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继续说了一番,段浪这才挂上电话。
尔酒既清,而希既馨。
季清馨!
刚才那个柔美的声音,段浪打电话的对象,叫季清馨,现在在戎州大学中文系任教。
季清馨是段浪高中时候的师姐,他们的认识,仅仅是因为高中时期的一个文学社团,那个时候刚刚进入高一的段浪,凭着自己自幼熟读《金瓶梅》,能将里面的诗词歌赋倒背如流,认为自己也有一些文学细胞,而加入了一个文学社。
不巧的是,这个文学社的负责人,是之前高三的一名学生,刚刚经过了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金陵大学,而她本身在文学社挑选出来的一名负责人,又因为特殊的原因,转校了。
因此,文学社负责人一职就出现了空缺,在这样的情况下,段浪就被几个兄弟推上了台。
但是,刚刚上台的段浪,完全不清楚该如何管理文学社,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找到了已经以优异的成绩步入大学的季清馨的qq号码,向季清馨请教了不少。
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偶尔开一些无关紧要,无关风雅的玩笑,时常说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见一次面之类的,只不过,没多久,季清馨就获取了一个交换生的名额,直接交换到剑桥,继续攻读……
再后来,段浪入伍,两个人的联系,就淡了下来,但是当年那一股子意气相投的感情,却一直保存着。
前不久,季清馨学成归来,拒绝了许多一流大学的橄榄枝,亦然选择了处在边陲之城的戎州大学任教,当时,直接将戎州大学的校长都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季清馨对戎州大学的水平不是太清楚。
于是,在电话里,还再三解释了一番,最终确定,季清馨的确要来,校长对于可信,才算是踏实了下来。
别人不清楚季清馨为什么会选择戎州,但是,段浪却是一清二楚的。
二十多年前,她的父亲,一名考古学家,在戎州僰人悬棺考察,探寻一个民族消亡的秘密时,而意外失踪。
她这次回来,多半是为了寻找他父亲当年失踪的线索。
他们虽然认识很久,但却不曾见过。
这次,段浪途径戎州,也是为了了却内心的一桩夙愿吧。而且,如果季清馨有需要,自己还是有必要帮助一下她的。
段浪将电话丢在一侧,美滋滋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傍晚了。
他洗漱完毕,拉开门,就朝着酒店餐厅走去,在途径一个包间时,段浪的身体,不由地就是一顿。
因为,他通过包厢门的缝隙,依稀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身材丰盈,面色白皙而宁静,柳眉弯弯,鼻梁高挺,朱唇含丹,十足的一个美人儿胚子!
卡其色的休闲上衣搭配着一条黑色九分裤,脚踩时下大热的一脚蹬休闲鞋,整个人看起来,完美无瑕。
此人不是安平集团总裁厉落雁,又是何人?
厉落雁怎么会在这里?段浪一阵奇怪。
不过,仔细一想,厉落雁家大业大,产业遍及全国,尤其是在华西片区,分布较广,出现在戎州,也并不是一件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估计这次过来,是洽谈什么合作的吧。
她们既然在维多利亚酒店用餐,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也应该是住这里,自己晚些再联系她,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时至今日,段浪可都还难以忘记,自己当初为了一个订单,而和吴爽跑到安平集团,在大楼下,却被门卫拦了下来,当时段浪让吴爽在楼下等着,自己直接冲入其中,直奔总裁办公室,当时厉落雁要去参加一个聚会,误以为自己是送衣服来的秘书萧媚,在自己敲完门之后,她就直接叫自己进去。
结果,可是让自己大饱眼福啊。
这件事,一直让段浪久久的难以忘怀!
若不是那次,段浪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厉落雁这个女人的身材,是那样的完美无瑕。
在思索之余,段浪就准备离开,先去吃饭,却在这个时候,包厢内的一个声音,则再次吸引了段浪的注意。
“厉总,来,我再敬你一杯酒,预祝咱们在戎州港项目上合作愉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端着一个酒杯,对着厉落雁说道。
他看厉落雁的目光,充满了邪魅,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就在包厢内扒光,一番牲口不如。
“抱歉,郝少。”厉落雁端起一个茶杯,道。“我今天的确喝了不少酒,现在不能再喝了,就以茶代酒吧。”
“厉总是难得的巾帼英雄,这可是整个圈子里,都一直盛传的事情,听说厉总上次在渝州,一个人直接甩翻了一桌子的壮汉,无不让人叹息,我之前一直都想领教一下,奈何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总算是摆在眼前了,厉总怎么就不肯给我们这个机会呢,大伙儿说,是不是?”被称之为郝少的男子,不依不饶,在劝说了一番厉落雁之后,目光就转向其余的一群人,道。
“是啊,厉总,郝大少平日里,可是很少敬谁酒哦,你要是不喝,未免也太不给郝大少面子了吧?”
“入乡随俗,厉总,在我们戎州的地面上,你可得按照我们戎州的规矩来。”
“对,对,把酒干了。”
……
包厢内一群人,一听到郝大少询问,均是纷纷附和。
毋庸置疑,他们嘴里这个郝大少,在他们心目中,可是享有极高的声誉和威望。
“瞧吧……”面对着一群人的议论纷纷,郝大少说道。“厉总,我们戎州人的热情,你也是瞧见了的,今天这杯酒,若是你不喝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大伙儿不将你抱起来,将酒硬灌入你嘴里了。”
“郝大少,各位……”厉落雁此时此刻,虽然已经有些生气了,不过,她还是尽量保持着沉着冷静,道。“谢谢大家的好意,但是,我今天真的已经喝到点儿了,如果再和一点酒下去,怕是就要倒下了,所以……”
“厉总,你的酒量,我们还不清楚吗?可是,你却这么说,看样子,是很想不给我没面子啊。”郝大少声音中,已经夹杂着不满,道。但是,他整个人内心,现在则是已经兴奋到了极点。再喝一点下去,怕是就要倒下了?这,不正是他所期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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