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西行的马车之上,婠婠和白清儿相对而坐。
就听白清儿低声问道:“师姐,你说咱们二人需要露面么?这不是相当于直接告诉那神威王,他钱独关是咱们阴癸派的人了么?”
婠婠神色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郑重说道:“从良此人绝不简单,他很可能早已知道钱独关的跟脚。”
白清儿撇嘴道:“师姐是不是有些太过危言耸听了?我可是听闻过他很多风月之事呢,这人怕不是也是个凡夫俗子。”
“呵!”婠婠冷笑出声:“你要是想找死就直说,别拉上我!”
白清儿眼中闪过了羞愤,但是很快便被她掩去了:“师姐何出此言?”
婠婠先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后,低声说道:“别给咱阴癸派找不自在!当初从良还未封侯之时,他就敢杀了边不负那个老货,而咱们阴癸派死了一名长老,祝师也没有说什么报复之事,你还没明白么?”
白清儿神色难看,她就这么盯着婠婠,也不说话。
婠婠被动的和白清儿斗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起了什么心思,就听她说:“白清儿!我可警告你!祝师可是放过话了,不要轻易得罪从良!你别给师门招惹麻烦!”
“清儿知道的。”白清儿虽然嘴上说着认怂的话,但是那眼神之中却满是跃跃欲试。
等那从良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我要让你这小浪蹄子知道知道厉害!
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二女心中生出了各自的想法。
......
一刻钟后。
丛良此时正坐在那前厅的主座之上,他的左手边正是杜家父子,而商秀珣则坐在他身旁新加的椅子上,二人时不时就会来一场投喂戏码。
而每当丛良在商秀珣耳边介绍着蓝星上的各种美食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惊呼出声,眼中已经被强大的斗志给填满了。
为了好吃的!冲鸭!
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报!”
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名小厮来到了门口。
“禀报大人,钱帮主到!”
杜吒在得到丛良的示意后沉声回道:“邀他进来。”
“诺!”小厮径直转身。
没过多久。
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当先而来,大老远他便抱拳喊道:“在下钱独关,见过神威王!”
而在钱独关身后,两名各有特色的绝世美人并肩走来。
只见那居右一人举手投足间显出的动人体态和一对秋水般的明眸中露出的那抹羞涩,直叫人心痒难耐。
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诱人的气息,让所有男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忍不住想剥光她的衣服,狠狠地发泄欲火。
丛良知道,想必这位就是白清儿了。
而在她的身侧,曾经和丛良有过一面之缘的婠婠正神色复杂地盯视着他。
婠婠那眼波流转中透出的倾城意味就足以祸乱苍生,让山河逆转了。
她雪白的肌肤在乌黑长发的映衬下,竟炫目的近乎诡异。
丛良由头把她瞧到脚,却没法在这匀称无比的身段上找到任何瑕疪,反而是越看越深深陷入了她的风情之中。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与妖娆。
最诱人的地方无疑是她那一双赤足了。
丛良的目光,直落地上少女的双足处,就见那白裙之下,一双俏生生的小脚不着寸缕的踏在地板上。
那双玉足洁白若雪,多一分显肥,少一分则瘦。
脚趾如十颗珍珠一般,饱满晶莹,诱人至极。
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烁着柔和健康的光泽。
这玉足竟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将其抱在怀中好好爱抚一番。
“嘶!”
一阵痛楚将丛良引回了现实,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商秀珣正在那噘嘴瞪他呢。
丛良赶紧尴尬一笑,眼中都是求饶的意味。
而当商秀珣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丛良这才将头再一次撇了过去。
只见杜家父子神色诡异,白清儿的眼中透着嫉恨,婠婠则是羞涩中带着一股自傲。
钱独关就更过分了,他的眼中满是看到同道中人的认同感。
认同你妹啊!
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号没了!
还有你啊婠婠!上次黑灯瞎火的,更是在气头上。
没想到你这丫头长得还怪带劲的啊!
再说了,你没事光什么脚啊!
就很气!
感受着丛良愤愤的眼神,再看着他那目光落在的位置,婠婠莞尔一笑,用口型对着丛良说:下次不会了。
“咳咳!”丛良赶紧咳嗽两声,然后对着婠婠三人说道:“来,别客气,坐!”
“谢王爷!”婠婠对着丛良施了一礼,脸上都是圣洁的光。
钱独关和白清儿有样学样。
看着三人坐在了他的右手边,丛良怎么看怎么觉得蛋疼。
就见他在系统背包里一阵翻找,紧接着,一双白色的棉拖鞋被他抓在了手中。
这还是他之前找人定做的,软和还舒服。
“赶紧穿上!女孩子家家的,天天光脚像什么样子!”说完丛良将棉拖鞋扔向了婠婠,并看着她将其套在了小脚上。
“谢王爷呢。”婠婠嘴角带笑,眼中媚意四射。
丛良则露出了舒缓的笑容。
吓死个人!差点觉醒了不得了的癖好!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重说道:“咱们开门见山,请你们过来是有几件事要说。”
婠婠看丛良也不问她为何会出现,便明白丛良果然是知道了阴癸派和汉水帮的关系。
就听她轻笑回道:“王爷说便是了。”
丛良先是竖起了一根手指:“第一,你们也看到了,杜家现在是我从良的人了,以后他们家由我罩着......”
丛良还没说完,婠婠接口道:“王爷放心,我们阴癸派绝对不会对太守大人和他家人做些什么的,我们可是良民呢。”
你们?良民?
丛良斜眼瞥了一下婠婠,然后摇头轻笑道:“那我就来说说第二点,这襄阳我从良看上了,别给我使绊子。”
钱独关面色一变,就听他为难道:“王爷,我汉水帮在襄阳运作多年,这......”
丛良笑着问道:“钱独关,你求钱还是求势?或是你真想当个一方诸侯?”
钱独关面露纠结,哪个男儿不想封侯拜相闯出一番事业呢?
没有这种想法,他也不可能在阴癸派伸来橄榄枝时毅然同意了。
丛良见他不回答便接着问道:“你有自信抵抗百万雄师么?”
钱独关赶紧摆手:“钱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丛良笑着说道:“如今打的和热窑一样的河南河北的各方势力,哪个没有个几十万人?扬州江淮军,哦,现在应该叫做少帅军了,岭南的宋阀,长安的盛龙朝廷等等等等,你能对抗哪一方呢?”
钱独关越听嘴角越是抽搐,最后整个人犹如泄气的气球一般塌了下去。
“哎!不说他们了,光就王爷您一人,我就对付不了啊。”
婠婠看着心气全无的钱独关,忍不住白了丛良一眼。
就听她打着圆场道:“天下间哪里还有能和神威王比较之人,钱帮主莫要妄自菲薄了。”
丛良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捋清了,那事情就好说了,钱独关,汉水这里,你该赚继续赚你的钱,依旧过你的土皇帝日子岂不是更好?只要你不要带头违背文忠之命,咱们军民一家亲,岂不美哉?”
说完他还用手指向了一旁的杜吒。
钱独关径直起身,他先是对着丛良抱拳拱手:“王爷,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他又对着杜吒施了一礼:“杜大人,希望咱们今后友好相处,共谋发展啊。”
杜吒微笑还礼:“钱帮主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