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春雨似乎没有短期停下的意思,直至傍晚降临,绵绵细雨仍还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初春的傍晚时分,水汽弥漫带着的寒意深重,好在
“你真的就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吗?哪怕我都已经答应下了。”
面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赫连玉枫,殿中众人纷纷无奈叹息。
赫连云城更是头疼扶额。
“赫连玉枫,知道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可偏是如此,赫连玉枫只微微一愣,下意识答道:“可是人有八卦之心,自然也有好奇之心,这是人的天性,你总不能叫我压抑天性吧。”
这有理有据的,赫连云城按压着眉心的指尖越发用力了几分。
“更何况我都已经答应你了,男子一言九鼎,我又怎是那种不讲诚信之人。”
说道着,赫连玉枫还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在这儿受了委屈一样。
见赫连云城还是不说,赫连玉枫似乎又想开口说些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便被首位上的人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这可不是直觉,而是肯定,如果他再开口的话,他绝对会感受到人生唯一一次,珍贵的脖子一凉是什么感觉的。
赫连玉枫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后颈,似乎已经感到了那利器散发的寒意,莫名地更是打了一个寒颤。
“傅玉楼和林之山二人的军队整扎在大盛与北疆的交界处,吾要你即刻动身前往。”
“需要这么着急吗?”
赫连玉枫看着那染了丹蔻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落,心中越发的疑惑不明。
“现在是一月初,北疆来此朝拜是在三月份,如此刚好,你能在军队之中与他们二人磨合一段时间。”
只瞧着那轻敲着的指尖落下,赫连云城下巴微扬,看着赫连玉枫那一脸的沉思。
“你是在怕朝拜出事吗?”
赫连云城没有否认,手里捏着叉子,看似无心地拨弄着碟中的茶点,道:“那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来犯。”
作为一个附属国,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攻破大国的围墙和军队,便只有卧薪尝胆一条路,才是最佳的办法。
而其中,对于攻破一个有着手段软弱,性格温吞犹豫的新帝的大国而言,朝拜是最好的途径。
赫连玉枫细想了好一阵,理清了大致的思路,可还有些什么,似乎阻挠在一切事情的开端。
“为什么相信我?”
一直想问的,终于问了出口。
可问出口了是没错,但赫连玉枫此时却对那人的回答是半分好奇都没能有。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别多想,只是物尽其用罢了。”
说道着,赫连云城深沉的眼里闪过一丝轻笑。
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赫连玉枫放在眼里。
可偏是如此,赫连玉枫却能暗暗舒了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害怕那不可能的原谅出现在自己身上。
直至傍晚,夜幕完全降临,细雨渐渐小了不少,可随着夜幕却蔓延着一丝雨雾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