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和翠儿去西京舅家,走了快两天了,也不知走到了哪里?郝员外夫妇无时不在挂怀。
忽有人回,方丈前来。
员外思忖:方丈必是知道了两个孩儿的什么事情。
郝夫人避开,员外迎方丈入堂房,宾主落座,让人奉上茶来。
寒暄几句,员外见方丈欲言又止,便让下人退下,然后对方丈说道:“虽然相隔不远,方丈却很少光临寒舍。”
方丈道:“贫僧此来,自然是有要事相讨。”
“方丈但说无妨。”
“小夏和令嫒可是回了家来?”
“这个...”
“员外不必满我。”
郝员外点了点头,对方丈还是信任的。
方丈问:“他们是不是惹上了官司?”
“方丈是怎么知道的?”郝员外神情有些惊讶。
方丈道:“小夏的师傅,天师道人来了我寺,他是专程为此事而来。”
“天师是怎么说的?”
“他要劝小夏回白云观去。”
“这...?”
方丈便把天师的意思和盘托出。
郝员外听说:只要小夏能回白云观去,翠儿杀人嫌犯的罪名或许就能洗清,虽然觉得女儿可能会不肯听劝,但这关系到女儿安身立命的大事,总不能东躲西藏的生活一生!虽然也不舍得小夏走,可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觉得这样也行,只是那两个孩儿已经离开古镇快两天了。于是说道:“天师当然也是为他们好,只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古镇。”
方丈听说小夏、翠儿刚回来,就匆匆离开了古镇,不明白什么原因。见员外不想说出他二人的去向,也不好催问。却想摸清郝员外的想法,说道:“员外对天师让小夏回去的事怎么看?”
员外道:“若是果真翠儿的事,能洗的干净,自然不失为上策。”
“那就请员外做好孩子的工作。”
“小夏是个懂事的孩子,什么事情倒也好商量,只担心我那小女不听劝导。”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做家长的万不能迁就孩子,员外可要有所决断啊!”
员外长叹一声道:“我那小女,都是她娘从小娇惯坏了,如今我说浅了她不听,我说深了,她就闹,真是没有好的办法。”
方丈道:“我倒觉得令爱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员外只要耐心的把道理讲清,想必不会不听劝解。”
“方丈这样说,让我也有了信心,必将尽力劝教,好让两个孩子都能安心立命。”
方丈听员外称小夏和翠儿“两个孩儿”,虽然感觉得有点意外,却也说不出别的来,也没多想。只是说:“就请员外尽快与他们说清厉害。”
“方丈有所不知,那俩孩儿走了已近两天了,我须亲自把话与他们去说,如果事情顺利,恐怕也是几天后的事了。”
方丈点头道:“这事拖久了不好,员外须尽快去办,也好早有个结果,天师那边可在等着回复呢。”
“都是为了孩子好,我自不能迁延,将立即前往劝导。”
“这样最好,我就先回去告诉天师,先让天师回白云观,看看那边如何把翠儿的官司处理妥当。”
“果真那边处理妥当了翠儿官司的事,再怎么样,也让小夏回去。”
“有员外这话,我也知道该怎么对天师说了,贫僧且先告辞,隔日再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