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玉,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刚刚才回到家,哪成想回家的第一晚便睡不着觉,觉得好想你呀!所以就给你写了封信,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我真的是太想你了。这一路上我都非常想念你,一天比一天想,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小白忍不住捂上了脸嘟囔道:“我的天呐!太油腻了,羞死个人啦!想就想嘛,干嘛还要说那么多遍嘛!人家也想你啦。”
她说完便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音来:“想不到他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居然这么油嘴滑舌,撩起妹来还真是不知道害臊!”
她又乐呵呵地接着看下一页,不成想下一页他就写了:“莹玉,你莫怪我不知羞耻,写下此等直白的情话来,我不像你饱读诗书,也不是很懂你们女孩子的心思,因此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的确是很想念,所以才说很想念,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能深刻的明白我的意思。你也别笑话我,我也是第一次给女孩子写这样的信,有什么不太圆满的地方也很正常,但是以后我会勤加练习,请多多指教,会越来越好的。”
小白心想:“不用指教了,不用指教啦,我就吃你这一套,又干脆又直接,霸气!这才是猛男该写出来的情书风格,就冲你这情话,所有的玛丽苏言情小说通通都得靠边儿站呐!要都像你这么直接,这世上不知道得少多少痴男怨女。小伙子,就这样,不用改了,完美,呵呵呵!”小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脑洞大开。
信上再往后就是写了他和黎青去峻州鸣玉坊的事情,小白这才得知她走了之后鸣玉坊发生的事,这才知道那个被她恐吓过的老鸨死了,那个被她吓唬过的道士也疯了,很显然是有人在他们离开之后做了这些事情,想要掐断一些什么线索,但是却在死者的头发里找到了一枚绣花针,这和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三个劫匪的死因一样。
不过,既然在路上那个人没有用绣花针伤害他们,想必回到京城之后也不会再为难他们,对方的目的似乎只是不想他们查出背后操纵着一切的人到底是谁,而照玉他也想明白了,不打算继续追查了,这样反而能保她一阵子安全,暂时不会被人盯上。
小白心里很快便将方才的甜蜜抛到九霄云外了,想起无故被牵连的人,她心里满是歉疚。
她并非是如钢铁一般冷峭的人,张照玉虽然在信中安慰她叫她不要想太多,可是她心里还是觉得抱憾,此事终是因她而起,虽说她只是个鱼饵,而且只是一个魂穿过来顶替了原主的假鱼饵,这些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
她白小白可不是一个“弱”女子,若是没什么本事自然除了坐以待毙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是她白小白不是一般人啊,她身怀绝技能独当一面,这事要是她不碰上也就罢了,要是碰上了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施以援手,那岂不太浪费这一身本领,和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是因为穿越,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体验生活的机会啊,好好珍惜吧!”她自言自语地感慨着,抓起剩下的信纸,翻身躺在了床上。
后面还是张照玉的叮嘱,说如今的京城风雨飘摇,要她多加小心,黎青帮她想了一个应对这种情况的好办法,他也想明白了,会跟父母商量好让她入会的事情,近来或许会有些事情,还需要她的帮助,让她做好准备。
小白看到最后,乐得笑出了声音:“你现在总算是看到我的优点,你终于承认我的能力了。放心,这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机会,我不会就这么错过的,我一定好好表现,让你们心服口服!”
继续往后看去,信上交代了那个盒子里的瓷娃娃的故事,照玉把这瓷娃娃的由来都告诉了小白跟她说这是他从小的梦想,他身边最珍贵的玩意儿,他这些天不能去看她,不能陪着他,就让这个瓷娃娃暂时代替他。
小白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瓷娃娃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忍不住惊叹:“手真巧啊,捏的还挺好看的,虽说是小时候的长大的自己,不过跟他的神情气质还真的挺像的,果然是相由心生,还是有些道理的。”
她抱着瓷娃娃又坐了起来,把瓷娃娃摆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看着瓷娃娃跟它打招呼说:“你好呀小照玉,从今天开始你要开始代替照玉陪着我了,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她伸手摸了摸瓷娃娃的脑袋,便开始磨墨给照玉写回信,信上把照玉担心的问题都回答清楚,她倒是也坦诚,将那天平亲王纠缠的事情也跟他说了,她还不忘交代她自己已经把这件事应付过去了,该说的也都跟平亲王说清楚了,最后还不忘告诉她,她近来一直在练功,希望能更进一层,下次他来的时候一定能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她。
写完便又赶忙找来信封装好,照玉信件的最后写着给他写回信的方法,需要她把信件交给平亲王,由平亲王出面才能寄回。还提醒她在王府里万不可提这信是寄给清风会的,就说是寄给朋友的就好,自己不认得旁的人,所以要委托平亲王帮忙,平亲王一听就能明白。
小白很细心也很警惕,自始至终都没有泄露关于照玉的半点消息,她很清楚在这京城里该如何自处。保护好自己和清风会,隐藏好清风会和王府的关系,这倒还是次要的,现在面对她最大的难处就是要亲自去见平亲王,还要把信交给他。
若是不写回信,总觉得对不起照玉一片痴心,可现如今写了信,却又没法子避开平亲王。她给现任男友的回信也就是情书,竟然要通过前男友才能送到现男友手里,这是何等微妙又何等惨烈的场面啊!
而且王府里跟她有关的信件定然是要过平亲王的手的,万一他看了这些信怎么办?小白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痛,手里攥着信,犹豫了半天。
最后终于一咬牙一跺脚道:“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索性秀恩爱秀个够,看就看了,我该当时的再肉麻一点儿,让他知难而退,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地错过了我,他应该也就会放手了!照玉送了我一个瓷娃娃做礼物,我也要回他一个。”
想罢她从针线筐里拿出一把剪刀,从自己头发上见下一绺儿头发,又把头发用红绳系好免得散开,放进了信封里。
“贺文轩,你看到这绺头发应该也明白了吧……评书古文里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毁,今我断发送情郎,你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小白自言自语地说着。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走出去,忽然又想起那晚的情景来,不由得心想:“啧!这个人又霸道又病娇,近来他也算老实,我这么好端端的去招惹他,他万一又怀疑我是吃醋故意刺激他,又来纠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