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8
知眠也忘记了前两天那张挂号单什么时候放到口袋里, 又忘记拿出来了。
她听着段灼的反问,心下一坠。
完了……
还是被发现了。
知眠脸颊烧红,向来不擅长撒谎的她移开目光, 吞吞吐吐却解释不出半句话来,也知道此刻瞒不住了,低下脑袋:“我错了。”
段灼看着她,深吸一口气, 眉间沉冷。
走到她面前, 他把挂号单丢到她眼前,声音轻飘飘的:
“前两天就崴脚了?”
她默认了。
段灼舔了舔牙槽, 笑了:“所以故意瞒着我, 骗我说想要在d市逛逛?不想回来见我?还是不想让我去找你?”
“不是的, ”知眠着急解释,“我就是不想影响你工作,所以没和你说……”
“然后你就选择对我撒谎, 还骗了我这么多天?”
“……”
知眠自知理亏, 耷拉下脑袋,说不出话来。
他语气严肃了几分:“你觉得这样我就不会担心了?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了?”
知眠嘴唇嗡动,想好好和他道个歉, 下一刻就见段灼转身走出了卧室,连听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知眠呆住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她就真的不想让他过分担心而已……
她埋着头,手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掌心,感觉有温热的水汽溢到眼眶,积蓄着酸涩之意。
另一边,段灼去楼下厨房, 只是想把煮粥的火关掉。
揭开紫砂壶盖, 他简单调了料, 而后舀出两碗,放在餐盘上,又放上两碟小菜,最后折返回楼上。
走进卧室,他看到知眠垂头坐着,他把餐盘放到茶几上,语调自然而然:“饿不饿?要不要先过来吃饭?”
女孩没回应。
段灼重新走到她旁边,见她一动不动,察觉到什么,抬手轻捧起她的脸,就看到小姑娘眼眶红红的,有泪珠在打转,委屈巴巴的。
他眉间一沉,“怎么哭了?”
知眠垂下眼,睫毛扑闪,男人坐下,立刻把她搂进怀中,指腹抹掉她的眼泪,无奈挑起唇角:“小孩儿,我说你两句,你怎么就哭了?”
知眠嘴角一瘪,而后段灼温热的吻落在她湿润的眼眸,格外温柔地哄她。
半晌,段灼看着她,声线微哑:“别哭了,嗯?
他笑,“怎么变成像是我欺负你了?”
知眠低声嘟哝:“你好凶……”
段灼不禁失笑,“怎么,你还会怕我?”
向来吵架的时候,她的脾气可是比他还倔。
她轻哼,段灼揉了揉她的脑袋,只觉得她生气时像小孩子一般,不失可爱,他哄道:
“好了,我的错,我不该凶你。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但是你这样不告诉我,我发现会更担心,如果我瞒着你我受伤的消息,你不会生气吗?”
知眠想想,的确如此,之前他推开她不让她看包扎伤口的时候,她心里也不舒服。
“下次我不这样了。”她道。
“嗯。”他看向她脚腕,“所以你脚现在这样,还是休养了两天的结果?之前是有多严重?”
“就几乎不能走了,我没办法回来,我才骗你的。”
段灼叹了声气,“明天再和我去医院一趟,听到没?”
“你最近不是在忙训练吗?”
“偶尔请假一下没关系,你先把你的脚养好了,别考虑着别人。”
知眠把他搂得更紧,靠在他肩头:“段灼,那你不生气了?”
他轻嗤,“我不跟小孩计较。”
“……”
她气鼓鼓,脸蛋就被捏了捏,他问:“过来喝粥?”
“好……你做了什么?”
“排骨粥,冰箱里只有一些东西了,”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你这两天爱吃什么拿手机点一下,让人把食材送过来。”
知眠想着他最近忙,还要给她煮东西也太辛苦了,便道:“其实我点外卖也行?”
