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提笔写着药方道:“你年纪小,这又是头胎,才两个多月,胎气不稳,务必好生将养着,近日秋来风大,姑娘穿的如此单薄便出门,受了冷风又得伤身,我给你开了安胎药,你回家自己好生将养安胎便是。”
柴清安静的点头,想起出门前何游给她的银子,拿出来一锭,递给大夫。
大夫瞥了一眼那一锭银子,又看了看面前文静的小姑娘,“方才你的脉象紊乱,说明姑娘已烦心忧虑许久,还是调整下心态,静心养胎才是,你年纪小,若是因此伤了身子,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柴清拿着手中的药,出了医馆后,突然有些迷茫。
她拢了拢自己的披风,迈开步子,先去买了纸钱,又柴家的祖上陵园。
她娘亲的坟头埋在边缘位置,不是正妻所处之地,像是随意找了个位置匆匆安葬。
柴清跪在娘亲的坟前,有些无话可说。
她用火折子点着纸钱,突然眼里冒了泪花,她有些小声的呢喃,“娘亲再抱抱我多好。”
远处密林风声隐隐,早有埋伏的人却迟迟没有动手,看着坟前孤零零跪着的小姑娘,微微愣了神。
随即明白自己的身份后,带着人手上前,将柴清团团围住,吩咐手下人,“迷晕,带走。”
柴清寡不敌众,这么大的阵仗,她连反应都忘了,有些呆呆的,看着那些蒙面人用带着迷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
柴清再醒来时,是在一处干净整洁的寝殿中,她躺在床榻上睁眼时,厉澜也正巧从座椅上起身过来。
他盯着这么脸好有趣味的看了一会儿,“是与姜仪模样相似,怪不得厉钊会选择你。”
只是眼神太过纯净了些,让人想迫不及待的玷污她。
姜仪的眼睛曾经也有过相似的纯洁。
柴清坐起来,警惕的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厉澜轻笑:“你自会知道,不过这段时间,朕不会伤你,但是要在你乖的前提下,否则,朕只能镣铐打通你的脚踝。”
他看了片刻,似是再找不出什么趣味来,转身离开。
后又去了仪妃的霜飞殿,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无视他的姜仪:“三弟一早把与你相似的那个女孩赶出了瑾王府,朕将人掳来了,太医说她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三弟的心可真狠。”
姜仪抬眸瞪着他,“这天下你都得到了,你还想再做什么,你把王爷逼急了,未必能全身而退。”
厉澜嗤笑:“朕想要厉钊手里的兵权,他威胁到朕了。”
他如同鬼魅邪魔,“朕想看看,厉钊用兵权换走的会是你,还是那个怀了他孩子的替身,又或者,你们两个他都不要,那样就有意思多了。”
姜仪将桌上的茶杯砸向他的头部,“厉澜,你未免卑鄙过头了!如若不是王爷让给你,你连这皇位都不会有,更何谈兵权!”
厉澜摸了一把额头,鲜血混合着茶水,可他并未有丝毫在意,“既然他不要,朕自是得好好争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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