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鸢卿危险的眯了眯眼,“还敢给本少主顶嘴?青莲。”
被叫到的青莲会意的走到红缨面前,二话不说甩了两大巴掌给红缨,声音冰冷:“少主说了不准穿那就是不准穿,照办便是。”
莫名其妙的被打了巴掌的红缨,捂着疼痛的脸庞瞪着青莲,眸底燃烧着怒火,可更多的是委屈,想她曾经在圣月教何人敢这样对她?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了!可想到自己现在屈居篱下还要仰仗着合欢殿鼻息存活,只得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怒火,垂下头低声说道:“是红缨不懂规矩,冲撞了少主,之后我便把衣服换了。”
施鸢卿见她还算识趣,调转马头走到马车便护驾,扬声喊道:“继续启程!”
挨着红缨旁边的女子见她红肿的半块脸,想着以后都要一起相处,便压低了声音提醒道:“红色是我们少主最喜欢的颜色,整个合欢殿只有我们少主才用红色,你穿的这身艳丽红色也难怪惹的少主不喜,以后还是把这红衣扔了吧。”
红缨没想到旁边女子会好心给自己解释,可听到这解释心里更不舒服了,只因为施鸢卿喜欢红色,所以就不允许别人穿红衣吗?这也太霸道不讲理了吧!微微咬唇,红衣明明也是她最喜欢的...
躲藏在暗处的另一波人看到渐行渐远的人,见还不行动,不禁询问:“夜护法,我们再不出手她们就走远了。”
被称为夜护法的男子潜伏在草丛中,却也难掩他身上的暴戾之气,一只眼睛绑着眼罩是个半瞎子,沉声说道:“没想到施鸢卿小小年纪身手如此了得,一路杀我不少人。”
“夜护法,那咱们还追吗?”
“前面就是天魔宫地界,再追会生事端,撤退。”男子不甘心的看着走远的一行人,没想到一路拦截都没能阻止她们去天魔宫,真是可恨!回去只怕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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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殿
乌朔立在台阶之上,宽大的斗篷笼罩着他的全身,虽驮着背周身却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森冷气场,杵着拐杖的手背上一只通体黝黑的小蛇吐着蛇信子,他轻轻的抚摸着蛇听着来人的汇报。
“没用的东西,你带了那么多人去阻拦,竟然还打不过一个小娃女?”指尖轻轻的点了点蛇头,小蛇顺着拐杖蜿蜒而下,爬着冰凉的地板朝男子而去。
夜瞎子看到向自己爬来的蛇,浑身一紧,硬着头皮说道:“殿主,护送施见愁的队伍里除了施鸢卿,还有两位圣姑保护在侧,属下难以近身,只得尽力拖延时间。”
乌朔缓缓抬起头来:“她们如此兴师动众,还真是怕施见愁死在外面了,起来吧。”
听道这话,夜瞎子就知道自己是过关了,松了口气,主子要真是用那蛇才伺候他,那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蛇似乎很有灵性,看到夜瞎子起身,便又爬会了回去,在乌朔的手背上继续蜷缩起来,懒懒的吐着信子,乌朔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她们去天魔宫肯定是想拿血灵芝续命,真是便宜了九方战戈!”
“殿主这话何意?那血灵芝如此罕见珍贵,九方战戈真舍得给施见愁不成?”
“若能救下施见愁一命,那可就如同得到一道保命符,施见愁琉璃金瞳大成后,放眼整个江湖能敌之一二的也不过那几人,九方战戈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乌朔当初给圣姑下蛊,伺机对施见愁下手,为的就是不想施见愁插手魔教之事,可没想到那一刀没捅死施见愁,简直是失算,现在反倒是便宜了九方战戈捡了这个机会,让施见愁欠她一个人情。
夜瞎子眼珠微转,抱拳道:“殿主,属下愿将功补过,去将那血灵芝夺来。”
“夺?”乌朔侧头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去天魔宫的老窝夺东西只怕你有命进没命出!”可就此放弃什么也不做心里又不甘,自古嵘失踪后,现在整个魔教对他有威胁的只有这个施见愁了,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只怕再也没机会下手了。
“殿主,属下愿深入虎穴将那血灵芝偷来。”门外一个俏生生的白面小生拿着扇子走了进来,细细的声音透着丝女气,白净的脸庞,俊秀的身段与这昏暗的大殿显得格格不入。
乌朔看到此人,脸色微缓:“白灵子,你做事向来心细,本殿主自是信得过你,可想在九方战戈眼皮子底下夺得血灵芝,并非容易之事,此事就作罢吧。”
白灵子本也没真想去天魔宫偷血灵芝,也只有夜瞎子那蠢货才会想去天魔宫夺血灵芝,顺势转移了话题:“殿主,正派失踪的子弟的人至今还没找到,正派的人又认定是咱们五毒做的,若再不给个交代,只怕会引起正派群起而攻之。”
“若他们再步步紧逼,本殿主倒是不介意真的对他们下手!反正本殿主的傀儡战士还需要扩充。”乌朔语气阴狠的说道,眼中透着疯狂。
白灵子听着乌朔话中的狂妄,微蹙眉,稍纵即逝,说道:“殿主,若这时和正派起冲突,岂不让魔教各方势力能乘机而入?殿主虽练成血蛊,可傀儡的数量始终太少,不宜大动干戈呀。”
一直被无视的夜瞎子趁机说道:“这还不简单,属下去抓些人来。”
白灵子只觉得他这话说的完全不过脑子:“抓?去哪抓?自血蛊的事情传开后,魔教各派的弟子都是闭门不出,难不成你要对正派弟子下手不成?那可就是真的坐实了罪名!幕后人指不定多开心。”
“你!”夜瞎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你自诩聪明,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等着正派打上门来?凭咱们现在的实力对付整个正派还是够呛的!”
白灵子扇着扇子,慢悠悠的说道:“我倒还真有一计,咱们没法动手,可以让人替我们出手呀,而且还能把这泼在咱们身上的脏水转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