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战戈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说道:“你出来历练,到哪都一样,怎就道不同?一起走吧。”
萼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就想离开,却被沉央等人拦住去路,萼幽顿时沉下脸来:“九方战戈,你这什么意思?”
“萼幽姑娘在外一人应付沈家人的追杀,本少主善心大发,想请你到我天魔宫避避风头。”
萼幽立马明白九方战戈是因为梵古玉的事情要对自己动手,怒道:“你想过河拆桥?别忘了当初被乌朔追杀的时候,可是我断后给了你们逃跑的时间!”
九方战戈提醒她道:“前些日子你重伤,若不是我们,又岂能在城主府安稳度过这么久?这段时日若是流落之外只怕早就被沈家人得逞了吧。”
“那你也不看看我重伤都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断后为了你们才受的重伤!”萼幽气急,这女人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九方战戈毫不留情的挑破她的心思:“你莫不是忘了,乌朔要杀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你留下断后也是因为那夜下暴雨,你们九阴寒冰诀在雨夜功力增倍,你有能力逃走,所以干脆留下断后卖我们一个人情,这人情我们也认了,这些时日对你多加照顾,咱们也算是扯平了。”
“你!”被拆穿用意,萼幽恼怒的瞪着九方战戈,咬牙切齿,“你倒是算的明白。”
九方战戈也不否认,挑眉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吧,近日江湖不太平,姑娘一人在外多有不安全,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若不去呢?”萼幽阴沉着脸,眸光森森,这个九方战戈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九方战戈往前踏出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压迫:“萼幽,你非要我对你使用些手段,才肯乖乖听话是不是?”
“卑鄙!”萼幽一把推开她,气冲冲的上了马车,等她九阴寒冰诀大功告成的时候,一定将这个臭女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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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月教归顺五毒殿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特别是洛秋水被自己的大徒弟给杀了,更是震惊所有人,都暗道这池玥可谓是心狠手辣至极,连自己的师傅都下的去手。
玄真派
枫无涯站在院落台阶之上,看着随风飘零的秋叶,微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义父,何事这么开心?”寒寻好奇的问。
“这魔教人当真是心狠手辣,那池玥竟然欺师灭祖,在洛秋水不妨的时候亲自将长剑刺入了洛秋水的身体。”枫无涯摊开手接住一片红叶,“说来这女子还真是不一般,杀掉自己师父就算了,居然还当着全教弟子的面动的手,这等心真是够狠啊。”
寒寻笑道:“师父,这魔教能有几个善良之辈?都是些人性泯灭之徒,倒是圣月教现在已经归顺五毒殿,想必五毒殿很快就会对其余两教下手,接下来就是二殿了,恐怕那些魔教人自己都想不到,会被一个乌朔逼到这种地步。”
枫无涯合上手,红叶在他手心化为风沙飘走:“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乌朔手下那个索命阎王的身份查的怎么样?”
“义父,孩儿多次派人去试探过索命阎王的身手,可每次都被对方一招解决了,此人身手极高,绝非等闲之辈。”寒寻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孩儿无能,未能查出此人的身份,他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听说九方战戈都在那人手下吃了大亏,险些丢了性命,躲在人家城主府里养了一个月的伤。”
“若真是如此...”枫无涯微微眯眼,“只怕大事不妙了。”想当初九方战戈在他手下都能坚持过百招,而在索命阎王手下却吃了大亏险些丢了性命,那说明此人武功很可能不弱于他!除了九方战天,这天下可从未听说过有这等高手。
“义父,魔教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乌朔仰仗着手下有索命阎王,可谓是在魔教一人称霸,连合欢殿伏幽殿都默不吭声,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若真的等乌朔连合欢和伏幽都拿下的话,那他的势力将会更加庞大,若届时乌朔将手伸向咱们正派,到时咱们只怕都难以对付。”寒寻担忧的说出自己的心里想法。
“血蛊...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枫无涯似没听到寒寻说的话,一个人皱眉低头呢喃,“血蛊不是短时间能炼制成的,说明乌朔早已筹谋,他究竟从哪里弄来的索命阎王这个人,连施见愁都避其锋芒,这索命阎王面具下究竟又是谁。”
“师傅,九方战天当年独霸天下,难道那索命阎王比他还厉害不成?师傅当年能击败九方战天,此次定然也能战败索命阎王。”寒寻浅声细语的说道。
枫无涯听到这话,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瞳孔微缩:“莫非是他!这个该死的乌朔,当年难道他给的不是毒药而是蛊?若真是这样,那说明乌朔早在十年前就在筹谋此事,而我也被他利用了!”
寒寻听的茫然:“师傅你在说什么?”
枫无涯双拳紧握,眼底迸射狠意,几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我说那索命阎王很可能是九方战天,你派人给我死死盯住五毒殿的动静,若真是如此,那这江湖的天你可真的就要变了。”
“这,这怎么可能,九方战天十年前不就中毒倒下了吗?现在说不定早就死了。”寒寻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若他死了天魔宫为何还空着宫主之位,九方战戈为何还以少宫主自居!还不快去查!”想通一切后,掩藏在枫无涯心底最黑暗的地方又被无情的撕裂开,暴露在阳光之下,眸底布满阴霾之色,该死的乌朔,竟敢阴他!是他大意了!
不,也许这只是他的猜测,也最好只是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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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天魔宫的路上,九方战戈等人连夜赶着路,甚少休息,娇生惯养的萼幽只觉得腰酸背痛,叫喊着累:“能不能休息下?我都快被颠簸死了!咱们又不是急着去投胎。”
九方战戈侧着身子靠着,懒得理会她。
萼幽气恼的大喊起来:“停车停车!”马车依然在行驶,丝毫没有停下,萼幽撩开车帘,“本姑娘内急,停车!”
驾车的玹日闻言,无奈的停下马车:“萼幽姑娘,你半个时辰前才内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