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原本想说的话都被噎了回去,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处。
柴清便又道:“顾将军如今乃是本宫长姐夫,当好好照顾本宫姐姐,而不是让嫣儿与姐姐骨瘦如柴,面色苍白,若不是当年姐姐相求,顾将军满门,如今还是流犯,身担数十斤镣铐。”
她言语轻轻,说罢,乖乖一笑,“无论是大姐夫还是哥哥,顾将军永远都是本宫的亲人,本宫不会忘记顾将军的好,会尽全力护着姐姐与您,我们,也只能是亲人。”
言尽于此。
只能是亲人。
“清清…你怪我。”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对姜仪与顾嫣不好,又是浓浓的警告意味,用一句只能是亲人,来断绝所有不可能。
这丫头,有时候伤人心的事情做的很透彻。
“未曾怪兄长,只是兄长做错了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清清身为妹妹,要将兄长从错路上拉回来,姐姐为人心底善良,她这一生经历的痛楚,比我多的多,敢嫁一个人,实属不易,望兄长,且行且珍惜,不要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而后,牵着晏晏的小手,“走啦,你外公在等你过去吃点心呢,再晚些还被你哥哥和嫣儿妹妹抢光了。”
一有吃的,晏晏便什么都不愁,拉着娘亲的手,跑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舅父,扯着小嗓子有些焦急的喊:“舅父与娘亲走快些,晏晏的点心就要被抢光光了!”
“你慢些跑,娘亲腰疼,追不上你。”可是晏晏不听话,便已经窜了出去。
后方的顾亓佑听到那句腰疼时,眸孔眯了眯,随后主动去追晏晏,行至柴清跟前时,嘱咐到:“身体不好慢些走,我去跟着晏晏,你放心。”
有他跟着晏晏,柴清自然是放心的,便也未曾阻止什么,只点了点头。
不料这日,到底还是出事了。
姜国公六十岁生辰这日,国公府见了血光,二小姐被逼出了疯病,拿匕首欲要捅向晏公主,事出突然来不及多少,镇南将军生生替大公主挨了这一刀。
这一刀,没有命中要害,捅在了镇南将军腰腹一侧,姜甜疯疯癫癫,这一匕首捅进人腰腹后,又往下划了许多。
镇南将军被开膛破肚,将大公主吓得不请,幸哉的是,姜家大小姐懂医术,事出后,立马给镇南将军做了缝合。
姜国公的六十岁生辰,在喜庆中开始,在血腥中结束。
二岁的晏晏,曾见得舅父浑身是伤的被绑在刑架之上了四岁的晏晏,见到舅父为保护她生生替她挨了一刀。
睚眦必报,滴水之恩必还的晏晏,很感激自己的舅父。
那日柴清被吓得不轻,事后再回想,都后怕不已。
好在的事,晏晏没事,顾亓佑的伤口,仍需好好处理。
那日姜仪曾在小厨房熬药,熬的满头大汗,数味珍贵药材,她实在不敢交给下人。
顾嫣迈着蹒跚的小步伐去给顾亓佑送药,小人儿迈过数道门槛,将要递在顾亓佑跟前:“爹爹,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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