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我们也就是开开玩笑的，但是人家白梦兰不接受啊，听说还特地上门，指着人家柳佳生的鼻子大骂他是小畜生，还让柳玄以后好好地管教自己的儿子。”
“真的，还有这事儿呢？”另外一个老奶奶也问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挺不好的。
“嗨，不奇怪，那个白梦兰我是懒得搭理了，好像全世界就她家姑娘了不起一样，也看看自己什么样子，那孩子也就成绩好一点，你要说长的多好看也不见得。”
“你们不知道，白梦兰的男人为什么不要她们了，是说那孩子不是那男人的，人家在外面又生了一个儿子。”那个中年的妇女又说了起来。
“诶，你们别光说白梦兰了，我之前在白梦兰家门口，不是去找柳玄的嘛，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白梦兰说出来的，她说之前去柳玄家找他家孩子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儿？”这一次，是顾风岩好奇的问道。
他凑到了李哥的面前，一副要听八卦的样子。
其余的几个大妈奶奶的呵呵的笑了起来。
“是啊是啊，快说，怎么个事儿？”
张雨兰催促着问道。
“白梦兰说，看见柳佳生奇奇怪怪的跟柳玄说，儿子，去叫你妈给我弄点会的，我饿了。”
“我一听，那不是被他爷爷附身了吗？老爷子回来了。”
李哥说的很玄乎，顾风岩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当真？”
他立刻问道。
“当真……说是前几天去给老爷子上坟了，回来就这样了。”
“哎，说道这户人家也是可怜，老头和老太太相继去世，那他家婆娘也死的那么玄乎，我看这事儿啊，就是真的，就是被老爷子给附身了。”李哥又说道。
“那么奇怪吗？”顾风岩又一个人嘀咕了起来。
随即便听见张雨兰说了起来：“不奇怪啊，看来是林铜这个老小子，回来报复了。你们年轻的可能还不太懂，这个柳家以前是咱们村上听大的一户人家。”
“那说起来是柳玄的爷爷吧，那是当时的地主老爷呢，他们夫妻啊，就生了那么一个丫头，叫柳秀芝，秀芝呢，不喜欢什么少爷，就看上了但是家里的木匠，林铜，后来没办法啊，私奔，自杀，为了在一起，没扫折腾啊。”
“后来终于还是结婚了，可是那秀芝的老父亲不同意孩子跟林铜姓，最后这不是姓了柳嘛，柳玄……”
“那这个柳玄是怎么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呢，要是家里那么有钱的话，也不至于现在那么落魄吧？”顾风岩好奇的看向张雨兰。
“那可不就是说报应嘛，林铜和柳秀芝结婚没多久的日子，是生了小子，可是孩子不跟那老小子姓，以前那个年代，多糟心啊，哪像现在，一个跟爸姓，一个跟妈姓的，那年底啊，封建的很。”
“后来啊，听说是柳秀芝被人给*****了……听说是又怀孕了，只不过后来柳家人说，孩子掉了，之后呢，柳家就开始败落了。”
“先死柳玄的爷爷奶奶相继离奇死亡，然后就是家道中落。”
“这个柳玄长大了之后，自己也结了婚，林铜呢，就意外死了，说是在家里睡觉死的，嗨，谁知道呢。”
“后来啊，柳秀芝也就死了，没想到啊，没过多久，这个柳玄家的媳妇也死了。”
“这不，家里就剩了两人，一个柳玄，一个柳佳生，佳生这孩子，我可是看着长大的，那么小的时候，还在我家玩呢，那会小柯也上高中了，不在家里。”
“但是那孩子说来也奇怪的，小的时候挺活泼的，现在越来越闷，像个闷葫芦，除了上学就是躲家里。”
“亏得那个白梦兰还担心他勾搭夏云那丫头，我看是夏云那丫头勾搭人家佳生还差不多。”
张雨兰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但是大家都安静的听着，顾风岩也若有所思了起来。
……
派出所的解剖室里，小柯和孙慕晴已经做好了准备，应思铭让季末诚带自己去看之前顾风岩做的检查，包括现场找到的一些证物，和拍摄的一些照片，来了解这个案子的情况。
柳玄见到柳佳生尸体的时候，已经哭晕了过去，现在还在休息室，由着一个男警察陪着他，准备一会儿开导开导他。
小柯和孙慕晴站在尸体的跟前，穿着防护服，小柯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孙慕晴，孙慕晴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小柯点头。
“4月2号下午的两点，本次解剖由法医助理凌若可，和法医孙慕晴共同完成……”
“开始吧……”孙慕晴对小柯说道，再一次点头，表示赞许。
小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剖了。
“之前我通过死者的尸僵和尸斑程度来推断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十一点左右。”
小柯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孙慕晴。
孙慕晴开始仔细的检查着尸体，然后点头，示意小柯继续。
“初步判断死者的死因是中毒，根据死者本身有抽搐的情况，我怀疑是氟乙酰胺中毒。”小柯将自己之前检查到的情况和推断，都说了出来。
“好……打开腹腔……”孙慕晴说着，将锋利的手术刀递给了小柯。
她接了过去，又看了一眼孙慕晴，透过口罩可以看见，孙慕晴的眼睛是带着笑意的。
“加油，你可以的。我先问问你吧，氟乙酰胺中毒的法医学鉴定，如何判断？”孙慕晴边和小柯说着话，边给她加油打气。
“此中毒的受害人，会出现神经，循环，呼吸和消化系统都会有明显的症状……”小柯慢慢的说着，脑海里回忆着之前学习到的内容。
“如果是以神经系统症状突出者称神经形，要是以心血管系统突出者称为心脏形。抽搐是神经形的典型症状……”
“没错，而且我们等下在做毒物化验的时候，除了检验内脏以及体液中的氟乙酰胺之外，还可以检验氟乙酸等含氟的代谢物，血液，尿液中含氟量显着增高，肾脏等器官中的柠檬酸过高等都可以作为鉴定的依据。”
孙慕晴补充的说道，小柯点了点头，认真的工作着。
