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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事可以是真的
    这个晚上平婶没被难为,却被看管着,不过她呼呼入睡并不担忧,只有小芹的追问让平婶烦不胜烦,幸好她不和小芹睡一个屋子,把小芹推到门外闩门入睡。



    承平伯夫人没有睡好,她反复回想她做过的梦,那个让她想法不同而为自己争取的梦境里,那些在伯夫人看来自由自在活着的女子们。



    这个小插曲让妻妾都无心在客栈里养病,第二天坐车上路,伯夫人没有休息好而精神恍惚,秦氏这年老嘴碎的人也久久的没有说话。



    如此这样的沉默两天,上路的第三天,秦氏忽然道:“她说的也对。”



    “什么?”伯夫人没明白过来。



    秦氏轻轻的叹气:“细想想吧,过继林家的孩子,他也不是伯爷的亲生,再想想林家过继来的就是林家的亲生吗?就我知道的,有两房是过继的舅爷孩子,这骨血早就不是林家的,只是加上林家的姓,就成夫人您眼里可以过继孩子的人,这和您.....”



    她期期艾艾的:“这和您悄不声的寻个男人借个种有什么不同,伯爷走的早,没福气留下他的孩子,不管再过继谁都不是他的,要还不是您亲生的,这还有什么意思。”



    承平伯夫人万万没有想到老妾几天里大转弯儿的想通,哪怕她心里转悠的梦境,可她没有赞同平婶的话,所以目瞪口呆,眼睛瞪的溜溜圆,直盯盯的放在秦氏面上。



    秦氏索性放开了说:“平家的说的也对,咱们家这么大的家业,伯爷这么大的威望,殿下又是个好的,他没丢下伯爷在世时的情分,找个男人借种不难,办的隐秘些,谁能知道,谁又敢知道?”



    平婶不姓平,不过家里这样叫她,年纪小的就直接喊她平婶,年纪大的就是秦氏这称呼,自动给她安个姓氏。



    前几天是秦氏被平婶的话吓住,今天伯夫人被秦氏的话吓住,承平伯夫人从梦境里得到启发性思维,从而得到承平伯的赏识,一步登天成为正妻,这不表示她来自本朝土生土长的思维全部改变。



    女人可以追求男人,可以从感情上强迫男人,可以一言不合抛开一个或几个男人,伯夫人认可不了。



    在秦氏的话里,她笑的尴尬。



    这个晚上住店后,秦氏屏退丫头,让平婶独自留下再说说话,由平婶的话向她的身世充满好奇,而平婶那天还没到说出全部的身世,就差点被秦氏嚷着打死。



    静默的房里,烛火是唯一的跳动,平婶陷入她的忧伤之中。



    离开贫穷的家乡并不后悔,她的丈夫老实肯干,平婶很快展露出天赋,她学各地语言远比别人快捷,对一些季节性货物的把握也较为稳妥,夫妻们走过一城又一城,行过一国又一国,终于有自己的商队,繁多的车马、货物和伙计,眼红也同时到来。



    平婶红着眼睛从牙缝里迸出那个城池的名字:“官官都是贼,他们套出我们在本地没有根基,当晚杀人越货,可怜我的丈夫死于非命,我却不能为他安葬,伙计们护着我逃出城,我告状不能,从此独自一个人到处漂泊。”



    承平伯夫人和秦氏露出嗟叹,却没有过多的震惊,秦氏这不出宅门的妾室都知道早年间的老洪王执政期间,南兴王城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平婶悲从中来,哭倒在地:“那城远着呢,夫人您够不着,我给进府有顿安稳饭吃,事先没想过求您报仇这些,这是说到这里了,我的身世这就彻底交给您,只求您不要嫌弃我孤苦也就是了。”



    承平伯夫人听完,两行泪水断线般的落下,她和她难道不是同样的孤苦,她又有什么资格嫌弃她,怎会嫌弃她呢?



    这样的遭遇让秦氏也哭,女人从古到今都多愁善感,此时此地也不例外,三个主仆身份不同的女人哭上一场,倾倒着自己的悲伤,都觉得痛快很多。



    秦氏又让平婶说了一些其它国家的逸事,带着放松的心情,听得心满意足,拿几两银子赏给平婶,秦氏交待她:“你这样的话只能对着夫人和我说,别说出去,家里的人也不行,免得别人不是小看你,就要笑话你。”



    平婶指点承平伯夫人是一时的气愤,她亲眼看完远亲们讹诈伯夫人的全程,心想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有个男人,谁是不会生的人?



    伯夫人肯接纳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本打算说到伯夫人接纳为止,否则伯夫人过继只能是本家,这些本家能把一百个人气死。



    秦氏暴跳如雷,平婶也事先想到过,对于现在秦氏松口接纳,还听得津津有味,平婶道谢过没有过多的欢喜。



    她退出去的时候,望着伯夫人一眼,那神气伯夫人懂,平家的意思,不过就是找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是。



    伯夫人装糊涂,等平婶退出去后,冬巧来请秦氏歇息,秦氏临走时也望来一眼,伯夫人飞红面庞大为窘迫,姨娘又开始了,姨娘也是这个意思,寻个男人借个种,生个自己的孩子远比过继的强。



    好在这是夜晚,可以躲避老妾喋喋不休的唠叨,承平伯夫人服过安神的药睡下来,做了一个梦,她梦到无数的迷雾里,承平伯在前面行走,伯夫人从后面追他,喊着叫着问他,自己生个孩子成不成,承平伯仿佛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走着。



    醒来的伯夫人就当承平伯不同意,伯爷都不肯转头,这一天老妾又在马车里说个没完,她的思维比昨天还要慎密。



    从男人的来源说到哪个角门里最合适幽会,幽会的房子怎么安排,头天晚上带人进来,第二天一早带人出去,哪些家人忠心耿耿,他们可以参与此事并服侍。



    伯夫人最后拿这当说书的听,这才超脱出来,不时的凑几句增加严谨性,妻妾的谈话相当圆满。



    秦氏打心里喜欢年青的主母,其实她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老妾说不出人的思维起导作用,她却知道这事情弄不好,整个伯府身败名裂,至多就像今天这样,说的自己嘴里高兴高兴,而真实进行还需要一个过程。



    不过这是一个希望,秦氏睡一觉醒来后,还是愿意再说说。



    .....



    后世有人推敲过开国皇帝分封诸王,有很多的地势也许带着深意,拿南兴的隔壁东临来说,楚王梁迁和晋王梁仁之间的大山占地绵延,最窄的道路崎岖到飞鸟才能通过,这中间还有断崖和湍流,能过但不顺利,楚王得到这块封地后,倘若有二心也无路可去,大山下有一些类似地下河暗道的洞穴,一年的时光里有独特的日期可以通过,商人从这里行走,楚王府却无法大规模利用。



    东临的另一面是大海,茫茫无际的大海中有岛屿,却不适合大量的人居住。



    楚王府享受着海的便利,同时也蜗居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