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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 最大助力商认宝
    侯三高兴了:“我就说我哥不是那样的人,”向着商认宝吼:“你这个老头子坏的很,你跟你东家全是坏蛋!”



    商认宝胸膛起起伏伏,眼神变换来去,显然在推敲林鹏的话真实性,应是答案出来,他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侯三乐了:“哥,咱们走吧,他这把年纪会冻死在这里,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我,你以后在西咸也没有后患。”



    “你带着哥几个先走,我随后就来。”林鹏看看文听雨的墓碑:“我安葬他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以后在商场上不做害人事情,我报复文听雨连累到商掌柜的,他找我是应该的,我等他醒过来就追你们。”



    拗不过林鹏,侯三几个先上路,约摸他们走的商认宝追不上,林鹏把商认宝救醒,抱着身上林鹏换洗的袄子,商认宝还是凶狠的盯着他。



    林鹏心平气和:“我早就想把这事说出来,今天本可以单独和你说,被你激得我当着伙计们说出来,他们的生意我再也干不了,你也算报仇,我后来打听过你,说你另寻个东家,你好好过日子吧,我要走了,我年青你老,你追不上我的,商掌柜的,咱们扯平,就此别过。”



    抱一抱拳,林鹏转身大步而去,他有把握商认宝不会追来,杀文听雨的不是自己,他凭什么还追自己,而作为文听雨信任的老掌柜,商认宝应该知道自己话的真假,在西咸走的年头久了,林鹏愈发验证文听雨的行为受鲁王府指使。



    以前他是听晋王说出来的多,自己验证的少到没有。



    雪地里脚步声只有他自己的,“咔嚓咔嚓”的很是清脆,林鹏直奔官道,没有追着侯三他们上小路,雪很大很快把脚印掩盖,林鹏也不担心商认宝追得到侯三。



    年初五他应该出现在另一个城池的日子里,林鹏敲开一个小小商铺的后门,低声几句对上暗号,闪身而进,一个面容普通的人接待他。



    “我的事情发了,西咸这里我不能再留,否则会连累到生意。”



    幸好背后有伯夫人,既然打算在西咸长长久久做生意,几家必要的联络点不可缺少,至于这是殿下安排在西咸的细作藏身处,林鹏就不得而知。



    他给侯三留一封信,让他带着周大贝三个人好好的奔波,而他需要离开西咸,看一看商认宝的后续举动才能再来,他不是怕丢命,他怕弄丢伯夫人的盐矿生意。



    这家商铺的东家约好过上几天送林鹏离开,结果到那一天他带来侯三的口信。



    “哥,你赶紧走,姓商的老家伙神通广大,他找到我们了,也没有官差也没有其它人手,我们去哪儿他去哪儿,这老头子看样子在找你,你走你的,我们没杀人没犯法,我们会想法子离开的。”



    林鹏一听就起身:“我去看看,他只要我。”



    几天后,林鹏在闹市露面,商认宝跟着他直到城外无人的地方,林鹏道:“你要怎么样吧,你说,我有儿有女,我不可能把命给你。”



    商认宝面容扭曲的瞪他,半天问道:“你想要沙家的盐矿,去干井巷子第三家,有个孩子是沙家大爷的私生子,大爷手里有六成的盐矿股份。”



    说完,一瘸一拐的回头。



    林鹏追上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认宝冷冷道:“你不是要盐矿吗?这地方的盐矿盘根错节的关系,没有几十代也有十几代,没有把柄你最多在小盐矿上沾沾光,这不符合你报仇的本性吧?”



    “对!我是来报仇的,我要鲁王府的盐矿超五成归我!”林鹏血性上来,索性说实话。



    商认宝鄙夷:“你能拿到一成我就敬佩你,你哪有这么多的钱!十年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十年,十年我帮你拿到两成,你帮我干掉鲁王府!”



