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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打脸渣男贱女来一波
    苏青之被这残酷的真相激的气血上涌,胸口顶着的那口气怎么都上不来。



    她抄起床榻边的茶杯砸在沉鸢的脸上,厉声喝道:“好一对奸夫**!”



    娇娇眼疾手快,如母鸡护崽似地挡在他的身前,说:“阿姐饶命!沉鸢是胡说的,昨夜我,我根本不在宫里!”



    不在宫里,那就是两人在去往沧溟山的途中,情难自禁来了三次呗,渣男贱女!



    苏青之只觉得看她们一眼都觉得恶心,厉声喝道:“丹七,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捆起来!”



    沉鸢的脸上闪过几丝惊痛,颤声说:“青之,我心里有你,我只是..”



    这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以往听着十分迷醉,如今却觉得无比刺耳。



    苏青之跳下床榻,照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冷冷地说:“你不配叫我青之!”



    “唰!”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苏青之掐着瑟瑟发抖的娇娇的脖颈,眼前浮现出两人之前一起共枕夜话,一起嬉笑玩闹的日子。



    娇娇双手捧腮,搂着自己的脖颈像只小奶猫一样蹭了蹭说:“每天醒来第一个想看到的人是阿姐,第一个绣的荷包也是给阿姐的,是你喜欢的兰花哦!”



    转眼间又是她双手捧着芙蓉糕献宝似地说:“青之姐姐,我手都磨破皮才做出来的,快尝尝,是你喜欢的清甜味儿,刷了三遍蜜水的!”



    恍惚中又是惊雷阵阵的夜里,娇娇小脸惨白扑在自己怀里啜泣着说:“阿姐,我又梦到死人了,我怕!”



    “怕什么,阿姐永远护着你!”自己摸着她的小脑袋,宠溺地笑着说。



    还有刚才娇娇失声喊出的那句“沉鸢!”他们二人一直在演戏,一个演姐妹情深,一个演情深不悔,真是般配,般配极了。



    自己刚刚还是被争来争去的人,怎么忽然间就爹不疼娘不爱,成了恶毒女配了?



    她的心犹如被利刃划破,痛的人喘不上气来,眼角酸涩至极,拼命地想忍住眼泪,却是怎么都压不住,那是铺天盖地的委屈,是打翻了五味瓶的苦涩。



    我那么信任的人,那么真心相待的人,暗夜阁,心头血,最好的霓裳羽衣,你们就是,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泪珠滴在脸上透心的凉,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全身犹如落入冰窖,牙齿都在微微打战。



    原来从始至终,沉迷于姐妹情深的只有自己。



    还有沉鸢,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坐怀不乱,自己撩拨不动不过是因为令他倾心的人,他想暖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而已。



    渣男贱女!真是好大的狗胆!伤痛过后,苏青之心里燃起的是滔天怒火,她甩着衣袖喝道:“来人!更衣,召集所有人到炎魔殿集合!”



    丹七一挥手就见一排少年鱼贯而入,捧着衣物开始梳妆,苏青之思绪烦乱地想着糟心事,迷迷糊糊中听丹七说:“魔尊,好了。”



    铜镜里的女子外批黑色拖尾披风,内着月白色衣衫用金丝绣了双层的兰花叠影,暗夜里泛着淡淡的冷光。



    飞天髻上插了一只青玉兰花簪,眼尾挑了抹红色,艳丽而阴冷,自风流妩媚中自带几分霸气,令人不敢亵渎。



    苏青之盯着镜子里的人仔细打量,这样娇媚艳丽的皮囊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的都要背叛自己?



    想我魔族泱泱千里之滨,到底有没有对自己真心之人?怕是一个都没有吧,一想到这点,她就觉得这个魔族领导人当的非常失败。



    “魔尊到!”连绵起伏的喊声随着移动的火把传到了最前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红色的岩浆翻滚着,冒着腾腾的热气。



    苏青之站在金色的绳索上,望着凌空建在岩浆中心的寝宫想,真像一座孤岛,外人进不去,自己也出不来。



    而前方的黑色荒原上,矗立着一座壮丽恢宏的大殿,迎风招展的黑红旗帜上写着大大的苏字。



    这旗帜犹如暗夜里的灯塔,令人安心,原主的身体猛地泛起一股安宁,她轻挥衣袖就飞了进去。



    苏青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殿里站着的两排臣子,领首的五位黑色衣袍上绣有三爪狼云纹,是五大长老,魔族的重臣。



    娇娇和沉鸢也被押着跪在众人的面前,苏青之端起寒叶茶品了品,淡淡地说:“沉鸢,听丹七说,昨夜你情难自已,来看了我三次?”



    沉鸢猛地抬起头,见主位上的苏青之脸沉如寒冰,他使劲地想要扯回嘴角,遗憾的是,出口的话依然是:“对,昨夜我情难自已,与娇娇来了三次!”



    “噢!”现场的众人一片惊诧之声,一个是魔尊最疼爱的义妹,一个是魔尊最宠爱的男眷,他二人竟然,竟然!



    主管刑律的白长老挺身出列,一脸威严地说:“此等奸夫**,依照我族律法,先以火刑面部刺字,再丢入虞渊浸泡百日,削去魔骨!”



    而他身旁的那位瘦长老更是暴跳如雷,挥起拳头就要去揍沉鸢,被身旁的人给死死拉住了。



    瘦长老跳脚怒骂道:“狗东西,你哪配站在我炎魔殿里,就该塞回你娘肚子里去!”



    “臣附议,将他们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臣附议,将他们做成跪着的石像,受我魔族子民唾骂!”



    “臣附议,将他们的事迹载入魔典,永世受万民唾弃!”



    堂下众人群情激奋,恨不得噬其血肉,饮其血水,苏青之转着杯子一字一句地说:“之前本尊中毒昏睡一事,是不是你俩做的?”



    沉鸢俯首跪地,字字泣血,朗声说:“臣自知愧对您的厚爱,但投毒之事,沉鸢没有做过!”



    苏青之围着泪流满面娇娇转了转,吹了个口哨,就听她颤声说:“是我做的。”



    娇娇捂住嘴角,眼睛惊成了一对铜铃,脸上的惧意更深了一层,自己明明要说的是:“不是我做的!”嘴怎么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位朝臣犀利的目光恨不得刺穿她,沉鸢也是大吃一惊,厉声说:“娇娇,你怎么能!她是青之!”



    娇娇哈哈大笑了几声,幽怨地看着他说:“昨夜要不是我闯进来,你就要与阿姐春风一度了吧,你分明是对她动了心!



    若非如此,我又何至于之前投毒,可惜被丹七发现了,就差一步,差一点就成了!”



    她微微抬起下巴,满眼怨毒、带了几分得意地看着苏青之说:“阿姐,我赢了!他心里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呵呵,女人的嫉妒心真是一条毒蛇,在沉鸢这件事上,本尊确实输得一败涂地。



    如此践踏我的真心,将我的善意理所当然地丢弃和利用,就该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苏青之眼珠一转,沙哑的语调里浸了千层寒冰,淡淡地说:“先来个热身运动,你二人互扇耳光,说一句:“你是卑鄙无耻的贱人!”



    娇娇还在愣神,就见沉鸢扬起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声说:“你这卑鄙无耻的贱人!”



    娇娇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说:“沉鸢,你,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