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没事,阿南她……”宁初槿一转身,刚想说阿南受了伤,想让他进屋去休息休息。
权安贵突然就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拉,“你妈为了你的事,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快推她进去休息。”
“可是阿南他……”宁初槿还想说什么,就见权安贵因为她的不听话,气得一阵猛烈的咳嗽。
忙顺从的走向权云裳,“妈,外面风大,我推你进去休息吧。”
一边往里推,一边不时的回眸看向战南骁的方向。
不知道外公要跟阿南说什么。
“小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快吓死了,真不知道如果你出了事,我和你外公还有你爸爸该怎么办。”
权云裳紧紧的抓着宁初槿的手,眼眶湿了又湿。
“妈,你放心好了,有阿南在,我怎么可能有事?”宁初槿俯身,笑着往里推轮椅。
权云裳的眼神颤了颤,略有所思的低了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感觉到权云裳的不对劲,宁初槿皱眉,“妈,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出事了?”
权云裳摇了摇头,“小槿,妈有句话想问你……”
“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你之前那么排斥战南骁,想尽办法都要跟他解除婚约,为什么后来就……突然愿意了,还……那么在乎战南骁?”
“妈,那是因为之前我眼拙啊,现在我擦亮眼睛,发现阿南就是我的宝藏先生,我当然要在乎啊,而且,还要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一辈子!”
月光下,宁初槿的眼里,有金灿灿的星芒大片大片的涌进来。
权云裳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的光芒。
就仿佛,当年,她对那个人一般。
想起那个人,权云裳的心陡然一颤,神情落寞无比。
“小槿,如果,妈妈是说如果,你跟战南骁在一起,前方的路,除了危险,还是危险,你……还会跟他一直走下去吗?”
当年的她,就是因为跟那个人的路上,布满了荆棘危险,才顺从了父亲权安贵,跟那个人断了关系。
时至今日,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和后悔的。
内心里,她是不希望宁初槿不要重蹈她的覆辙,可以勇敢的去追逐跟随自己的爱一生一世。
可,站在母亲的角度,她现在也能理解当年权安贵的一片苦心。
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走上一条充满未知危险的路。
他们的要求,很简单。
只希望自己的子女,一辈子都能简单快乐的生活,就足够了。
“当然,妈妈,这辈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离开阿南半步!”宁初槿信誓旦旦的样子,刺痛了权云裳的眼眸。
权云裳的鼻头有些发酸,紧了紧她的手。
身后传来权安贵重重的咳嗽声。
宁初槿忙停下脚步,将轮椅定住,这才转身去扶权安贵,“外公,您怎么咳嗽得这么厉害?去看过医生了吗?”
一边说,一边往门外看。
大铁门外,那辆黑色保姆车,已经不见了影子。
宁初槿的眼瞳里,有一抹失落盖下来。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权安贵的眼睛,他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小槿,只要你过得幸福快乐,外公就没事。”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奇怪呢?
宁初槿狐疑的看着权安贵,“外公,你有事瞒着我?你刚刚跟阿南聊了些什么?”心里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