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阴影，苏南栀这一觉，还难得做了梦。



    倒不是梦见了各科的老师。



    梦见的是江北渝……也不是他。



    苏南栀梦里长着那一张脸的人变换了好几种的打扮，先是平日里见过的江北渝，转眼又是江渔的模样，最后突然又来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场景，她只远远看见了冰池里一个背影。



    朦朦胧胧的，只看见那背影的主人泡在池里。



    她下意识觉得那是江渔。



    但忽然又不那么确定了，因为梦的前面出现了江北渝。



    两个姓江的男人在面容上突然就重合了。



    苏南栀蓦地睁开了眼。



    “阿栀？”耳边响起熟悉又略显低沉的嗓音。



    苏南栀突然把这道嗓音跟江北渝的做了对比。



    不一样。



    但她那个梦，总会给她一种错觉。



    这个两个男人之间的联系好像不止那么一点隔了不知多少代的血缘。



    江渔就坐在她身旁，身上一袭白衣，那头银发跟印象中、跟梦里相比别无二致。



    “小渔，”苏南栀翻了个身，“你的头发为什么是这个颜色呀？是生来就是这个颜色的吗？”



    她一边问，一边用手指挑了撮银发在转圈圈。



    江渔：“并非生来就白的，以前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头发就白了，死了后也还是白的。”



    “……什么病呀这么厉害？”苏南栀嘀咕了一句。



    江渔笑了笑，那张让人惊艳万分的脸上携笑意，总是晃眼的，苏南栀觉得这样的珍宝，她当真是想藏起来。



    苏南栀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摸出自己的手机，登上了玄网。



    最近求符的人不少。



    因为真正有本事能够画出高级纸符的人不多。



    总而言之，挣钱的途径千千万，有本事的人是别人求着把钱送上门的。



    苏南栀有段时间没有画符了。



    现在还得翻箱倒柜去找她的纸。



    前几天搬家的时候，这纸她好像是塞到床底去了，苏南栀拿出来了后，笔墨纸砚也得备好，江渔在旁边看了那么久，现在忽地抓过砚台，“阿栀，我给你磨墨。”



    苏南栀难得体会到有助手的感觉，抬眸看了一眼男朋友，“你会吗？”



    “阿栀，我以前也是握毛笔的。”江渔叹气。



    苏南栀一想也是，“那你写的字是什么样的？写给我看看好不好？”



    江渔很少被女朋友撒娇。



    本身他每日出来的时间就不长，陪她的时间不多，自然是阿栀有什么要求，他能做到的，都会应允。



    江渔磨好了墨，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苏南栀”三个字。



    前半部分苍劲有力，到了“栀”子后半部分，最后一勾，勾了个小爱心。



    苏南栀：“……”



    怎么办这个小爱心它又浪漫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盯着栀字最后一笔的那小爱心，觉得这画风跟前两个字是真不符合，可惜写这字的人不那么觉得。



    “阿栀，你觉得这三个字写的怎么样？”



    苏南栀嘴角疯狂上扬但一直压抑着想笑的冲动，“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