,他说道:
“五国之力。”
魅无双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什么五国之力?”
“本将也想知道,只是如今我以白生的身份已经被苓王知道了,本将...很难再接近那个小女人了。”裴沐白说完,这语气听在魅无双的耳中有说不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