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明白墨主儿的担忧,她无奈回屋替墨主儿拿来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自行为墨主儿换上,墨主儿整个人就如一个木偶般,眼睛除了盯住床上的裴大将军,就没有移动过一下,看在翠儿的眼中,心中也是一阵疼痛,若苓王与墨族长看见墨主儿这般模样,定然是心痛的。
苏翠再次说道:
“墨主儿,您有伤,这里就留个翠儿吧。”
墨云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说道:
“翠儿,你先下去休息吧。”
“诺。”
苏翠明白,以墨主儿这性子,若她不愿意,即使再多人劝阻,都是徒劳,她便带着血衣带上门,退出了屋。
“咿呀。”这关门声一响,墨云漓的长睫才闪了闪,一颗颗晶莹的泪儿夺眶而出。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床上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说道:
“我不允许你每次都这样舍命...你曾经的冷酷无情去了哪里,我...真的值得你这样为我舍命吗....”说完,她那隐忍的泪终于滑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这般为她舍命,心中是这样难受的感觉,犹记得那日,她在木屋中醒来,发现胸口有伤口的他,也没现在此刻般让她难受。
或许是她当时一直处于晕睡状态,没有撞见他舍命的样子,今夜的他,让她亲眼所见,无不敲击着她的心。
她颤抖的替他抚平额前的几缕黑发,裴沐白冷峻的面庞在晕睡中,变得柔和很多,只是他的面色依然不好。
她的泪滴落在他的面上,让她看着疼惜,她情不自禁的俯身亲吻着他的薄唇,她说道:
“你要快些好起来。我会守着你的...”说完,她身体伤势的无力感也袭来,她扑倒在他的床畔昏沉睡去...
“叽喳,叽喳。”窗口传来鸟儿的叫声。
裴沐白的眉头微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似有什么东西压着,他无力的望着压着他右手的东西时,唇角荡起一抹暖意,虽然,他身上的伤口在疼,但是,当他看见趴在他床头的墨云漓时,他就觉得即使自己受再多的伤都值得,至少这个小女人是在乎他的。
他左手不自己的想轻抚她脸上有丝微乱的长发,却无意间拉扯到伤口。却不想还是将趴在床头熟睡的小女人给吵醒。
墨云漓轻皱眉头,睁开朦胧的琥珀色眼眸,她的这服模样真的让裴沐白无法自拔,这份迷离的美,简直可以俘获任何男人的心。
墨云漓抬眸望进一双同样回望她的狭长的黑眸里,她忙担忧道:
“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裴沐白望着这个小女人难得一见的担忧表情,他唤道:
“很疼!”
墨云漓也想不了那么多,她忙说道:
“哪里疼?”
裴沐白对于这点伤势早已司空见怪,他出入战场快十载,多少的大伤小伤在身上留下痕迹,虽然有药物作用可以让肌肤的疤痕消散很多,但是有些深邃的疤痕还是会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忙说道:
“心口疼。”
墨云漓将小手放在他的心口上,说道:
“这里吗?”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左手一代,给带进了怀抱里,她惊觉:
“你...你胸口哪里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