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言语惹怒风寒,两人剑拔弩张之时,红云却过去扶起雪儿,雪儿挥开红云,红云劝她道:“雪儿,你只顾听信别人瞎说八道,你可亲眼看见了?难道你还不了解寒儿吗?”
雪儿此时刻的心境犹如锥刺刀割一般,摸着脸颊,嗝嗝噎噎道:“他对我竟下如此狠手,你让我怎不信他已变心,被那妖女迷惑,你不要劝我,从今往后,我便再不会理他,以后互为陌路。”言罢,便挣开红云飞身下了土丘,骑上自己的马匹,打马狂奔而去。
红云呆呆的看着雪儿飞奔而去的影子,心中自是一阵感慨,心想,她这一去,不知几时心情才能还转回来,人常说的,爱与恨就在一念之间,真是没有假说。正自想着,抬头看时,却见风寒与高玉已是剑拔弩张,一场打斗在所难免。遂怒气冲冲过去,走到两人中间,
高玉怒哼哼朝红云道:“妹子,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一个大姑娘家,整日和这种不要脸的货色厮混一起,胳膊肘外拐,哥我都嫌臊得慌,一边呆着去,这里没你的事”。
红云一脸的怒容,看着高玉道:”我红云自小吃风家的奶水长大,风夫人待我犹似亲生,风寒乃是我的弟弟,我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如今,在他被人害得家破人亡之时,不应该去照顾,关心他么?只有畜生样的人才会造谣中伤,大肆诬陷,
“她停顿住,凌厉的目光盯视着高玉,遂走过去,拉住风寒的手,替他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高玉声嘶力竭的吼道:“好哇,你个死丫头,敢骂你的哥哥是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红云回头,淡淡的道:“我就没你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哥哥”。
高玉气急败坏的猛扑过去,一把拽住红云的胳膊,狂怒大吼:“我摔死你个贱货我”。话音落,竟将红云用力甩向半空而去。众人都被高玉如此惊人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即便风寒也难以想到高玉竟会对亲妹妹下手,眼看着红云自半空中落下,若是摔在地上哪还有命在?“
只见风寒收回荧光之剑,以迅捷无伦的速度,纵跃而起,将红云接在怀中,然后轻轻落地。
高玉看见,遂指着两人仍在大放厥词。风寒遂将红云轻轻放下,然后走向高玉,高玉立刻警觉起来,支好开打的架势,风寒此时刻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一个凌空翻跃,怒喝一声,单腿踹向高玉的胸部,高玉的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落到土丘下面,半天没见起来,
风寒回头,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弯腰抱起红云,径直往土丘下走去。
凤雏先生等人迎着风寒过来,看见红云昏迷不醒,这才知道土丘之上发生严重事件,遂叮嘱风寒将红云放下,然后,掐住红云的人中,半天,红云才悠悠醒转过来,红云想起刚才之事,忍不住怒火皱起,非要找高玉算账不可,刚一动胳膊,却疼得冷汗淋淋,才知被哥哥高玉抓住胳臂的一掷之力,关节脱臼。“
凤雏先生听完风寒的述说,不由义愤填膺,因是红云的至亲,也就忍住没有发作。不然,什么畜生,猪狗之类尽皆倾泻而出。他道:“放心吧,没有大碍。这对于我来说,举手之劳,”遂叮嘱红云忍住,便抓住红云的膀子,一拉一合,便将脱臼的部位重新对上,并找来一条围巾将红云的胳臂攀起,嘱托风寒,静养几日便可无事。那边,高玉被几个高家子弟搀扶着,哼哼嗨嗨,骂骂咧咧着走开。
风寒看着高玉的背影,心中陡起一丝不安,心想,即便天生神力,也不至于能将人扔向半空,看来,他虽脱困出来,还是有可能已被魔化,不然,怎会变得心性暴戾乖张,毫无人性?即便自己亲妹子都下如此狠手。
遂问红云:“姐,你哥近些日子以来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红云道:“请别再提起他和我家,一进这个家门,就觉阴气森森,冰冷如铁,这个哥哥已被恶魔附体一样,就在昨天,还看见他和麦子混在一起----”红云讲到此处,忽然打住,呆呆的出神发愣,继而道:“不好!”他望着凤雏先生问:“我哥今日几时到得这里?”
