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道:“将军的话不能这么说,若是果真为此斩了令爱,我交不了差不说,更将置天子于何地?岂不让人说是官家逼死了令爱。天子的意思可是要让小夏自愿回去,若这样时恐怕小夏回去也没了意义。”
郝员外忙道:“在下或许言语失当,只是上差有所不知,我那小女很不晓事,都是从小把她宠坏了,她认准的事,三匹马都难拉回来,我如果不下的狠心来,怎么能管束的她?”
徐忠道:“看来要想让小夏自愿回去,难就难在令爱身上。如果令爱不让小夏走,恐怕小夏人走了,心却不知丢在了哪里。”
员外道:“想当初,方丈让小夏在我家做仆人,就是因为小女经常在外惹事端,怕她吃亏,才让小夏以做仆人为名,实则是暗中保护小女。谁料想到今个竟把七公主得罪了,这还了得?”
徐忠道:“老将军切莫心急,事已至此,我们需想个周全的法子,以使得令爱能愿意让小夏回白云观去,也只有这样我的差事才能算完成,老将军也不负圣恩。”
员外道:“这样固然最好,可又有什么好的办法?”
徐忠道:“这个我们以后再计议,办法总会有的。目前他们的去向,老将军还要隐瞒么?”
员外道:“上差奉钦命行事,草民岂敢隐瞒。”遂将小夏、翠儿去往西京舅舅家的事说了,并说现在恐怕已经在跑商的路上了。
郝员外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小夏、翠儿的去向,那心里却好像出卖了女儿一般,有一种对不起女儿的负罪感……
徐忠道:“看在天子面上,还须烦老将军写书信一封,就说官府对他们的事不再追究,让他二人放心回来。或许只有让他们回的家来,才好劝说令爱,主动放小夏回白云观去。小夏回了白云观,不但官家知情,下官也感谢不尽。”
事已至此,员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照徐忠说的去做...
徐忠拿了郝员外写给翠儿舅舅的信,如何去西京那边行事,暂且不表。却说马锅头一行,从西骆谷水,进入秦岭,走上了去往汉中的傥骆古道。
傥骆道和其他几条古道一样,绝大多数路程循河溪前行。秦岭的河流多为南北走向,路修在河谷中,既有捷径之利,又有夷平之便。古人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山间栈道绵延数里。如果顺利,按日行60里算,八天可以走完。
时下正值夏季,但见山谷之中草木葱茏,林啸鸟鸣不绝于耳,河道流水清澈透明。
自然风光虽然优美,却是一条极为险峻的古道,但也不乏过往的行人。
沿途十里一亭,三十里一驿,驿站附近并多有供客人歇脚的客店,从而给过往的行人客商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初次走上那凌空飞架的栈道,大家觉得新奇、惊险。都小心的牵马而行。
栈道离着下方的流水,不过一人来高。河面窄处湍急,宽时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