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和沉玉扯上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今天会因为沉玉莫名其妙扣上“偷盗玉雕”的罪名,那么到了明天,会不会因为沉玉而背负上其它子虚乌有的黑锅呢?
江秋曼觉得自己从前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没看出来沉玉是个祸害呢?跟他走得太近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越想越觉得如此,江秋曼原本还想着等忙过了这几天再回江家,可现在看来,回江家反而才是正确的。
于是也不再耽误,径直对阿红吩咐,让阿红去江家一趟,让江家人今天晚上就来接她回家。
阿红向来江秋曼说什么便是什么,闻言自不敢耽误,连忙打了黄包车,朝着江家去了。
江秋曼这才微微定了心,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到了下午时分,江秋曼早早关了铺子,又去了张记裁缝铺。
上次她让温心小姑娘考虑考虑,眼下便正好去要个答复。
等她到了裁缝铺内,便见温心正在离间刺绣着什么。张师傅则在柜台上量着布,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样子。
张师傅也看到江秋曼了,正打算打招呼,江秋曼却笑着摆摆手,还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里头埋头工作的温心。
张师傅了然,笑着点点头。
江秋曼轻声走到里间,走到温心身边去,便见温心正满心满脸得专注刺绣着手上板撑里的布料,针线灵活穿来刺去,一眼不眨。
她纹的正是一副鸳鸯戏水,虽说纹案古朴,可架不住她基本功扎实,将普普通通一副图案也绣出了自己的风格,让人过目难忘。
江秋曼满意极了,笑着道:“真不错。”
温心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将针刺入自己的手指。
她侧头看向江秋曼,有些恼道:“你、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都说了,我是不会去你那的!”
江秋曼笑道:“你真的考虑好了?”
温心点点头,十分斩钉截铁。
江秋曼遗憾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转身,江秋曼又走到柜台边的张师傅那,诚恳道:“张老,您做了大半辈子的成衣,可是我的老前辈了。”
张师傅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哪里,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江秋曼正色道:“所以我想请您老来打理生香成衣铺,在我不在的时候,铺子便由您说了算。”
此言一出,张师傅和温心都愣了。温心一下子就冲了过来,防备道:“你想干什么?”
江秋曼却看也不看她,依旧看着张师傅:“张师傅您经验老道,将铺子交给您,我特别放心。”
江秋曼认真道:“铺子的新品我都已安排妥了,只剩下正式上新最后一步。接下去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回老家看看。所以我不在的日子,便想找个人管理铺子。”
江秋曼继续道:“思来想去,只觉得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温心气得嘴巴都鼓起:“我师父才不会被你蛊惑呢!我们是不会动摇的!”
可谁知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张师傅欣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好,这活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