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谢瑶光你也有今天?把她带去见寿王殿下。”话落姜怀信一挥手示意他们把人带走。



    对于自己被抓一事谢瑶光并不感到意外，一路上几乎是十分顺从地被人押着去见寿王和永王叶璘。



    进到大帐内负责押解她的两人一脚踢着她膝弯处，迫使她在那两人面前跪下。



    “谢瑶光，谢小姐。”寿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眼前捏着她的下巴肆意打量起来，“这会子可没人会来救你，你也跑不掉。本王听说你在方渝玹手里吃了很大的苦，甚至于差点……”



    知道寿王有意讥讽自己谢瑶光挑眉哂笑一声，“怎么殿下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揭人伤疤了?我知道我跑不掉所以我这不是没有跑么？”



    “想不到你居然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我这侄儿说起你的时候都是一副念念不忘的表情。你说你有美貌有智慧，为何要做贼呢？”叶璘被谢瑶光吸引住也走了过来仔细看着她。



    “贼?到底谁是贼王爷心里清楚。古来窃国者当诛！”



    闻言叶璘极为厌恶地扫了谢瑶光一眸，“你这丫头好利地一张嘴。好侄儿需不需要皇叔让人替你好好教教她规矩，伺候你也伺候地舒心。本王可不喜欢这样牙尖嘴利的女子，女子嘛还是要温顺可人些。”



    “不必。见惯了那温顺之物偶尔驯服一下胭脂烈马也是颇有滋味。”话落寿王用力抬起谢瑶光下颔，“况且本王喜欢一点点折去你这一身傲骨，然后看你摇尾乞怜。来人把她给本王带下去严加看管，记得把那截元丹给她服下免得她再跑了。”



    “喏。”



    谢瑶光被关在寿王隔壁的帐篷内，负责押解的人喂她服下了截元丹。虽然一早就知道截元丹药效霸道但是她没想到起效居然这么快，眼见着自己四肢无力瘫倒在床上谢瑶光眼中还是不免露了焦急。



    正当她思索要如何解毒的时候。处理完事情的寿王掀帘走了进来。



    “谢瑶光，你说你当初要是答应本王何至于遭今日的苦楚?”寿王目光灼灼地盯着伏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谢瑶光，“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好好怜惜你的，只要你听话。”



    “殿下，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你何苦要为难一个死人呢？”见寿王走向自己谢瑶光努力往后挪了挪，还没挪几步就已经是气喘吁吁。谢瑶光忍不住暗骂了寿王几句。



    瞧见谢瑶光脸上因为动作太大而微微有些泛红，寿王忍不住笑了起来蹲下身打量着，“你说之后我要怎么处置你才能泄愤呢？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本王何至于落得这样下场，本王想了很久要是白白把你送出去的话岂不是便宜了他人?所以本王一定得想一个能够折辱你的法子。”



    “那殿下你想怎么处置我?杀了向我这样聪明的人的确可惜……”谢瑶光睇目四周落在了寿王腰间的佩剑上，身子往前挪了几步主动靠近寿王压低了声音，“难不成殿下你真的忍心那般对我?失去了我对你可没有好处。”



    “你这算是对本王投怀送抱么？本王知道叶临宸还有方渝玹那家伙都没有碰过你，你要是能把本王伺候的舒舒服服，本王可以考虑留你在身边伺候。否则的话……本王一定也不介意把你送到教坊司。”说着寿王伸手一把扼住谢瑶光的咽喉将其按在地上接着欺身而上压住她双腿。



    “看来殿下对我势在必得?”知道眼下处境对自己极为不利谢瑶光遂放弃了挣扎地打算，目光冰冷地盯着寿王冷笑道：“殿下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永王为何要帮助你么？凡事皆是要付出代价的除非殿下以后想叔侄共治天下！”



    闻言寿王蹙眉眼中掠过一丝狠厉，“若非被形势所迫，本王又怎么会找他合作。”



    “所以殿下难道不想摆脱永王的约束。把他的力量掌握到自己手里?”虽然自己在寿王身边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谢瑶光自认自己差不多摸透了寿王的心思，特别在某些事情上寿王还是存在执念的，“永王也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不过极善隐忍否则他当年不可能从宫变中活下来。”



    对于当年秘辛谢瑶光算不上完全了解但是她记得黎倓提起永王的时候是极为不屑。永王不过是宫女所生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当年夺嫡之乱的时候永王躲在自己宫中瑟瑟发抖。见人进来就高呼父皇饶命啊，一直被带到厉帝面前方才停止了哭泣。



    想到这里谢瑶光眼中闪过一丝讥意。



    似乎是被谢瑶光的话说动，寿王站起身居高临下审视着她，“你有何妙计。”



    “至少殿下你先获得永王的信任再说吧？能在群狼环伺的地方活下来足以说明永王绝非泛泛之辈。”谢瑶光扬唇浅笑，“不夺取永王手中的兵力将来永王得势以后只会更不好对付，殿下也不想让人说你皇位是靠叔叔协助得来的。所以我觉得殿下你可以设下鸿门宴毒杀永王，永王一死所有东西都尽归殿下。”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你为何要帮本王最希望看见本王输得人难道不是你么？”之前被谢瑶光的话哄得团团转，这会子寿王难免不敢轻信谢瑶光。



    闻问谢瑶光垂眸眼底滑过讥诮，“我在稷下求学多年所学甚广。老师教过我两句话，一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一句是狼者在需要保命的时候也可以变为羔羊。”



    “听你这意思倒是想投靠本王?你就不怕本王兵败?”



    “我是商人亦是赌徒。行事自然是逐利而存亦可为生存而与人豪赌。”



    话落耳际寿王认认真真看了谢瑶光一眼继而拂袖离去。



    暂时摆脱束缚的谢瑶光送了一口气。为了防止她逃出去寿王把她身上所有饰物摘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条丝带将头发绾住。



    冷笑一声后谢瑶光扯下发带将其扯直在手腕上一划，接着浸过解毒之物的天蚕丝解开了身上的毒素。



    谢瑶光悄无声息地摸到帘子边上发出一声古怪尖啸。没过多久姜元梓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谢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