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春秋说降龙十八掌不如他的邪功,乔峰忍不住了,当下越众而出。
“大哥!”
段誉惊喜地喊道,冲了上去。
“贤弟!”
乔峰把着段誉双臂,乐呵呵的喊了一声。
“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二哥虚竹。二哥,这是大哥乔峰。”
小和尚虚竹上前见礼,段誉解释了一番缘由。
原来在与乔峰结拜后,段誉又遇上了虚竹,二人意气相投,也一同结拜了,并且把乔峰算了进来。
随缘看着与乔峰段誉在一起笑的开心的虚竹,有些感叹。
十几年前他与玄苦兴致一起,进祖庭夜探虚竹时,他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和尚,此时已经成了灵鹫宫的宫主了。
三人见礼后,一同走到了场间。
此时,玄慈与游坦之的对战早已被人遗忘,游坦之看着乔峰这个杀父仇人,眼珠子一下子红了起来,当下舍了玄慈,抬手朝着乔峰攻了上来。
另一边,虚竹也选上了丁春秋,大打出手。
慕容复左右看了看,心中一动,此时若是与丐帮帮主游坦之合力拿下乔峰,他在武林之中的声望定然会大涨。当下运转功夫,加入了乔峰游坦之的战团。
段誉在一旁见慕容复与游坦之以多打少,本碍于王语嫣的面子不想出手的,当下也顾不上这许多了,他大喝一声“慕容复。”便加入了战团。
这六个人在祖庭门前大打出手,群雄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随缘回头看了一眼躲在祖庭内偷窥的萧远山,又看了看另一边的慕容博,来到了玄慈方丈身边。
“随缘法师。”
面对随缘,玄慈不敢大意,当下起身行礼。
随缘还礼后问道
“玄慈方丈,既种业因,当结业果。今日是你们了结因果的时候了,你准备好了吗?”
此时八部众齐聚,乔峰、虚竹、段誉、游坦之打成一团,慕容博暗中窥视,鸠摩智站在段正淳身边低眸垂目,阿朱则在三藏身边担忧地看着乔峰。
这次祖庭大会上,除了玄慈,没人出现意外。
师父转世身还没找到,他不敢大意。
玄慈顿了顿,叹息了一声,低低宣了个佛号,没有言语。
见过玄光法师,从山谷出来后,玄慈也有了些变化,他隐隐有些后悔了,只是依旧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让他不敢迈出那一步。
场间,六人的乱斗很快有了结果。
虚竹内功武学传承自逍遥派祖师,一身功力雄浑无比,丁春秋对上别人也许能依仗功夫玄奇撑上一会儿,但他功夫玄奇,是因其传承自逍遥派,对上虚竹这个正统的逍遥派传人,不出三十招便被虚竹打翻在地。
乔峰本就内功雄厚,鲜有敌手,游坦之自然不是其对手,之前有慕容复加入,以一敌二,还能勉强保证势均力敌,此时慕容复被段誉分走,游坦之迅速落入下风,被乔峰一掌拍在了地上,口吐鲜血,爬不起来。
另一边,段誉用凌波微步与慕容复周旋,打又打不着,抓又抓不住,令慕容复烦不胜烦。
段誉见乔峰已经获胜,当下停了下来。
在他的观念里,此时胜负已分,双方自当停手。
他停下来,打出真火的慕容复却不肯罢休,追着段誉一阵猛攻。
“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打了。”
段誉一边跑着一边叫着。
“好不要脸!”
乔峰见自家三弟被人欺负,当下大喝一声,攻了上去。
他功力雄浑,饶是慕容复有斗转星移之术,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运转起来依旧有些吃力。
乔峰与慕容复打了片刻,察觉出慕容复内功不济的破绽,运转全身内力朝着慕容复拍出一掌。
慕容复全力运转斗转星移之术,却被乔峰雄厚的内力打的当场吐血。
乔峰还要上前继续,突然,一个黑影飞了出来,令他一愣,当即停手。
他以为那黑影是萧远山,谁知黑影朝着他拍出一掌大力金刚掌,反手抓起地上的慕容复,落到了远处。
“慕容博!”
就在这时,有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与先前那个黑影打成了一团。
两人内功各有不同,招式却极为相似,一会儿以拈花指对拼,一会儿一般若掌对打,转眼间又以燃木刀法对攻。
打了许久,两人几乎将祖庭的绝技用了个遍,这才停手,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个黑影一边笑着,一边摘下了兜帽,露出真容来。
“爹!”
慕容复惊喜的喊道。
慕容博冲着慕容复点了点头。
萧远山也摘下兜帽,冲着乔峰点了点头。
“两位施主在我祖庭偷学十几年,如今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玄念站出来喝问道。
萧远山盯着玄念看了一会儿,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玄慈,叶二娘,虚竹,还有你,慕容老贼,诸位天下英雄都在,我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说完,萧远山兔起鹘落来到虚竹背后,一把扯下了虚竹身上的僧衣,露出他背后的纠葛香疤来。
“叶二娘,你还认得吗?”
叶二娘本抱着一个不知从哪儿抢来的婴儿正在喃喃自语,此时看到虚竹背后的香疤,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在了当场。
等她回过神来,激动地一把扔掉怀里的婴儿扑了上去。
“孩儿!你是我的孩儿!孩儿,我是你娘啊!”
叶二娘抱住虚竹急急地说道。
虚竹被叶二娘弄得手足无措,他本做了二十几年的和尚,如今虽然被祖庭逐出师门,依旧不改和尚的习惯,叶二娘如此近身,又抱又摸的,他还赤着上身,当下变得慌张起来。
“孩儿,我的孩儿啊,娘终于找到你了。”
叶二娘抱着虚竹嚎啕大哭。
虚竹求助的看向身旁的萧远山。
萧远山冷笑着说道
“不错,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就是你娘!”
“孩儿,当初你出生时,娘在你背后烫了这几个香疤。孩儿,我的孩儿。”
叶二娘哭喊着,不断抚摸着虚竹背上的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