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四百二十二章 错算一步
    照之前的情况来看黎倓这回可不是单单为了同他叙旧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纰漏。想到这里祁无因反复琢磨起黎倓在后面说的那几句话,在他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被他忽视了才会给谢瑶光可乘之机。



    细思片刻光景之后祁无因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继而怒吼一声,原本栖息在树上的雀鸟也被这声音惊得四散奔逃。眼下他怒意难遏在念头的驱使下当即提气往后门处奔去,果然如他所料那匹马已然倒在地上,颈上豁开一道极长的口子正嚯嚯往外冒着血而那匹倒在地上的马挣扎着四肢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哀鸣声。剑光一闪眼前血光飞溅,一瞬间的功夫那匹马已然断了气。



    扫量四周不见人影,祁无因更是怒不可遏疾步从台阶上跃下。正当他刚刚运起轻功提气飞身至树梢上的时候忽有凌厉剑气组成数道剑网,从四面八方奔袭而至。未等剑风扫来,祁无因足下一点借力在树梢上跃起数丈高然而尽管如此他的衣角仍旧是不可避免的划开一道口子有血色顺着衣裳沁出,见此祁无因目下一凛持剑急掠而下一掌挥向不远处的草丛,草丛中滚出一道人影利落地钻进密林中。虽然祁无因此刻气恼至极但是也能看出来这是对方特意设下的陷阱,当即继续往京城赶去。



    纵然祁无因武功出众,轻功高绝可是在这种敌明我暗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多费不少功夫,再加上那些伏击他的人每次都是虚晃一招就继续隐没到茂密山林中去。尽管他有心杀他们以儆效尤但是那些人实在狡猾至极特意在树上系了不少天蛛丝,意图阻拦他前进的脚步。是以等祁无因赶回枢密院衙门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时辰以后,如他所料晋王的确劫狱了但是事情却没有他想象那么糟糕。



    前脚祁无因刚刚离开枢密院后脚京中那个失踪多日的盗匪就已经出现,奉命查办此事的京兆尹和京畿营从四面八方涌到了枢密院所在街上。不知人群中所高喊了一句说自己瞧见盗匪冲进了枢密院,借这个功夫裴淮喝令手下士兵上前敲门声称自己奉旨捉拿盗匪。



    这些人的的确是持着圣旨上门而且态度极为强硬,纵然枢密院众人有意阻拦但是还是不得不开门将这些人放进来。在他们进来的一瞬间枢密院府衙大门轰然倒塌,不等两边人反应过来另外又有一批黑衣蒙面人从外冲了进来同他们动起手来,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失踪多日的盗匪突然从屋檐上窜了起来冲着他们大喊大叫肆意谩骂。京兆尹以及京畿营的人如何能忍得盗匪这般狂妄行事,好几人当时就提气纵身去追盗匪甚至于连重弩都来了过来。



    那盗匪将众人耍得团团转还有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黑衣人也是出招狠辣打得他们根本无暇顾忌其他状况只能小心翼翼守着,但是时间一长场面也越发的混了起来。在一声巨响之后,那批后来参与进来的刺客扬长冲进了枢密院内院。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些人已经挟持着地牢中人冲原路冲了出来同他们打斗了一会以后,在弩手的包围下一部分人从前门冲了出去而另外一部分人则从侧门遁入西市后再无踪迹可寻。



    原本是想去抓前门那批人的时候,京兆尹的人突然说盗匪被他们失手杀死非要拉着他们去面见皇上,趁着这个功夫好几个好事的百姓涌到了府衙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场官官相斗的闹剧。



    听完这些汇报以后,祁无因一掌震碎了面前那棵古树很显然是气恼至极目光愤恨地盯着散落在地上的兵器血渍。依照目前的形式来看恐怕那个人已经落到了谢瑶光手中,她费尽心思地引自己离开就是为了让自己知道,她同叶临宸已经失和根本不会出手相帮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从头开始就是一场假戏而已,谢瑶光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布这场局来顺理成章的将人救走。



    京兆尹奉旨缉拿盗匪.....谢瑶光当真是算计的一清二楚甚至不惜用上了避世多年的黎倓来拖住自己迷住自己的视线。



    快步走向内堂顺着暗道行至吴钩台看着一片狼藉的吴钩台还有身受重伤的两位左右少使,祁无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未能想到谢瑶光居然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摸到吴钩台来,甚至于将这里弄得满地狼藉。如此看来这吴钩台里已经被对方安插了探子盯梢。



    “祁掌事,暗河那边有人过去了。闻人苑使已经带人去追了,相信很快就能把人追到。”上前回话的左少使吩咐左右推了一人出来指着那人斥道:“疏影就是这次通风报信之人,请祁掌事发落此人。”



    闻言祁无因目光愤恨的扫了眼面前的人也不多说什么,冷笑一声,“你胆子倒是挺大居然敢背叛吴钩台。谢瑶光给了你什么好处么?不过你放心这个承诺他恐怕兑现不了而你依照规矩当赐牵机但是你本事不错,本官很看好你。这样吧死斗场那边缺个人练手,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的运气。”



    话落祁无因当即转身离去,留下两位少使神色诡异地看了眼地上的疏影深吸一口气吩咐一旁的人将其拖走。



    回到前院的祁无因当即唤来收拾残局的仆役牵来一匹快马,想也没想当即飞身上马扬鞭往皇城的方向而去。第一个计划没了那么第二个计划也当启动了,谢瑶光怎么也不想到第二个计划才是自己真正的计划。把他们炸死在地牢里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此刻揽星楼水榭中一处厢房内,谢瑶光目不转睛打量着那个躺在踏上闭目而眠的年轻女子眼神微冷,这人和她根本就毫无半分肖似之处和她母亲也不过是眉眼肖似罢了。如何能……



    “小姐,晋王殿下他们来了。”守门外的凤兮颜温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