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不许乱跑了听见没有。”柴清去拎住小闺女的耳朵,提了提,凶巴巴的训人。
小闺女不会说话,但是鼻音哼了一声,随即脑袋埋在顾亓佑毛茸茸的衣领里,显然是被宠坏了,不要理这个凶巴巴的娘亲。
柴清眼看就要跳高,顾亓佑憋不住笑了,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行了行了,你至于跟个两岁孩子一般见识,注意自己身体,还不如晏晏穿的衣服厚。”
大狼狗摇着尾巴,一脸讨好的想跟着进屋,还是被柴清给关在了殿外。
屋内,顾亓佑握着晏晏的手,安安静静的教小闺女习字,宴宴则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凶巴巴的娘亲,生怕研磨的娘亲冲上来咬她一口。
“朝廷派兵过来了。”
冷不丁的,顾亓佑说了这么一句话,晏晏自是不懂是何意思,依旧乖乖的执笔,只是柴清,闻言那么一句,险些打翻了砚台。
“说是要收服顾家叛军,调了二十万大军来,比顾家军多了一倍。”未等柴清搭话,顾亓佑便又道,“我会保护好你和晏晏,清清,或许这两年我对你算是束缚,令你厌恶,可是两年的夫妻,我知足了,清清或许会解脱了。”
柴清站着,硬是憋不出一句话来,晏晏也看着形势不对,看看娘亲,又看看舅父,两人都不高兴,她便松了拿笔的手,嫩嫩的爪子拍了拍桌子。
柴清将人从顾亓佑怀里拎出来,“娘亲先带你去休息,晏晏该午睡了。”
宴宴任由娘亲抱着,但是小眼睛还是在顾亓佑身上打着转,噘着嘴,明显的不开心。
明明不到午睡时间,娘亲偏要带她去午睡,坏坏!
安置好了宴宴,柴清端了茶回来,给案桌旁坐着的男人斟上,“哥哥对我很好。”
两年夫妻,她眼中,依旧是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若是到万不得已之地,哥哥带晏晏离开,事皆因我而起,我来摆平便是。”
顾盯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杯,雾气弥漫,他有些看不清对面人儿的眼睛,只微微泄了气,“我顾亓佑还到不了女人来护的地步,你若此时再回厉钊身边,他未必会放过你,待朝廷军队压境之时,我会护好你与晏晏平安。”
这两年姻缘,说不清是谁连累了谁,谁负了谁。
强扭的瓜,到底是不甜。
“我没后悔过,哥哥若是觉得愧疚,大可不必。”她沉心静气,这两年,顾亓佑确实没亏待过她与宴宴。
“你不后悔的是嫁给我,还是给厉钊换解药,让我当年撤兵?”
她不言,答案明显,是后者。
当年胜负已定,是她以性命相要挟,换的他撤兵,给了厉钊解药,若不是因为他,此时他定然是京城中人人敬畏的护国将军,何至于落得叛军名声。
这两年挣扎,是该有结果了,柴清心中已暗暗有定论,入夜,她看着床上熟睡的宴宴,一滴泪,砸在女儿嫩生生的小脸上。
“晏晏很好,晏晏要一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