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宁毅强不甘不愿的应了下来。
出了宁家的门,他的确去了警局,但却不是去探口风的,而是去找苏俪。
苏俪没想到,宁毅强能够让她的案子押后再审,现在还带来这么一个好消息,一颗死寂的心,瞬间蠢蠢欲动起来。
她激动无比的抓住了宁毅强的手,“宁毅强,我们的春天来了!”
“就算是小槿被抓了,你也出不去,有什么春天可言?”宁毅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苏俪说这些。
大概,在他心里面,始终还是觉得,苏俪这个贱女人,比起权云裳那个楚楚可怜,成天端着一身道德婊的女人,跟他比较有共同语言吧。
有些话,他憋在心里面,经常都只能找苏俪才能说出口。
苏俪这个贱女人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发泄的出口。
“你想啊,对方要的赎金那么奇葩,战家一时半会都没办法拿出来,那就说明,宁初槿那个贱人暂时是回不来了。家里就剩下权安贵那个死老头子和权云裳那个残废了。这可是你拿权家继承人的大好机会。”
“怎么说?”要不是苏俪之前告诉他,他都不知道权安贵那个死老头子,直接绕过了他和权云裳,将遗嘱继承人列成了宁初槿。
这件事,他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
现在苏俪说这是个大好机会,他怎么能不动心?
苏俪附在他的耳畔嘀咕了一阵。
宁毅强的脸色越变越惊恐,难以置信的看着苏俪,“你……”
“怎么?路我都为你铺了一半了,你还没胆做?那就活该你一辈子只能像个可怜虫一般,要供着权云裳那个残废,才能得到一点点蝇头小利。以宁初槿对你的芥蒂,若是等到权安贵百年归老,权云裳又一命呜呼的话,你就连一点点蝇头小利都得不到了……”
“呵,苏俪,你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宁毅强指着苏俪,笑得不置可否。
“那也是被他们逼的!”苏俪眼中的冷意逐渐逐渐的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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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处废弃的化工厂里。
宁初槿缓缓的撑开眼眸。
入目的是满墙乱七八糟的涂料,刺鼻的化工废料的味道,不时的沁入鼻尖,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皱起眉头,试图动一动,发现身子被五花大绑在一根破败的柱子上。
目光环视一周,就发现战南骁被绑在离他两米多远的另一根破柱子上。
他的身上全都是伤,看得出来,那些人对他下了狠手。
伤口皮开肉绽,衬衣破碎的布条都嵌了进去,一张俊俏的脸,此刻也是血污斑驳。
宁初槿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凌迟一般的痛。
重生之后,还重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这一刻,她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一滴,不停的往下滚落。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两份像是狗食一样的食物,被依次丢在了他和战南骁的面前,“吃饭了!”
啐!
宁初槿啐了一口在那狗食上面,冷冷的盯着对方,“我劝你们乖乖放我们走,否则……”
“我呸!你丫要是再嚣张,待会连这都没得吃!”对方抬手就要打宁初槿,却被另一个家伙拦住。
“上面说了,要打,也得当着战南骁的面打,打到战南骁心疼了,自然会告诉我们宝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