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地狼狈血腥的场面,不由得有些佩服寸头男这种情况下居然能够站出来。
不过这种情况下,估计也就只有他这样的出来才能够震慑住这些人。
因为他的身材过于魁梧,从进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注意到了他。
像他这种人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一个威胁。
还好这次的游戏规则和上次不一样,不然我估计就算是上次的热裤女给他一棒子,也未必能够打倒他。
至于手机直播间提示的事情,我选择了隐瞒不说,他要是看到了也许场面会更加激烈。
在握着手机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那两个数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刚才死亡的两个人流出来的血分别汇聚成了数字7和8。
数字6被略过去了。
难道是3的倍数?
可是就算是3的倍数跟从这里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趁着寸头男稳定这群人的时候,我偷偷的加快步伐从另一面绕了过去,去看了看之前打不开的那扇门。
门上并没有密码锁之类的东西,这下我可算是毫无头绪了。
而令我更加感到绝望的时候,寸头男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已经拿起手机打开了直播间。
我注意到所有的人,此时都十分紧张的注视着他。
我大概数了一下这里的人,除了我之外,算上寸头男还有六个人。
如果再算上我和之前的热裤女,活着的是八个人,已经死了六个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寸头男在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脸上并没有露出狰狞的笑容,而是狠狠的啐了一口。
“妈的!这是逼我们自相残杀!老子才不干这逼事!”
在听到这话之后,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个理智的人,如果再碰到上一局的那个西装男我肯定要玩完了。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热裤女的话,西装男是鬼,肯定不能和寸头男相比,至少他是人。
在寸头男的威逼之下,剩下的人总算安静了下来,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口。
活下去对现在所有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真到了这种时候,人哪还有什么理智。
好在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去好好的思考一下。
在安顿好了这些人的心情之后,寸头男走了过来。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能我是这群人之中最理智也是最平静的,我明显感觉到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过来问我问题。
我将我发现的东西告诉他,寸头男点了点头。
“我对数字这东西不敏感,出去的方法看来只能靠你了。”
他说这个语气似乎对我报以厚望的感觉,但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确信能不能逃出去。
“对了,”他突然想到什么,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有阴阳眼吗?”
“啊?”
我被他这句话问傻了。
他见我这副表情也不再遮掩什么了。
“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发现,这件事我想也没必要瞒着你了,你能看到吧,一个穿短裤的女人。”
我点了点头,心中想的是之前他看人家***的样子,当时我对他的印象确实不怎么样。
可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给了我重重一击!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不是人,而是鬼。”
见我一脸不敢置信,他接着解释道:“你难道都没有觉得奇怪吗?她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这里的人都看不到她,除了你和我。”
“可是在……”
我刚想说在第一次游戏的时候,别人就能够看到她。
话还没说出来,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脑子里突然响起来之前她的话。
热裤女的意思是,那些被杀死的都是鬼!
这么说来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都是鬼?
可是既然她是鬼,为什么我们两个都能从里面出来呢?为什么她还要帮我呢?
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但是内心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防备,毕竟这个女人确实行踪诡异,却也不敢都信寸头男的话。
我摇了摇头,就算她是鬼,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没准能够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线索。
在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之后,我又觉得自己愚蠢。
居然想从鬼身上套线索,何况现在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不管怎么说,寸头男都是好心。
他抽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根,我摇了摇头,我从来不抽这玩意。
他没说什么,自己点上抽了一口。
也就现在这时候,能够稍微放松几分,可我心里也清楚,说是轻松,其实每个人各怀鬼胎,根本没办法真正放松下来。
“我叫佟邵斌。”
转头看我一眼,“你呢?”
“李小天。”
我看他也挺坦诚的,直接说的自己真名字。
这时候直播间的弹幕突然炸了起来。
“没意思,怎么不死人了?”
“一点看头都没有了,是中场休息了吗?”
“你们说一会会不会突然诈尸啊!”
“哈哈哈!”
……
此刻看着这些话,我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恨不得将那些发弹幕的都抓进来,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这股恐惧。
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在第三个死去的人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强忍着恶心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前,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整个屋子都充满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刺的鼻子疼。
而她的那颗眼珠子居然还没有掉下来,悬在半空中,从上面滴出来湿粘的液体。
我呕了一声,搬来凳子,一旁的佟邵斌看见了,也过来帮助我,剩下的人则是躲得远远的,冷漠的看着。
谁都不想去碰恶心的死尸,甚至还有人提议,还是去二楼。
至少二楼没有尸体,反正现在没有办法,贸然的行动说不定会死。
那些人根本不管我和佟邵斌,径直上了四楼,只剩下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子,犹犹豫豫的想要跟着我们,见我们没有搭理她,最后还是跟着那些人上了楼。
他们刚上去,我就听见了上面传来抱怨的声音。
“这什么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