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启程跑商,陈福早起做准备,唤了那两个老长工过来,安排走后马院的事情,那俩老汉连声承应。
陈福打叠好自己的行装,早开了院门,但等一行人到齐。
早饭吃罢,一切收拾停当。那轮红日已经升起,尚不见有人来,陈福不禁去到院外张望,正看见小夏三人,从远处骑马而来。
少间,三骑来在近前,没等三人下的马来,陈福先嚷道:“你们怎么才来,让我好等!”
小夏跳下马来道:“噢,来晚了么?”
翠儿、夜猫也下了马,翠儿道:“表哥心急呢。”
夜猫道:“昨天订做的帐篷、油衣,今早现去取,时间很紧呢。”一面说着,一面卸下马背上驮着的帐篷。
陈福忙过去,接住帐篷,就手放在院门前。
翠儿站在马下,向陈福道:“表哥,来帮我把这布袋拿了。”
夜猫一边去树上拴马,一边说道:“为什么单叫表哥?我就不行吗?”
翠儿笑道:“你这不正忙着么?再说他受我指使。”
陈福一面走向翠儿马前,一面说道:“就这么没大小。”
陈福取下布袋,沉甸甸的,才知是银子。说道:“这么重要的物件,竟然不缚在马上,不怕路上溜了?”
翠儿道:“我一手扶着呢,你怎么知道我不悉心?”
小夏拴了马,取下了自己马上装银子的布袋。夜猫拴了马,忙过来帮小夏拿装银子的布袋。
三人拿了东西往院里走,陈福见翠儿背的包那么小,问她道:“你的东西,这么少?”
翠儿道:“这包里的东西是小夏的,他背着的才是我的呢。”
陈福道:“小夏小夏的,就不能叫声哥哥?”
翠儿顽皮的笑而不语。
进得院来,都把各自拿的东西放就,陈福搬出小木桌来,唤那老汉摆茶。
几个人各自找凳子坐了,陈福向小夏道:“你的东西怎么那么少?”
小夏道:“我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和一双新鞋子。”
陈福、夜猫听了,都很惊讶!遂问:“夜里睡帐篷时,怎么办?”
小夏道:“大家都休息时,更需要防备,为了大家的安全,夜里我不需睡觉,正好给你们巡哨。”
翠儿听了,只不作声。
陈福和夜猫听了,甚是疑惑!问道:“一夜或许你熬得了,若是夜夜如此,怎么能行?”
小夏道:“我有我的法子,你们大可放心。”
陈福、夜猫听罢,拿眼去瞅翠儿,似乎想从翠儿那儿得到解释。
翠儿则把眼瞅着别处,像与她无关似的。
少刻,那长工把茶摆上了小桌,几个人吃茶,叙话。
且说舅舅,正要去约马锅头,佘氏得知,指着他骂道:“老糊涂桶,你就把胳膊往外拧吧。”
舅舅道:“又怎么了?”
佘氏见问,更来气了:“还跟我装糊涂,你让马锅头跟他们去,你的马队怎么办?他可是你马队的主心骨。”
在这个时候,舅舅可不想把事惹大,生怕耽误了陈福他们启程,耐下性子来解释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跟马锅头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能的,我也都会,再说我的马队有固定的商路,是不会出问题的。你就安下心,管好家里就行。”
佘氏数落道“哪头轻,哪头重,你可要掂量好,别为了你那个死儿子,把整个家都弄得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