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你说什么?”
“任务失败?”皇后娘娘直接把手中捏着的糕点,给捏的粉碎。
心中的气愤,已经到达了峰值。
“娘娘,小心伤了手。”管事嬷嬷赶紧跪地劝说。
“说,为何会失败?”
“是谁的原因?”皇后娘娘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没好气的问道。
“千机阁那边说此女杀不得,并没有说什么具体的原因。”跪地的一个黑衣的妇人,颤抖着身子说道。
“没说?”
“收了我一千两,竟然什么也没说?”
“千机阁宁愿得罪我?也不愿意得罪李鱼?”
“这人也就刚封了县主两个月,他们竟这样的惧怕她?”皇后不理解这千机阁的做法。
宁愿得罪自己一个国母,也不愿意得罪一个县主?
这说出去,有几人会相信?
李鱼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大漠边境。
就得了这样的民心?
不杀此人,还得了?
以后,自己这个国母还有何地位可言。
原本现在的形势就对于自己不利,那和亲公主温婉可人,又是新妇,陛下看在和亲的面上,已经足足宠了那女人一个月之久。
还算她懂事,还知道装病来避开陛下的临幸。
还算她有自知之明!
“娘娘,千机阁最近有大的变动,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据奴婢了解到的,李鱼跟历将军有很深的交情。”老妇人说话都有些打结了。
“哦?”
“难怪,那千机阁不敢动李鱼。”
“我倒是要看看,那达达公主什么时候跟她见面,你们说,把她叫进宫中来,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名目来收拾这个县主?”
“历临风的威名,确实是千机阁不敢动李鱼的关键,本宫也不准备弄死她,就是要她知道,这和亲公主还是不如我这正宫娘娘。”皇后笑着,把手掌中的点心残渣让一旁的猫儿给舔干净。
一只漂亮的大波斯猫,在舔着美妇人的手掌。
远处的画师,就把这一幕给画了下来。
女子美若谪仙,波斯猫乖顺异常。
“娘娘,那奴婢这就让人拟旨,明日就送出宫,过两日就能见到这女子了。”一旁的嬷嬷拿着锦帕给皇后擦拭着手掌。
“过几日再说吧,现在还没有过三月新丧期!”皇后贞氏懒洋洋的说道。
“是。”屋中众人一一退了出去。
屋中就剩下了那黑衣的老妇人在。
“说吧,你查到的到底是什么情报。”
“现在屋中也没有其他人了,可以说了。”皇后慢慢悠悠的说道。
“娘娘,千机阁暗杀殿的殿主被人买走了,但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我给了五百两买这个情报,也没有成功。”
“我怀疑,除了他们的殿主跟阁主,没有几个人知道。”
“暗杀殿的暗夜,是出了名的暗杀刺客,他都被人买走了,那可想而知,给了多少钱,才到手的。”
“奴婢无能,还请娘娘赎罪!”黑衣的妇人匍匐在地请罪。
“黑寡妇,你的手段,我清楚,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你一定是能够调查清除的,你是我最得力的人。”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和亲公主那边,直到现在依旧很受宠。”
“只要让她生下一儿半女,那可就是贵子贵女啊。”
“我跟陛下还在王府的时候,我就已经小产过一次了,诞下一个公主之后就没有再生育了。”
“我不甘心!”皇后贞氏闭眼,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奴婢知道,这些,奴婢也在为娘娘做着打算,要不要请宫外的医师进宫给娘娘瞧瞧?”
“奴婢最近也找了好几副的方子,就是不敢给娘娘送来,怕娘娘伤心。”黑寡妇笑着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
“应该是找到多时了吧?”
“以后,你要交给我什么东西,就放个信号在老地方,会有人去找你取的。”
“我会准备好信物,你可放心。”皇后看着老妇人脸上的那道刀疤,眼神当中就闪现着纠结的目光。
“娘娘不必觉得亏欠奴婢,那原本就该是我的错,你只是来的晚了些,奴婢不怪您的。”老妇人不抬头也知道,皇后娘娘正在看着自己脸上的那道刀疤。
“黑寡妇的名字不适合你,还是墨莲好听。”贞氏不知道墨莲想要的是什么,每次问她她也不说。
贞氏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恐怕也就是自己这个姐姐了。
贞氏家族,是河西的大族,贞开元是大朝国的辅政大臣,育有三哥女儿两个儿子。
贞墨莲是长女,早早就许配了人家,是一寒门小户人家,嫁过去没多久相公就被人蓄意害死,找到娘家的时候,已经晚了。
家中正好贞嘉怡在家,所有人都进了寺庙烧香。
因为那天贞嘉怡中了风寒,去不了庙里,才留了下来。
贞墨莲找到贞嘉怡的时候,夫婿已经死了,那时候贞嘉怡已经跟皇家结了亲,又加上染了风寒,外人很难接近她。
贞墨莲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晚间,才算是见到贞嘉怡,期间回了一次家中,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就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一道疤。
贞嘉怡见到贞墨莲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
满脸满身的都是血痂,已经干了,衣服上全部都是血污血渍。
“我的天啦!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贞嘉怡摇晃着贞墨莲的身子。
贞嘉怡看着眼前的血衣女子,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还请妹妹给口饭吃!”
“日后给妹妹当牛做马都行,我只是想要报仇。”贞墨莲看着贞嘉怡,双眼通红眼角含泪。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你这满身都是血,是怎么回事?”贞嘉怡看着面前的女子,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什么也不能做。
“我夫君被人暗害了,我要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
“我要他血债血偿!”血衣女子恶狠狠的发誓。
“姐,姐夫死了?”
“姐,这件事太大,我做不了主,还是等爹娘回来了,我们一起商量再说吧。”
“你别哭啊!”
“我会为你说话!”贞嘉怡握紧贞墨莲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