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朔起身直接走下台阶,动作亲切的拍了拍古嵘的肩膀:“古兄多久不见,还是如此有心,这贺礼我甚是喜欢。”
“乌兄喜欢便好,来,咱两今日可得多喝几杯。”古嵘端起桌上两杯酒,递给了乌朔一杯,乌朔豪爽的接过一口喝下,两人气氛融洽和睦,没有半丝的硝烟气息。
这一个两个的都挺能装的,九方战戈嘲弄的看着做戏的两人,余光瞥到正准备喝酒的施鸢卿,拿起桌上一颗花生米弹射出去,打到施鸢卿白皙的手背上,惹的她恼怒的瞪了过来:“你干嘛!”
“把这个吃了再进食。”九方战戈趁着没人看这边时,丢给她一个瓷瓶。
施鸢卿拿起瓷瓶一看是水云谷的药!眼底划过一丝惊诧,瞬间洞悉了她的意思,莫非酒菜有毒?
“以防万一。”许是猜测到她的想法,九方战戈淡淡的说了句,若她没猜错,乌朔举办这场寿宴就是为了将各派掌门名正言顺的带来五毒殿,而接下来的一切无法预料。
坐在施鸢卿旁侧的楚律目光敏锐的看到两人这小动作,聪明的他细想一番后,也识趣的放下了筷子,低声又嘱咐了二弟几句。
“咦,你看乌小姐和古少主两人好像吵架了呢。”施鸢卿吃了九方战戈给的药碗后,也无心再吃饭菜,无聊的四处打量着便瞅到对面那一对。
自从古奕封偷听那场话后,他根本无法像父亲那样淡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现在他看到乌瑶瑶那张娇俏的脸蛋,满心只有恶心!
“古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对我不理不睬的。”乌瑶瑶主动说了好几次话,可见古奕封都爱理不理的,委屈的想要去拉他的衣袖,却被古奕封下意识的闪躲开,见此乌瑶瑶双眼微红,名动的杏仁眼控诉委屈的盯着古奕封。
若是以往的古奕封看到这样楚楚可怜的乌瑶瑶,心早就软化了,可自从知道真相后,乌瑶瑶越是这般他越是觉得对方虚伪至极!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闷,不如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好,那咱们出去逛逛。”乌瑶瑶笑的甜蜜,亲密的挽过他手臂。
看两人如此光明正大的亲密,不少人下意识的看向九方战戈,然而人家正襟危坐,少宫主的气势散发与无形,面色平淡,对乌瑶瑶和古奕封二人之间并无任何多余的情绪,让不少想要看热闹的人失望的收回目光,这九方少主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人家都光明正大的亲密了,赤果果的打脸都无所作为!
古奕封俊毅的脸庞上恢复招牌式微笑,温声道:“瑶瑶,我来五毒殿多次,还从未好好逛逛,不如你今儿就带我领略下你们五毒殿的韵致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呀,看来看去不都一样吗。”乌瑶瑶纯真的睁着眼睛望着他,清澈的眸光里倒映着湛蓝的天空,撒娇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嗔怪道,“古哥哥,你今日都未正眼看过人家,魂儿到底被谁勾走了?”
古奕封轻刮了刮她的鼻翼:“傻瓜,我的眼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哼,最好是这样!”乌瑶瑶撅了噘嘴。
夕阳渐沉,霞光将整个天地间挥洒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好看极了。
夜间出山不易,各位宾客自然选择留宿一夜过后,再启程离开。
许是五毒殿四周都是大树竹林的原因,夜风格外的大,呼啸的风声犹如厉鬼哭泣。
只是在这漆黑的夜色里掩藏着多少不轨之心?
在古嵘房间里秉烛夜谈的二人,慕容曜身上时不时感觉到痒,不小心连手背上都抓破了皮,看的古嵘大吃一惊,一把按住慕容曜的手,探究的看着他:“慕容兄,可是身体不适?”
“没什么,可能是这深山里湿气太重,水土不服导致身上发痒吧。”慕容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古嵘见状也不多言:“那你早些回房休息,等会我亲自去打探,我就不信找不出乌朔的把柄!”
慕容曜被身上的痒弄的心情浮躁,便点头离开了。
夜风拂过,院落里的一颗大树上的树叶簌簌落下,一双深邃冰凉的黑眸透过枝叶缝隙望着慕容曜离开的背影,紧接着古嵘房间的窗户打开了,一个蒙面黑衣人闪身出来,身手矫健的消失在黑夜里。
隐藏在树上的人看着两人从不同房间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慕容曜,就从你开始吧...
风静止,树上空空如也,恢复平静。
回房休息的慕容曜被身上的痒弄的难以入睡,低骂了几声,莫不真是水土不服?
“扣扣。”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敲门声,伴随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彰显的这敲门声格外的诡异。
慕容曜翻身起床,低声问:“谁!”
门外良久无声,黑夜笼罩着慕容曜,他死死的盯着紧闭的门,终是忍不住好奇心起身走了过去,猛地打开门,门外空空如也,只有如涛的风声,呜呜呼呼的不停狂吹呼啸,院落中的树木被吹得唰唰作响,房梁下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将门口地上的字迹清晰的照映出来。
古殿主危诶,后山!
几个血红大字龙飞凤舞,透着淡淡的血腥味,清晰的映入慕容曜眼中,头皮顿时一紧,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圈,除了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的树木,别无他人。
究竟是谁都悄无声息的靠近他的房间,还能不被他发现的情况写下这些字迹?
慕容曜心中疑惑无数,脚下已经快步朝古嵘住的房间走去,来到古嵘房间见真没什么人,心头一紧,莫非古兄真出什么事了?
“大舅舅,你怎么过来了?”一直守在隔壁屋子里的古奕封听到动静,立即走了出来。
慕容曜见是侄儿,快速的将自己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压低声音问:“你爹出去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多时辰了,难道真出事了?”一听自己父亲有危险,古奕封脸色微变,细想又觉得事情不对劲,“父亲出去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到底是谁在舅舅门口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