    他眼泪下来:“若我提前死了,你成事以后,记得到我坟上来说一声。”以商认宝对鲁王府和文听雨的认识,林鹏没有说假话,以商认宝对林鹏的认识,他能报仇到灭文家,可能也许不会放过鲁王府,西咸最赚钱的就是盐,也只有盐矿能挟制鲁王府,以商认宝对西咸盐商的认识,他知道很多秘密,哪家盐商近来好下手,一找就找到侯三。



    老羊皮袄子裹着头脸,商认宝认不出侯三他们,可是他们见到自己眼神微变,老头子的阅历起作用,商认宝就守着侯三。



    如果一生的阅历出错,商认宝会再等几天,见不到林鹏就换个地方再找。



    林鹏会不会不出现呢?



    以他让文家倾家荡产的性情,应该不会畏惧一个老头子而从此不来西咸。



    商认宝的话让林鹏眼前大放光明,他惊喜的问道:“你,您,您老人家会帮我,对对,咱们共同的仇人是鲁王府啊。”



    “我帮你,可你没有这么多的钱,”商认宝叹道:“若你拿得出一百个亿,五十个亿也成,我包你一年拿到西咸三成的盐矿,三成就可以动手了,鲁王府看似掌握西咸五成盐矿,其实中成省的奚家也有人秘密入股,西昌周王那里不肯放任鲁王府独大,这边城外面的小国家被鲁王府卡的死死的,他们也不肯一直任人宰割,鲁王府真正在手里的股份只怕也就三成左右。”



    他怜悯的看看林鹏,可怜你虽有报仇壮志,你没有钱呐。



    林鹏没有退缩,他认真而敏捷的想了想,伯夫人说银钱尽有,只管去买......他低声道:“等我问问东家。”



    “东家?”商认宝老姜弥辣:“是南兴晋王?”



    林鹏竭力不目瞪口呆,伯夫人后面是殿下,在他们这几个人面前也没有过明路,所以他藏身的小店不敢乱猜与殿下有关,能不揭开窗户纸就不揭开,是保护自己和别人最好的方法。



    他努力平静:“也算合伙的,我卖了家产借了钱又拉来其它股东,不过她出钱最多,好像还出得起钱。”



    商认宝摇一摇头:“只有殿下才能扳倒殿下,我劝你不如去南兴晋王那里寻寻门路,鲁王府欺凌他这几年,老洪王就是他的前车之鉴,晋王应该不难说服,我若是再年青几岁,离得开这里的话,我会去找晋王。”



    “钱,我来想办法,您老人家帮我做成生意,息银分你,可好?”林鹏目光火热。



    他在西咸是外地人,商认宝却是这里商场地头蛇。



    商认宝面色黯淡:“我要钱无用,我也知道东家死的不冤,可没有鲁王府一直利诱他,他现在还在家里,和我泡好茶,鉴赏着古董,”目光迸出恨意:“我只要鲁王府遭殃,遭殃!”



    文听雨的为人,商认宝并非不知道,不过他这个掌柜的和东家在古董上眼光一致又见解相同,算一对良师益友,两个人都没有妻子,文家大爷不争气,他们都拿古董当妻当子,对于文听雨的死,商认宝非恨不可。



    林鹏并不是小打小闹,商认宝也端正对待:“五十亿不需要一年拿出来,今年你有几个亿就成,实在不行,几千万总要有,几百万的盐矿我不会做,我知道的内幕秘闻全是大盐商,等到盐矿到手转年就可以收钱,所以你们实际不需要拿出所有数目,先拿出几个亿几千万,如果你找得到这样股东的话。”



    “找到就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里。”商认宝走开。



    他走后一刻钟,保护林鹏的人现身:“没有人跟踪他,这位一个人来的。”



    “嗯,他说的应该是实话,给我备快马,我这就回南兴。”林鹏火热的目光更加炽热,如果他能飞,现在就想见到伯夫人。



    “你快马行吗?还是我派人去吧,我有日夜不带停的马和伙计,而林老板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观察几天有没有人跟踪你,才能确定你的安全,和这个老儿的可靠性。”



    林鹏说好,回到他藏身的地方,不敢随意出门的他瞎寻思着,更多的想到这样的藏身地,应该是殿下建立。



    接应的人来的快,至少林鹏没能耐在相同的天数里一来一回,发现他没被跟踪后,保护他的人还是尽责的换个院落,郭喻人带头走进来,后面跟着六个陌生的男子。



    听林鹏说完,郭喻人出门守着,六个男子围着桌子开会,这六个人分别是,南兴负责盐务的两个官员:朱大人、张大人;负责契约的官员韦大人、汤大人;负责核算的官员黄大人、余大人。