他瞥她一眼,一个眼神直接掐灭了她的胆。
知眠喝着热腾腾的粥,想了想,“段灼,能不能请个阿姨来呀?就是只要帮忙做饭就可以,其他时间也不用在。”
这样他不用操心太多,平时回到家也能有饭吃。
段灼考虑片刻,给庄嘉荣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老庄说会安排一个厨师和阿姨过来,平时会照顾你的生活,三餐也不用担心。”
段灼想着倒不是自己省心,而是请一个阿姨能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知眠,免得小姑娘一个人走路还不小心磕了碰了,而且到时候有需要熬点中药,也有人能帮忙。
知眠感慨,这样似乎又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倒也没那么严重。
不过她也不敢提反对意见了,怕等会儿又要惹男人不高兴。
吃完了饭,段灼帮她涂药,而后轻轻帮她按着,知眠舒服得靠在床边,幸福得心里冒泡泡:“段灼,你是不是就只有这么伺候我一个人呀?”
段灼嘴角噙了抹笑,“是不是感觉很荣幸?”
“有一点点。”
毕竟他从前鲜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知眠看着他,道:“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在酒吧打架,后来你把我带走,还训了我一顿吗?”
段灼依稀回忆起来,“怎么了?”
“你当时就对我很凶。”
他勾唇,“这么记仇啊?”
知眠抱着抱枕,摸着抱枕的兔耳朵,“我知道你有的时候是为我好,但是我希望你有的时候不要老凶我,就像那次,其实我也不想和别人打架,你怕我受伤,可是你凶我,会让我心里感觉更难过……”
知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但是段灼偏偏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所以有的时候两个人沟通就会出现摩擦。
段灼思忖片刻,舔了舔唇,抬眸看向她,“那以后不凶你了,好不好?”
既然他家小姑娘不爱听,他便控制点自己的脾气。
知眠莞尔点头,“你以后凶我,我就提醒你。”
段灼笑,“好。”
-
晚上,知眠的脚涂完药后,她便在房间里画画。
段灼去忙工作上的事,又去健身房运动了一个小时,将近十点才回到卧室。
他走进来,看她刚刚合上电脑,问:“画完了吗?”
“其实我前两天宅在酒店都在画稿,接下来就比较轻松了,你也忙完了吗?”
“嗯。”
“我想去洗个澡。”她把电脑放到旁边。
段灼走到她旁边,把她一把搂了起来,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我抱你去洗?”
知眠一怔,看到他脸上吊儿郎当的坏笑,就知道这人目的肯定不单纯,段灼却冠冕堂皇解释道:“你现在脚受伤了,一个人洗澡不方便,要是滑到了怎么办?”
“唔……”
这的确是个问题。
段灼没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而后又拐去外面,拿了一张高凳进来,让她有坐的地方。
知眠坐着,段灼先是把衣物撩起,放到一旁。
男人身材极好,肌肉线条流畅,劲瘦有力,一看过去就是长期锻炼的,而且肌肉并不夸张,不会让人觉得恐怖,只觉得透着a爆的雄性荷尔蒙。
想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不知是段灼多少粉丝的梦想。
段灼捕捉到她的目光,勾唇,声音拖腔带调:“你对象好看吗?”
知眠羞赧又甜蜜,点了头:“好看。”
“好看就让你看个够。”
男人垂眸看向知眠,抬手捧起她的脸,俯脸,吻落了下去。知眠阖上眼眸,感觉到他撬开她的贝齿,引来更深一层的纠.缠。
暖黄色的灯光落下,在眼前晃过暖暖的光影。
知眠抬手攀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分隔了三四天,此刻相思之情渐浓,一切举动都随着心底的渴望而来。
半晌,段灼松开她的唇,吻流连于耳边,他的手搭在她棉麻长裙领口的纽扣上,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令人脸红的情话。
等到裙子放在旁边的衣架上,段灼直直看着她,直至视线落在她脚腕的伤口,滚了滚喉结,压抑着脑中的情绪,只能通过索吻来缓解心底的火。
好不容易见到了小姑娘,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知有多难受。
直到把知眠的唇吻到发红,段灼才堪堪放过她,和她两额相抵,沉重呼吸:“我尽量老老实实帮你洗。”
知眠羞赧,视线自然垂落之处,看到,脸便红得如染了红色。
浴室的喷头打开。
里头升腾起一片温热的水雾。
男人果真如她所说,帮她认真清洗着,之间言语并不多。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都是场折磨。
知眠又何尝不渴望和他的亲密呢?
