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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起供奉伎乐天女吧!
    赤子心是一种心境表现,除了赤子心,还有以前三藏系统提到的不动、慈悲、舍身、度世四种心境,这些心境是僧人追求的目标之一。



    赤子,不动,慈悲,舍身,度世,代表了五种变化,五种明悟。



    赤子是正视己身,不论好坏美丑,正视它们,坦然地接受他们。在这个阶段人往往会随性而为,行动跟着心情走,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这是跨出戒律的第一步,是后面四种心的基础。跨出戒律不是不遵守戒律,而是不受戒律约束,又隐隐在戒律的范围内。随缘就处在赤子心阶段,



    不动则是在正视己身的基础上慢慢的让自己从心里开始,不需要约束,自然顺遂佛法。这与在戒律约束下的顺遂是完全不同的,戒律约束下的顺遂,是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然后因约束而熄灭不好的想法,而处于不动心的人,心里压根儿不会升起这种想法。与戒律相比,戒律就好像圈禁,不管你想不想出去,你都被固定死在了一个固定的地方,但处于不动心的人不需要圈禁,不需要四周的墙壁铁笼,他本身就想站在那里不动。



    赤子与不动,是对己身的修持,修成不动心,才算是己身圆满无漏,达到不垢不净的地步。



    接下来的慈悲,是对万事万物的慈悲之心。不是说在这之前的慈悲是假的,而是到了这一步,才能明悟什么是真正的慈悲。佛家讲抱着目的行善,虽行善事,福报会小很多。但实际上人们很难不抱任何目的地行善。



    而到了慈悲心的阶段,对于修成慈悲心的人来说,这些都很简单。



    舍身心则是更高的境界,除了某些特定时期之外,随缘没有发现过有记载的,修成舍身心的高僧。



    舍身舍身,顾名思义,舍弃的就是自己。但又不单单是自己。



    本来这世上能为了其他而舍身的人就已经足够少了,这个其他还要加上附加条件——不为自身一切相关种种。



    也就是说,舍身的目的,不是为了任何跟自己相干的人或事儿。



    至于舍身之后的度世,随缘有所猜测,但他不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一个能修成舍身心的人,仅仅是简单的度化众生就比他更高?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随缘猜不透,知道答案的三藏系统说不明白,于是随缘到现在也不懂最终的度世心究竟是什么意思。



    ……………………………………



    随缘是看过妖猫传的,托李渊小儿子这具身体的福,当然,也许是自幼得闻佛法增长智慧,随缘的记忆格外的好。他知道,白乐天空海二人会跟着金吾卫首领陈云樵前往胡玉楼。



    而在这之前,陈云樵的妻子春琴已经通过一只黑猫的提醒,挖到了一箱子的钱。这也是陈云樵为何有钱夜夜胡玉楼的原因。



    至于那只黑猫,已经在随缘到来的那个夜晚,进宫里用幻术杀死了被它弄瞎眼的皇帝李隆基。也是在当晚,倭国的驱魔师空海被召进宫里为七天七夜无法入眠的皇帝驱魔。可惜空海是假空海,黑猫在空海面前杀死皇帝,他却无能为力。



    皇帝死亡的整个过程诡异无比。为保皇室颜面,宫中近卫下令身为六品起居郎的白乐天记录皇帝为中风而死,白乐天不愿意写下谎言,被朝廷辞退。



    白乐天做起居郎是为了接近皇帝,了解皇帝,完善自己的《长恨歌》,空海来到大唐,这是为完成师父遗愿,寻找解脱秘法。



    空海与白乐天二人,一个执着的追求着真,为了了解自己写的《长恨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却被朝廷罢了官;一个执着地追求着无上密法,为了师父的遗愿,却连藏有无上密法的青龙寺门都不得进。这两个人凑到了一起,慢慢揭开了三十年前的真相。



    当然,那是电影里的故事,或者说是往后的故事,眼下空海白乐天二人还只是懵懵懂懂的,尾随陈云樵进了胡玉楼。



    此时的白乐天想弄明白事情真相,空海则求无上密无果准备回倭国了。



    “胡玉楼?那是什么地方?”



    “长安最大的妓院。”



    “那走吧。”



    “你们倭国的和尚逛妓院不犯戒呀?”



    “你是去逛妓院,我是去供奉伎乐天女了。”



    空海双手合十,与白乐天相视一笑,二人噔噔噔跑上了楼,留下等候多时的随缘在外面傻眼。



    这剧情如此似曾相识。



    犹记得,一百六十八年前,他还是个翩翩少年呢,那时候他被师父赶下山每日去劝风尘女子从良来着。



    那时候,水仙姑娘她们每天都会给自己留下些好东西,杏花糕,桂花糕,青梅汁……



    随缘甩了甩头,把水仙姑娘她们甩出脑海,仰头看了看热闹的胡玉楼。往前迈出了步子。



    空海是不是第一次供奉伎乐天女随缘不知道,随缘倒是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来了。



    进了胡玉楼,情况比他想的要好,犹记得他第一次进勾栏院劝水仙姑娘的时候,整个勾栏院的人都看着自己,还有镇上的一个员外大方的准备把自己怀里的姑娘让给他……



    眼下的胡玉楼要比兰因山脚下的勾栏院热闹的多,却没有人往随缘身上看,大家似乎对随缘这颗大光头习以为常了。



    随缘倒是乐得清静,刚拐过楼梯,就听到了白乐天跟空海的说话声。



    “看来白左使是这里的常客啊。”



    “带和尚来,我倒是第一次。”



    白乐天站在楼梯口回头说道。



    这句话本是对空海说的,他与空海也算相熟了,这话是熟人间相互打趣的话,但当说出这话的时候正好又一个和尚经过,并且这话被那和尚听到的时候,白乐天就有些尴尬了。



    空海见白乐天脸上讪讪的,回头看了过去,也愣住了。



    他到胡玉楼来自然是有事儿要办的,同时那句“供奉伎乐天女”也并非完全的玩笑话,但据他所知唐朝的僧人戒律是禁止和尚出入这种场合的吧、



    怎么眼前就冒出来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