    上亿不是小数字,远非精明财主和精明商人外加混混能经手,梁仁派来老练的官员们,又派一队暗中保护的人分散在周围。



    六位大人商讨的是林鹏话的真实性,到最后就变成赞美晋王殿下的志向远大,西咸的盐矿也敢下手,这非一般人敢于想像,更别提去做。



    商认宝提供的消息没错,郭喻人绑走盐商沙家大爷的私生子,沙家大爷就范,签下秘密转让契约,把名下一半的盐矿转给新东家尤二掌柜,该掌柜的铺面在抚南省,是伯夫人尤桐花接受林家财产的那个地址。



    有负责签订的官员介入,这份秘密转让契约符合大夏国法,堪称无懈可击。



    即使明天就被鲁王府发现,鲁王府也得承认这份契约的合法性。



    第二份契约建立在杀人案件上,大盐商的子弟们吃酒互殴,嫡生子无意中杀死堂兄弟,长辈们强按硬哄,衙门里塞足银两,没有苦主不了了之。



    事情一说出来,某年某月某地点,盐商当场就跪下服软,把他名下一半的盐矿转给新东家尤二掌柜,带着满怀的银票抹着眼泪走人。



    不会有人去寻死,还有一半盐矿在手里,足够挥霍。



    接下来在商认宝的指点下,他们转向另一个城池,余钱还够再签一份。



    梁仁屡屡收到好消息时,他的人在发兵西昌的路上,继前年定王向周边兴起报复性战役以后,西昌周王经过去年一年的调度,也向他的边城外小国兴起同样的战役。



    北方定王、川王;同在西方的鲁王,南方的宁王和晋王,及中成省、庆吉省等四个省分出兵应援。



    以周王殿下漫长的边境线来看,这场战役能打到明年。



    物价在西昌范围内有所增长时,因西昌范围过大,多少影响到附近的西咸、中成省、抚南省和南兴,梁仁看着密信,就知道盐又要区域性涨价,产量也要增加,他心爱的女子再次从鲁王封地割上一刀。



    他想她,天天都在想她。



    不想她的时候,就想梁宝贝。



    奚家也在整兵前往的阶段,四房走入书房时,带着小事情不值一提却一定要请大哥作主的惭愧。



    “去年孩子们往南兴承平伯府,今年还去吗?”



    奚重固抽出长剑端详着锋利程度:“去年没定下亲事,今年不去看她家脸色,让她家也好好想一想,明年再去也罢,明年孩子大上两岁,能看出性情来,伯夫人再推辞的话,我就揍郭喻人。”



    “是,一切由大哥作主。”四房的奚重林奚重互欠身退出。



    四房这两个动嘴皮子为主的爷们也要随军,他们没有多想,两兄弟各有一个小小子听完气的噘着嘴。



    奚重林的儿子名叫奚置山,奚重互的儿子名叫奚置石,同一年生的,比梁宝贝大一岁,见父亲说完就催着母亲准备行李,两个小小子没心情玩耍,甩着小腿坐在台阶上,一声一声的“唉......”



    “山哥儿,石哥儿,来玩哦。”奚重固的儿子奚置骁跑来。



    “不玩。”两个小小子脑袋垂的更低。



    “是生病了吗?昨天我说吃太多的冰,你们不肯吃,还要吃一碗。”奚置骁道。



    “不是,是今年不去和南兴的妹妹玩。”奚置山低声说出。



    “那你们可以陪我啊,去年我要去,母亲不让,偏你们去了,说妹妹有许多的玩具,许多好吃的,害我难过好些天,哈哈,今年都留在家里陪我吧。”



    奚置骁捧腹开心。



    两个小小子脑袋更低:“我们不要陪你玩,我们要和妹妹玩,宝贝妹妹有好几个房间的玩具,而且每天都有好吃的。”



    “反正我不去,你们不许去。”



    “为什么你不去?”两个小小子想到什么,抬起小脸目光凶狠:“原来是你不去,我们就不能去,对不对?骁哥儿,你害了我们。”



    三个小小子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