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但是,他们对付谢家的筹码,几乎是压在了段浪一个人身上。
正懒散吮吸着香烟的段浪,一时间,只感觉亚历山大。
“怎么样,段先生,你有没有信心?”何锦城问道。
“何老,我只不过是会一些三脚猫的中医之术,用过去的话来讲,那就叫江湖郎中,招摇撞骗,你未免也太抬举我了一些吧?”段浪笑着说道。
“不,不,不。”何锦城连连摆手,说道。“神农派医术,可是千年传承,博大精深,然而,却被你打的落花流水,头破血流,难道说,这是三脚猫的功夫,或者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就能办到的吗?”
“……”段浪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何锦城这个老狐狸,竟然了如指掌。
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将何锦城划分到危险人物的范畴。
“段浪,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们可以再想其它的办法。”韩嘉宁十分理解地说道。她虽然一直没说,但是自然也清楚,段浪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本领。
饶是如此,并不代表韩嘉宁愿意强人所难。
这件事,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她跟何家联手的事情,牵扯不到段浪身上来。
“谁说我不愿意去的?”翻了翻白眼,段浪问道。“我只是怕这次的任务太重,责任太大,自己办不好而已。”
“段先生放心,我既然放心的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处理,肯定是对你的人品以及能力,有着充分的信赖的。”何锦城说道。
“你们信赖我,可是,我自己却不怎么信赖我自己啊。”段浪的言辞中,还是有着几分推辞。
“段先生放心,事成之后,自然是少不了段先生的好处的。”何锦城保证道。“咱们这次挖解子扬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花费巨资,成立自己的钒钛公司,到时候,段先生势必是股东之一。”
“别,别,别……”段浪阻止道。“何老,你误解我的一瞬了,我说这件事情有难度,并不是向您索要酬劳什么的,你们要深信,我段浪,无论是对您,还是对韩总,只要有驱使,都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段先生就不必客气了,能者多劳,新公司成立,可少不了你这位足智多谋的股东呢。”何锦城说道。
“这个……”段浪勉为其难地说道。“怎么说呢,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原本是不想要新公司的股份的,但是,既然新公司少不了我,那么,为了韩总,为了何老,为了我国乃至世界的钒钛产业,我个人觉得,我是有必要出一份微薄之力的,司马迁不是说,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吗?我可不想像轻如鸿毛一般的死去,就算是要死,也得轰轰烈烈,不是吗?”
“……”屋子内,几个人同时目瞪口呆,膛目结舌。
见过不要脸的,他们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这混蛋,差点儿就将他自己标榜成拯救地球,拯救宇宙的英雄了。
“小宁,你觉得如何?”何锦城没再理会段浪,问道。
“我没意见。”韩嘉宁道。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何锦城说道。“如果能将解子扬挖过来,咱们成立的钒钛公司,将由咱们两家共同出资,组建而成,如何?”
“没问题。”韩嘉宁说道。“我初步预算了一下,咱们要建立一个初具规模的钒钛公司,前前后后,至少需要110亿资金的投入,咱们双方各出资55亿,在缔结合约之日,打入新开设的瑞士银行账户,专项用于推荐钒钛产业的构建,每笔资金的使用,均需要您我的签字,才能够视线,如何?”
“完全没问题。”何锦城道。
“何爷爷,合作愉快。”韩嘉宁起身,一只纤细的手,跟何锦城握了握,才对段浪说道。“我们走吧。”
“我去送送他们。”何劲松说着,就跟着走了出去,大概四五分钟之后,才再次回到爷爷何锦城的屋子。“爷爷,这件事,您怎么看?”
“看不透。”何锦城说道。
“什么?”何劲松失声问道。“凭借您的智慧,也没看透韩嘉宁这次过来的真正用意?”
“的确没看透。”何锦城说道。“他们这次来,试探真凶是真,寻求合作也是真。”
“怎么讲?”何劲松问。
“第一、韩嘉宁中蛊这件事,无论是谢家还是何家,均是脱离不了干系的,都是她怀疑的对象;第二、既然都是怀疑的对象,而她又必须进行报复,所以,她只有选择一家,集中火力,对付另外一家。”何锦城说道。“无论是对于你我,还是对于韩嘉宁,下蛊真凶究竟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寻求一个正确的合作伙伴,懂了吗?”
“我明白了,爷爷。”何劲松似懂非懂地回答。
“恩,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选择跟何家联手?”何锦城问。
“这……”何劲松面色一红,他虽然想到了很多可能,可是在何锦城面前,何劲松清楚,自己心中那些没底的答案说出来,只会让爷爷笑话。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就是人生的三重境界,劲松,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就是你跟韩嘉宁的差别,也是你输给她的根本原因。”何锦城教训道。
“我知道错了,爷爷。”何劲松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锦城说道。“其实,在韩嘉宁中蛊这件事情上,她怀疑何家远比怀疑谢家的成分还有大一些,毕竟,苏鹏这颗棋子,几乎能够扰乱一切人的视线,让人举棋不定,猜测不已,但是,她最终选择何家,一是因为师出有名;二是远打近交,也可以称之为联弱攻强,毕竟,较之于谢家,咱们何家的实力,的确是要弱一点,她跟咱们联合起来击败了谢家,再跟咱们撕破脸皮,刀枪相向,总比跟谢家联合起来击败了咱们,再跟谢家刀枪相向,要好的多吧?这个女人,可远比咱们想象的,还要恐怖许多啊。”
“……”何劲松闻言,不由地膛目结舌。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爷爷老了,很多事情,根本就看不明白,看不透彻,谁知道,如此一番言辞,却是让何劲松自叹不如。
他跟自己爷爷只见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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