过了会儿,两人终于清洗完毕,段灼自己擦拭好,用浴巾给她裹紧,擦拭一番,而后走出浴室。
把她抱回房间,知眠躺进被窝里,困倦得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段灼躺了下来,把小姑娘搂进怀中,小心地帮她翻腾着被单,让她的脚不要压着。
知眠靠在他的肩头,脑袋蹭了蹭,嘟囔:“段灼——”
“嗯,我在。”
“我有点困了……”
今天舟车劳顿,她此刻累得眼皮子都耷拉下来。
段灼笑笑,吻了下她额间,“睡吧。”
女孩慢慢入眠,段灼娇软在怀,努力平息着被挑起的情绪,只能忍受着,慢慢收紧搂着她的手臂。
-
接下来的几天,知眠都在星蕉洲调养脚伤。
本来她是打算这周回来就搬房子的,但是现在,也只能先疗伤了。
看过医生后,知眠采用中西结合,外敷内服的治疗方法,让脚上的肿块慢慢消下去。
家里来了人来照顾知眠的饮食起居,知眠轻松许多,而段灼忙于训练,也不需要担心她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新来的阿姨受到段灼的嘱咐,会给她加餐,偶尔下午会给她熬一些滋补的汤药,知眠有的时候不爱喝,阿姨就好声劝:“知小姐,这个多喝点对身体好,这是段先生交代过的。”
她要是不喝,段灼回来铁定会好好教育她一番。
知眠欲哭无泪,只能乖乖进补。
明明一个脚伤而已,知眠甚至感觉自己像在养胎,太可怕了qwq.
不过厨师的饭菜做得很好吃,她一日三餐都吃得很愉悦。
晚上,等段灼从俱乐部回来,外人便会离开。
他陪她吃饭,聊天,给她上完药,两人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渐渐的,她的脚伤也愈渐痊愈。
周五晚上,知眠洗漱完,她感觉手掌有些干,便去拿护手霜,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便看到里头放着好几盒小盒子,都是还没有拆封过的。
这几天段灼都没有碰她,两人躺在一起,男人顶多只会吻她,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知眠知道他是怕弄伤她的脚,所以一直忍着,但其实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自己不好意思主动,也不敢暗示,每次被男人撩完,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段灼偏偏停了下来,不再继续了,让她睡觉。
她还睡得着吗qaq.
知眠郁闷地关上抽屉。
晚上十点多,她看着书,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
段灼走了进来,和她交谈两句,去了衣帽间,拿了衣服去浴室。
知眠低头看了眼今天身上穿的白色吊带睡裙,心跳有点加速,感觉脑中热热的,书也看不进去了,干脆躺了下来。
过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段灼走了出来。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灯,朦朦胧胧,知眠看到他走到旁边,掀开被子,携着一阵水汽躺了下来。
段灼下意识把她搂进怀中,手掌就触碰到她薄薄的睡裙,他一怔,视线落到她身上,才将她的衣着尽收眼底。
男人眼底一暗,把她搂得更紧,低头啄了下她的耳垂。
知眠紧张地扬起眸,主动去吻段灼的唇,男人即刻反客为主,翻个身在她上方,眼底墨色翻滚:“故意的?”
她脸红地没承认:“什么故意的……”
流光在她身上留下一抹如月光的光晕,引人入胜。
段灼情绪被挑起,忍不住低头吻她。
这几天,他从来只敢浅尝辄止,但是今晚给她揉脚时,知眠说了句好多了,他想着,是不是可以试试。
两人忘我拥吻间,段灼抱着她翻个身,却不小心有点用力地碰到了她的右脚脚腕,她疼得轻拧起眉,段灼捕捉到了,当即停下动作,“怎么了?”
