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曼布着糕点,一边道:“便是去店里看着装修,马上年关,免得他们偷懒,耽误了进度。”
沉玉面不改色得听着:“然后呢?”
江秋曼道:“然后又去买了只烧鹅,是你最爱吃的。”
沉玉眯起眼,继续听着。
江秋曼毫无察觉,继续道:“然后我就回来啦!”
沉玉抬眼,深深地看了眼江秋曼,脸色又冷了下来。
江秋曼有些忐忑得看着他:“夫君,怎么了?”
沉玉却又不说话了,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江秋曼被他看得发憷,干脆卖起了脆生,柔声道:“夫君,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白嫩的手,握住沉玉的。
她的手特别软,温香软玉,白净似藕。此时握住沉玉的手,就像是握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有些呼吸急促。
沉玉声音微哑,眸光依旧锐利:“我今日在弄堂,看到你了。”
江秋曼咯噔一下,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沉玉捏住江秋曼的手,冷笑道:“怎么,遇到了赃物却不跟我说,却让另外一个男人帮你解决,是吗?”
沉玉的力道有些大,江秋曼吃了痛,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沉玉冷眼看着不为所动,可捏她手的力气到底变轻了许多。
江秋曼泪眼朦胧道:“一开始那死胖子骚扰我,可我也没吃亏,还拿小刀刺伤了他,那之后我便再也没出门了,眼看着隔了将近一个月,还想着此事应该过去了,谁知道今日那死胖子竟然又找了过来!”
江秋曼切齿道:“还好我运气好,恰好有个小哥路过,才将我解救下来。那小哥也只是恰好路过,拔刀相助而已,夫君你怎能这么说?”
沉玉拉过了她的身子,又重重捏住了江秋曼的脸颊。她的脸颊被捏成了小包子,看上去竟透着娇憨气。
沉玉面上依旧故作阴沉地看着她:“遇到这种事,为何不对我说?”
江秋曼顺势便趴在了沉玉的怀中,软乎乎得示软:“因为我怕。我怕我和你说了,你便不让我继续开店了。”
江秋曼的声音带上了委屈:“我不想整日都在宅子里,我想找点事做。你经常不在我身边,我经常独自呆着,便总是要胡思乱想。”
一边说着,江秋曼一边抬头偷瞄沉玉的脸色,发现他脸色已好了许多,这才眯了眯眼,无言自嘲一笑。
她的家被火烧了精光。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他。
沉玉的脸色变得温和,他轻轻抚摸江秋曼的脊背,温声道:“以后遇到什么,都和我说。我自会帮你解决。”
江秋曼惊喜得抬头看着他:“你不会阻止我出去做买卖?”
沉玉点头:“你若喜欢,尽管去做。银子若是不够,尽管去管家那支。”
江秋曼欢喜得眼睛都亮了,重重点了点头。
沉玉和江秋曼一齐吃了晚膳,倒是沉玉又响起了什么,补充道:“既然你不认识那小生,日后还是少接触为好。人心复杂,你涉世未深,分辨不清好坏。”
江秋曼心中默默接口,她都已经招了秦半池当护院了,只怕少不了要每天接触。
自然,此事她并不打算说出口。只是乖巧得点点头,便继续大口吃饭去了。
当日夜里,沉玉拉过她的身子,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黑灯之下,江秋曼脸色冰冷,任由沉玉吻着自己。许是江秋曼才刚怀孕不过三月有余,不甚安稳,因此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
沉玉搂着她熟睡后,江秋曼也松了口气,不再紧绷着脑袋里的弦,浑身放松,沉沉睡去。
快至深夜,江秋曼沉玉早已睡熟,可另一边的城西码头,却是暗潮汹涌,千钧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