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衫中抽出手帕,从后面过去拥住她的太傅大人,给厉钊擦汗:“夫君辛苦了呀?”
“所以呢?”厉钊轻声询问。
清清一愣,还有所以吗?
她从他臂弯钻到他身前去,抱住他的脖颈,乖巧送上自己的软绵绵的唇瓣,“所以清清回去做功课啦,高太傅布置了好多功课,我写不完会被打手板的,毕竟高太傅和夫君不一样,他打人又不会手下留情。”
厉钊皱眉,“他打过你?你不是一等班的好学生吗?”
“那我晚上睡眠不足,我上课肯定害困啊,就偶尔睡着了,就挨了打了呗,还不是都怪……”
柴清最后的几个字没说完,被自家太傅的眼神给吓着了,太傅大人眼里有小火花,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柴清果断松了他家太傅的脖子,刚想跑,忘了后面是滚烫的锅炉,还没接触到火热的温度,便被厉钊抱着转了个圈,稳稳的落在安全区域。
柴清眨了眨眼睛,两只脚丫子也没穿鞋,有些无措的蜷缩了下脚趾。
“太,太傅。”
“喊夫君。”
“夫,夫君,你安心做饭,清清去做功课了!”
话没说完,厉钊桎梏在她腰侧的手臂,突然用力,将她给抱了起来,柴清身体突然悬空,两只脚丫子无措的想踩住什么。
“抱你回去穿鞋,地上脏。”
柴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家太傅不会有什么预谋吧。
作为抄三从四德抄晕过的人,柴清这一世只有两个目标。
一:抱紧好看的太傅大人不被抢走
二:好好活着给太傅大人生小崽汁
厉钊抱着她回房,将人安稳的放在软榻上,拎了她的鞋袜来,给她穿鞋子。
小脚丫被太傅大人握在手里,柴清羞涩的耳垂都泛着可爱的红,粉粉嫩嫩的。
厉钊握着她的小脚丫打量了一会儿,抬眸瞪她。
柴清红彤彤的小脸儿,带着一双玲珑的眸子左右乱转,不敢正面迎视她家太傅大人那吃人的眼神。
“在这坐着别动,我去拿帕子给你擦擦。”
柴清抬起小脚丫来看了看脚心,是沾了灰,脏兮兮的。
脚丫被太傅用温热的帕子擦拭,柴清脚心过于敏感,整只脚背都跟着佝缩起来,想把自己的小脚丫抽回,“太傅…夫君,痒,我自己擦,你去做饭好不好。”
厉钊:“老实点。”
语气威严,不容反驳,柴清忍的小手都抠着软榻上的软垫。
他手落之处,柴清连脚趾头都开始泛着淡淡的粉色。
好不容易擦完了脚,柴清又被自家太傅大人伺候着穿上了鞋袜,便听她家太傅大人站起来说:“拿上书卷,跟我去厨房背书。”
柴清小声嘟囔抱怨:“……这又不是在书院,要不要这样。”
“明日早晨默写,写错字抄一百遍。”
柴清:?
厉太傅这是在公然给她泄题吗?
为什么前一世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啊!
难道是这一世知道太傅大人是真的喜欢她因为吃醋醋,才罚她抄三从四德,而不是故意欺负她。
莫不是自己变乖了,让太傅大人更喜欢了?
太傅大人真的好可啊!
她爱死了!
柴清捧着自己的书卷站在厨房,声音柔柔的朗读着课文,软绵绵的嗓音带着感情,但也不是抑扬顿挫。
“放下课本,自己背一遍。”
“哦,”柴清课本背在身后,站直了小身板开始给他背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流利背完,柴清觉得自己的自制力简直是太强了,才能闻着这么香的气味认真学习。
“用膳。”
听见厉钊的吩咐,柴清过去奉承的语气,“太傅我帮你端菜好不好?”
“不好,你笨手笨脚。”
被嫌弃的柴清小声嘟囔,“好心当成驴肝肺,太傅全家都笨手笨脚!”
……
三更过后,屋子里才没了疯狂的动静。
五更天,柴清被他从床上拎起来穿衣服,眼睛都没睁开,从肚兜到外衫,都是厉钊给穿的,穿好之后,柴清直接歪头倒在床上,片刻过后,安静的寝室内传来小姑娘平稳的呼吸声。
厉钊伏在她耳边,语气很轻,嗓音沙哑,“清清,起床了,嗯?”
柴清小手乱挥:“我不吃早饭了,太傅再让我睡一刻钟好不好,累死了,呜呜呜太傅不爱我了!”
厉钊果断:“爱你!”
柴清:“太傅的嘴,骗人的鬼,太傅说完事之后又继续了一个时辰,我腰断了!!”
厉钊嗓音低沉,痞里痞气,“谁教清清,如此可爱,嗯?”
他温热的气息落在柴清耳侧,使的柴清耳垂沾了一层温湿的水雾。
柴清反应了一秒,两秒,三秒,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咚的一声,脑袋装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柴清嗷呜一声,“太傅还欺负我,疼死了!”
这下撞得更不清醒了,厉钊混蛋!
柴清一路晕沉沉的被他领着去了书院,临近书院门口时,先让他进去,自己在离书院不远处的槐树下站了一会儿才迈步。
晨读过后,默写课文。
厉太傅当场批阅,柴清全对,余下之人被厉太傅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的乱了阵脚,错几个字,全文抄几遍。
课中柴清闲着无聊,给厉钊抛了个媚眼。
厉钊顺着她的目光下了讲台,手里拎着戒尺。
柴清被吓得立刻低了头。
有女学子抄书抄累了,抬头看了一眼赏心悦目的厉太傅激励自己,忽的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厉太傅居然笑了?
哇哇哇太傅笑起来好温柔啊!
中午大家都在讨论书院每月中旬放三天假大家去野外采风游玩,柴清拿着软笔在本子上画圈圈,不知道厉钊让不让她去,她还是不要掺和好了。
上一世她偷着去了,回来以后,厉钊铁青着一张脸,让她抄了两个时辰的三从四德,厉钊不解气,走将她甩到床上折腾到黎明,到书院后又以她功课不认真错处太多为理由,打了她手心。
当时给柴清委屈的躲在班院里哭,明明他折腾的她没空做功课,只能早上来了疯补,哪里还能保证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