“没事,就是碰了下……”
段灼把她放平,起身帮她轻揉了下脚腕,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末了她道:“好啦,没事了。”
段灼躺下来,重新搂住她,这回却没有再吻她,只柔声问:“困不困?”
知眠支吾地应了声,段灼以为她是肯定答案,便关上了床头的灯,亲了下她的唇:“那睡吧,眠眠。”
知眠在夜色里眨巴了下眼,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细小的蚂蚁在心头爬。
她今晚都穿成这样了,这人怎么还是不懂呢qwq.
这人以前哪里会懂得隐忍?每天都恨不得想方设法欺负她……
知眠羞窘于内心的想法,最后只好闭上眼睛,往他怀里更钻了一些。
-
第二日,是周末,今天段灼不需要去训练,可以在家待着。
两人都睡了一个懒觉,起来得比较迟,吃了早午餐。
下午,段灼去书房里忙点投资的事情,知眠在房间里给梁栀意打电话,最后终于忍不住,说到了困扰她几天的问题。
梁栀意听完笑个不停,把知眠弄得双颊绯红,“你别笑了……”
“九九,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面啊。”
梁栀意道:“你说你男朋友这都能忍,对你还有没有一点尊重了?!咱们这么漂亮的九九躺在怀里,你说说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
知眠想把脸埋起来了。
“不过你男朋友做得对啊,”梁栀意笑着调侃她,“你还受伤着,的确不宜剧.烈.运.动。”
“……算了,话题就到这吧。”
再聊下去,知眠感觉要钻到床底下了。
“好了不逗你了,这还不简单啊,你就主动一点呗,我不信你主动了,段灼还无动于衷,他现在不就是害怕伤了你嘛,他估计还觉得怕你不同意呢。”
“那我要怎么说,我不好意思……”
“不用说什么,换一身漂亮的小裙子,坐到他怀中,主动吻上去,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啊。”
“那你试过吗?”
梁栀意咧嘴,小声道:“我们家裴忱自制力很差,不能轻易招惹的。”
梁栀意热心教导一番,知眠听完,脑中胡思乱想。
挂了电话,她决定厚着脸皮试一回,反正都是在男朋友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实在不行,她就只是装作单纯想吻他而已……
她走去衣帽间,想要去挑件漂亮裙子。
看着衣柜,她忽而瞥到男人的衬衫,想起上次段灼让她穿的时候,她故意不顺着他的意。
然而此刻……
知眠把衬衫拿了下来,比在身前,看着穿衣镜。
男士衬衫的衣摆长度所到达的位置,的确让人浮想联翩。
知眠害羞地换上衬衫,按照梁栀意说的,特意松散了两颗纽扣,忽而又想到什么,面色酡红,手指挑过一块白色布料,弯下身,脚掌各一边抬起,而后拿到手上。
她正往外走,忽而听到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走出衣帽间,刚好对上段灼的目光。
段灼走进来,手里拿着电话,正在和诸葛宇通电话,谁知抬眼就瞥到女孩一抹身影,眼底一怔。
知眠一身浅灰色衬衫,背光站着,光线把衣服打得有些透视,描摹出来窈窕的身姿。
她光着脚站着,右脚微微踮着,两条细如藕根的腿长而笔直,此刻那张白瓷小脸,又纯又欲。
知眠吓得把双手别到身后,没想到他会突然进来。
此刻心慌地别开眼,转身即刻溜去衣帽间。
“嗯,我等会儿问一下她,看看今晚有没有空……”
段灼把她怪异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和诸葛宇不动声色说着话,而后抬步跟了上去。
到了衣帽间,段灼一把揽住想要逃走的她,锁进怀中,无声勾起唇角。
知眠不敢说话,因为害怕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她心慌意乱,握紧手上的东西,段灼的视线却落了上去,而后一把从她手中拿过。
男人原本还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什么。
当他拿过,垂眸看到,眼底重重滑过一道情绪。
知眠的脸蹭得一下就红了。
完了……
段灼抬眸看她,喉结滑动,眼底逐渐渗开痞坏的笑意,俯脸在她耳垂咬了一下。
知眠猝不及防,疼得轻叫了声,电话那头的诸葛宇疑惑:“嗯?你那边什么声音?”
