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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哪里？”
帝冢又别扭的转了转：“我的额头。”
额头？上官笙看着肉球，是在是找不到额头再哪里。
“反正一会契约你就知道了啦。”帝烬晃了晃身子，好像知道上官笙的想法。
上官笙点点头，看了钟离踏歌一眼，觉得契约这个事情应该背着点他。
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让他看到不大好，虽然帝烬让人无法直视，钟离踏歌不一定看到，但是上官笙还是觉得，让他转过去比较好。
“钟离踏歌。”上官笙试探的出声。
钟离踏歌将头转向上官笙是方向，但是因为帝烬的缘故，他无法直视上官笙的脸，最后只能看着上官笙的鞋尖。
“怎么样，我们能进去了吗。”
上官笙点点头，但是发现钟离踏歌好像看不见，只好出声道：“是。”
钟离踏歌立刻会意：“需要我做什么吗？”
上官笙嗯了一声：“需要你转过身。”
“转过身？”钟离踏歌疑惑了：“为什么？”
“没什么，他害羞。”
帝烬：谁害羞了！
上官笙还在面无表情的瞎扯：“他要施法和我契约，但是因为是第一次，害怕失败被人看到，所以害羞。”
帝烬：这个理由我都不信好吧！
“好。”钟离踏歌应了一声，乖乖转过身。
帝烬：……
还真有人信。
上官笙见钟离踏歌转过身，拍了拍肉球：“施法吧。”
帝烬瞄了一眼钟离踏歌，也不继续废话，身遭突然光芒万丈。
上官笙和帝烬，一人一兽，腾空而起。一种古老的吟唱响起，帝烬随着吟唱，形态逐渐变化。
从肉球，变成了一个四条腿的不明生物。
鹿角，兔眼，牛尾，鱼鳞，驴身，鹰爪，通身红棕色的毛，如同燃烧的火焰。
帝烬还在变化，他的毛开始变短，长出层层帅气的龙鳞，腿变短，身子开始拉长，身侧渐渐长出第五条爪子来。驴身，变成了蛇身，牛尾，变成了类似鱼尾的形状。
“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
上面都是上官笙在古书中看到的的记载，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这句话主要讲的就是，龙在幼年时期的样子，形态各异，没有统一的形态。
帝烬如今的形态，有五个爪子，应该就是龙最鼎盛的形态了。
帝烬的形态还在变化，从龙的形态，变成了一个6-8岁稚童的模样。
稚童五官精致如画，气质脱俗，眉间一点朱砂痣，平添几分艳丽。
“吾天命之人，吾愿为汝契约之本，以吾之魂，追汝之魂，以吾之命，系汝之命。起！”
“好了，亲我吧。”
帝兮红着脸凑了过来，上官笙看着眼前的‘小孩’，亲起来没什么压力。
不就是亲个孩子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但是帝烬却扭捏的不行。
他虽然还是龙界的宝宝，但也3000岁了，龙族生而开灵智，从睁开眼睛看到世界的那一瞬间，就什么都知道。
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他从没契约过，也从来没被人类或者兽类亲过。
契约，相当于自己和一个人类的命连上了，这是一段很特殊的感情，本来以龙族的骄傲，是不会与任何人类契约的。
但是眼前的人不一样，她是他的天命之人。
在她靠近的一瞬间，他就感应到了。
千年之前，龙脉枯竭，自己除了因为过于幼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他存活了下来。
那就是龙晶在他身上。
龙晶是5千年之前，凤族灭族之际留下的，含有凤族预言的能力。
后来龙族得到了知命，对于龙晶就鲜少管理了。
自己那时贪玩，闯进龙殿，误吞了龙晶，被族人直接关了起来，自己就是那时认识的知命。
上官笙只要一靠近他，帝烬体内的龙晶就会发烫，并且给他带来类似于激动喜悦的心情。
这让帝烬非常舒服，知命也在她身上，这让帝烬立刻就认定了，她，一定就是天命之人！
“毕！”
上官笙浑身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包裹，暖洋洋的力量，洗刷全身，另上官笙惊奇的是，自己的内力竟然也得到了提升。
这内力被暖洋洋的力量净化，更加轻盈有力，好像还是自己原来的内力，但是又有所不同。
契约完成，帝烬依旧保持着孩童模样，刺眼的白光散去，二人缓缓落地。
长天碧空渐渐消散，幻境如烟雾一般散去，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一片漆黑的空旷洞穴。
钟离踏歌看到帝烬，明显愣了一下。
“这就是刚才那个肉球？”
感受到帝烬气愤的情绪，上官笙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他叫帝烬，是一条龙。”
“龙？”钟离踏歌上下打量起帝烬来。
帝烬将头扭向别出，不去看钟离踏歌。
“龙，在云上国的名声可不大好，回去可不能露馅了。”
上官笙听到钟离踏歌这话，也有些凝重的点点头：“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帝烬的存在。”
帝烬的注意力却被钟离踏歌那句“名声不好”给吸引了去。
“什么名声不好？”帝烬沉睡之前，世人皆奉龙族为神兽，怎么会名声不好？
上官笙叹了一口气：“后来的史书记载，龙族残暴不仁，屠戮众生，是为万恶代表。”
帝烬抿了一下唇，小心翼翼的问上官笙：“既然这样，你不怕我吗？还愿意和我契约？”
上官笙笑了笑：“那些不过是云上国的史官记载的，不过是为了讨好历代云上帝君胡编乱造的，如何能信之？要看真正的历史，需要看民间世家的书库。”
“世家？”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这位都是云上国的世家小姐公子，所以自然知道些寻常百姓不知道的东西。”
帝烬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不过随后他就将这些都抛到脑后，一脸兴奋的拉着上官笙的衣角，眼睛里闪着光。
“对了，我们现在进去吧。里面有一位大能者的墓冢。”
钟离踏歌看着被帝烬拉着的衣角，看向帝烬的眼神更加和善了起来。
上官笙注意力都在帝烬口中的“大能者的墓冢”上，不过她还是感受到了来自钟离踏歌的‘友善’气息。
上官笙打了个寒战，疑惑道，钟离踏歌怎么笑的这么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