现在初步判断柳佳生是昨天晚上十一点中毒死的。
孙慕晴见小柯认真的样子，也是很欣慰。
另一边，警察们的办公室里，应思铭看着已经洗出来的照片，现场的情况一目了然了。
也经过季末诚的解说，应思铭大致的明白了情况。
“死者居然立在那里，这么说的话，肯定是在别的地方死的，然后等尸僵最厉害的时候，在将尸体搬过来，插进土里就可以了。”
“哪里来的什么鬼神之说？”
应思铭看了一眼身边的季末诚，淡淡的说道。
“对，之前你们的同事现场勘查的时候也说了，死者的小腿处有划痕，应该是死在别的地方，但是现场我们没有发现其余可以的脚印，只有你们二位同事的。”
“脚印这种东西很好办的，只要穿着袜子在上面走就好了，你们也只是看了大概的现场，没有仔细的核查，我们的人会看的，要真的是穿着袜子走的话，也是会留下一些痕迹的，反正肯定不会是他自己死了在跑来这里的。”应思铭挥挥手，表示有些看上去很奇怪的事情，也是可以轻松办到的。
“是嘛？但是我还听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顾警官和小柯也都听见了。”
“什么事儿啊？”应思铭下意识的问道。
“他们听见河岸边有歌声，唱的好像是茉莉花，而且很多的村民也都听见了，我们勘察现场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录音机之类的东西。”季末诚觉得这个事情倒是挺诡异的。
“茉莉花……”应思铭也疑惑了起来，但是很快的，他又保持了镇定，“别急，等我们的同事再仔细的勘查一下现场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们到时候会开一个总结性的会议，到时候麻烦季警官也要一同参加了，毕竟这里是你们的地方，你们也是最初参与的人。”
“奥，这是应该的，能够跟你们一起共事，是我的荣幸，说实在的，早就对你们有所耳闻，其实见到你们也挺激动的，不过说来惭愧，我们只是辖区的片儿警，平时哪里能见到什么大男子，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儿。”
季末诚说着，倒是谦虚了起来。
“诶，别那么说，都是一样的，为人民服务。”应思铭对季末诚笑了笑。
……
发现尸体的那个河岸边，警戒线依旧严严实实的拉在那里。
但是相比较起刚开始的时候，没那么热闹了。
看完热闹的人也都回去了。
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韩泠悦和晏寒笙之前在发现死者的那块地方勘查的，现在已经到了附近的树林那里。
河边上剩下了江鹏和商睿。
“鹏哥……”忽然，有个人喊了江鹏一声，他抬头看了过去，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哟，一米八六……”
之间迎面走来一个个子挺高的男警察。
他穿着制服，和江鹏站在一起，都属于那种大块头的类型。
“你们认识？”商睿也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对江鹏说道。
“认识啊，以前一个派出所的，你怎么在这里，调来这里了？”江鹏伸手拍了一下一米八六的肩膀问道，
“是啊，我们命苦，调来调去都是个派出所的小警察，哪像你啊，一来直接就是特案组的刑警副队长……”
一米八六有点酸溜溜的说道了。
“嗨，你还跟我酸是不是，我那是机会卡的好，那时候刚组建团队，缺人啊，就我和老大两个前锋的，其余的都是文职，那怎么轮也是我了，要是换做现在，嘿嘿，肯定死也轮不到我啊，是吧商睿。”江鹏嘿嘿的笑了起来。
现在的他，丝毫不介意别人说他是菜鸟。
“我是对什么副队长没兴趣的，要么肯定是队长来着。”商睿说着，看了一眼从不远处走来的两个人。
“哟……回头跟老大说说，估计有戏。”江鹏又调侃了起来。
“呵……赶紧查案吧，菜鸟……”
商睿又大声的喊了一下他以前的外号，但是江鹏欣然接受了。
“诶……”他利索的答应着。
“我跟你们说啊，这案子有点邪门呢，刚才一直听说了，这里经常有莫名的歌声，好些村名都听见了。”
“啥歌声?我们怎么没听见呢？”江鹏又问了起来。
“说是茉莉花这首歌，就一个女的在哪里唱茉莉花什么的，听着怪渗人的，真的，这个村子我自打来了，就觉得挺诡异的，挺吓人的，尤其一到了晚上，漆黑漆黑的……”一米八六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见鬼的样子。
“哪个村子到了晚上不是这样，要是灯火通明才奇怪呢。没有别的线索了吗？”商睿又问道。
“其余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正尸体已经被运走了，也是你们的同事带走的，估摸着要等解剖了才知道情况吧。”一米八六对商睿说着。
忽然想起来了他是谁，之前记得自己在电视上见过。
那个卧底小哥哥。
他一个人瞬间脑部了无间道里的画面，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叹。
“老大，韩老师，你们看的怎么样了，我们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估计之前都已经看的差不多了，需要去总结分析了。”
江鹏见到晏寒笙和韩泠悦过来了，立刻说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队长，晏队，这位是我们的心理学专家，审讯高手，韩老师，这位呢，是我们的新成员，商睿……”
“我知道我知道，电视上见过，哎呀，久仰大名啊，今天能见上一面，我三生有幸。”一米八六一副很是崇拜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几个人，除了江鹏。
江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跟没见世面似的，一看就是四肢发达，头那简单的货。
啧啧啧，养那么大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