段灼笑着,朝电话那头道:“家里最近养了一只猫,很爱挠人,不说了,我要去收拾一下。”
诸葛宇:“诶?”
段灼直接掐灭了电话,把手机随手扔到饰品桌上。
他重新单手搂住女孩,而后手去碰一处,发现果真什么都没有,眼眸彻底暗下,喑哑的声音落在她耳廓:“宝贝想干什么,嗯?”
他也没明白,小姑娘怎么突然换了一件衬衫。
知眠羞红了脸,“我就是随便试穿一下……”
“试穿一下?”他笑了,“好端端去试穿我的衣服?”
“还记不记得偷穿的后果?”
段灼想起她上一次偷偷穿他衬衫,后来他把她逮住,可好好欺负了一顿。
知眠听到他在她耳边哑声笑:“小孩儿,我怀疑你在故意勾引我。”
她心跳怦怦。
下一刻,男人的吻狠狠封住她的唇。
男人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肆意而狂野,带着点隐隐的暴戾,毫不温柔,想要掠夺走她口腔中的每一缕空气,如同风雨欲来,海面被搅得暗潮汹涌。
知眠身子逐渐软了,就感觉到他停了下来,幽暗的眸光注视着她:
“就今天,好不好?”
他不想再忍了。
知眠听懂了他的意思,她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主动送上红唇。
女孩的回应让男人彻底撕下最后一层伪装。
两人拥吻着,段灼长臂一捞,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走回卧室。
窗外,午后的日光明媚。
透过一层薄薄的纱帘投进来,卧室被打上一层光亮。
知眠从未想过,竟然是在下午。
她躺在柔软的棉被上,男人重新拥住她,而后低头看了眼她的脚,知眠见他有一瞬的犹豫,立刻轻喃:“我脚不疼了……”
她不想要他停下。
男人见她的反应,继而笑了,“好,我尽量不碰到。”
他精瘦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吻再一次侵.占她的呼吸,知眠感觉一阵阵热空气层层包裹住她,像是热浪,快要让人融化。
而在段灼的视野里,女孩冰肌玉骨,如同一个精雕细琢的白玉瓷器,每一处都让他丧失理智,发疯地想要掠夺。
当不再克制,所有一切便变得无法控制。
窗外吹进徐徐的风,卷起白色纱帘摇荡,弯折出柔软的波纹。
房间里,淡淡茉莉花的香味,在暗意涌流间,缠.绕鼻息。
知眠浑身绵软,眼底倒影着水光,完全被他弄得缴械投降,缩在他怀中呜咽着。
段灼格外耐心,看着她一点点褪去羞涩,他眼底笑意浮现,骨子里的坏被她完全激了出来。
直到她受不住,推着他的肩膀,软声唤他名字。
段灼眼眸渐深,暂时松开她,而后起身,打开了抽屉。
他撕开盒子的动作急促。
顺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
知眠咬着唇,段灼抬眸就撞进她汪汪的水眸里,他沉沉吐了口气,而后俯下身,把她面对面抱了起来,勾起抹笑:“宝贝,到底是谁比较着急?”
知眠面色酡红,身子被锁住,动弹不得。
段灼视线落下。
“宝贝,放松。”
下一刻,知眠攀住他的肩,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却仿佛一点点消散,她眼眸半闭半睁,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停留在那处,此刻已然忘记自己身在何方。
知眠脑中一片空白,眼底蓄满星星点点的泪,紧紧抱着他,“段灼……”
直至热意完全席卷而来,一滴汗水从段灼下颚线低落,他脑中如泛起惊涛骇浪。
他等了许久。
忍了许久。
终于在今天此刻,完全得到了满足。
再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人欲.生.欲.死。
段灼眼尾微红,感受到小姑娘在怀中的发颤,吻上她的唇:“眠眠,你完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