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坐在房中,无所事事的打理着手中针线,“姐姐,我没事呀,我只是见了皇上那样九五之尊身份的人,有些紧张而已。”
姜仪过去揉揉她的脑袋:“别紧张,皇上只是表面看起来严肃了许多,开春三月清清便要封后了…”
“嘶!”指尖刺破指腹,血立刻溢出成一个小点,殷红鲜艳。
她呆呆的看着指腹,姜仪慌了一下,赶紧抽出帕子给妹妹摁住伤口,“针扎一下多疼啊,怎么不注意些!”
“没事,也没有很疼啊…”
姜仪眼眸微微变,审视着这让人捉摸不透的妹妹。
…
回宫次日,晏晏闹了一天,爹娘谁来哄她都不搭理,让爹爹和娘亲扔下她偷偷跑出去。
宝宝有脾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柴娘亲很自觉的把晏晏抱到勤政殿,龙椅上的男人日理万机批阅朝政,她也不管是否会打扰,直接将晏晏放在案桌一侧,“从昨天回来她就跟我闹别扭,饭也不让我喂,不知道闹哪样脾气,皇上快哄哄。”
她手臂上一届袖口有些蹭的上移,露出的手臂红痕突兀,显然是被某个小东西挠过了。
厉钊将桌子上一脸傲娇的小宝贝抱进怀里,颠着晏晏让晏晏在他腿上蹦哒,“怎么了这是,不理你娘亲,那总要跟爹爹讲怎么了呀,你娘亲欺负你了?”
柴清真真冤枉,回来就抱着这臭丫头喂好吃的,人晏晏也就闻了闻,吃都不吃,再哄,晏晏别过头去理都不理了。
厉钊一抱晏晏,还问她怎么了,小姑娘便愈发觉得委屈了,气的呼哧呼哧的,小脚乱蹬乱踩,泄愤。
“怎么了这是,看给我们晏晏气的。”
爹爹娘亲围着哄都哄不好,某娘亲更是挨了几把抓挠,一条手臂上都红彤彤一片。
柴清也噘着嘴,跟闺女一样幼稚,气呼呼的,女子和小人一个比一个难养。
“南疆近日进贡来了早熟的樱桃,在内务府放着呢,晏晏吃不吃樱桃?”
这娘俩眼里突然放光,一个低着头不言语,一个仿佛听见了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张口要说话,却又呜呜哇哇的说的不清晰。
厉钊瞬时明白,这娘俩所敏感的事情不是樱桃,而是身处南疆的人。
他似乎也并未太过在意,只是看着晏晏如此激动,他问柴清:“你经常在晏晏面前提南疆的人吗?”
柴清听出话里不再温和的语气,抬头望他,审视他的态度,“没怎么提过,是那次皇上给晏晏留的印象太深,她一直记着南疆这个地方。”
晏晏的心思比小孩子多了份缜密,更何况那日厉钊也不避讳什么,顾亓佑又一身的伤,晏晏记恨死这个爹爹了,竖着耳朵听舅父被带哪里去了。
“晏晏很喜欢顾亓佑吗?”
柴清还没说话,但是晏晏先点头了。
且这兴奋的样子,厉钊越看越不舒服,晏晏还没能忘记那个人。
“他如今一家人团聚,朕也没让人为难他们,凭顾亓佑的本事,朕还怕他会在南疆整出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