凤雏先生道:“昨天直到现在,都是你哥带着找来的小工清理赛马场中的粪便石头及坑洼不平之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红云道:“我在经过我爹住的房子时候,里面隐隐传出一句:”后天就是预赛的日子,这次务必不能错过----“至于错过什么,不得而知,肯定没什么好事。”
三人正在说话,却听司马曹招呼凤雏先生过去,比赛即将开始。三人便匆匆过去,
到得赛场,只见第一组参赛的十人已经各就各位,令人意外的是,高玉和几个高家的子弟都在十人当中,而高玉却和没事一样,骑在马背上,跃跃欲试,只等号令之声。
司马曹宣布比赛规则后,便下令开始。
高玉一马当先,后面九人奋起直追。十人沿着赛马场你追我赶,毫不相让,高玉骑在马上,极不安生,忽而站上马背,忽而平挂马的左右两侧,速度却是一点不见减。风寒心想,这位仁兄的骑术较之以前突飞猛进不少,刚刚还是被人搀扶而行,一上马背,便生龙活虎,判若两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正自称奇纳闷,却听红云提醒他道:“我哥他们今天肯定别有用心,你可当心,”
风寒道:“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干出些什么,只不过耍些小伎俩罢啦,姐你不用操心,我长些心眼便是,”心下道:“还是她最为关心风寒,但却不知雪儿这时去了哪里,风寒虽然有些恼恨雪儿刚才出言无状,此时刻,早已心中烟消云散,又想,随她去吧,是非好歹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如今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如此反复想着,心中渐渐宽慰下来。
这时,第一波赛程结束,高于等兄弟五人遥遥领先他人,进入下一轮决赛,
风寒首当其冲选入二轮选赛,与他选中的五人却未见风清风扬等风家子弟,风寒遂问干爹司马曹,司马曹回答:“昨天还踊跃报名参赛,今日却直到现在不见踪影,不知出什么状况”,看见红云在侧,遂将风寒拉到一边,偷偷告诉他道:“你不在时,风清风扬他们可是被高家的子弟欺负惨啦,若不是凤雏先生严加保护,严惩了高玉等罪魁,---好啦,不说啦,你回来就好,”
风寒听着,心中不由担心起风清风扬等风家子弟的安危。他的目光不由的扫向高玉他们,高玉此时刻也将目光投向风寒,他朝风寒挤眉弄眼,挑衅的意味甚浓。
风寒懒得搭理,自顾自的整理着赛马装束,红云过来帮他整理衣领,扣子,悄声叮嘱:“多长个心眼,知道吗?这帮崽子总觉没安着什么好心,若不行,就别姑息,打就打疼他们,让他们记到骨子里,下次不敢--”
风寒道:“姐,你放心,风寒也不是傻子,”他悄悄对红云道:“你现在赶紧回学校一趟,看看风清他们是否上课,快去快回,”
红云心中惊讶,她放眼全场,这才注意没有他们二人的影子,于是,告别风寒悄然走出众人的视野飞速向黑风学府奔去。
第二波比赛正式开始,哨子一响,风寒与风家子弟五人和高玉的高家子弟,齐齐纵马出线,奔向前方。不大功夫,二人便将两家的子弟远远地甩在后面。行进到中途,二人的马匹逐渐靠近,高玉闷声不响,突然飞起一脚踹向风寒的马肚,风寒似乎早已料到,两人的脚力撞在一起,被巨大的反震之力掀下马去,继而,两人疾疾追赶自己的马匹,在地面上彼此拳脚相向,互相攻击,高玉道:“你别得意,有你好果子吃,”风寒一脚踹在高玉的屁股之上,高玉差点栽倒地上,算作回应,并警告他:”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否则---“风寒拽住自己的马匹尾巴,借力跃上马背,打马疾行,高玉不甘落后,追上自己的坐骑,一个飞剪,上了马背。两骑一前一后,飞驰前行,
正当风寒一马当先,胜券在握之时,忽觉隐隐有破空之声朝他而来,知道是暗器来袭,遂迅速将身子滑下马背,马匹身中暗器,灰灰嘶鸣着,不安的狂奔乱跳,已有惊兆,风寒舍弃坐骑,任凭它狂奔而去,此时,高玉打马追来,一副得意洋洋之态,风寒知道高玉在此埋伏有偷袭之人,,也就不再客气,眼看高玉就此错身而过,遂飞扑上去,将之拽下马鞍,然后一叫力,将高玉甩出丈余,高玉这次没有装鳖,竟自一骨碌爬起,扑向风寒,风寒展开身形,与高玉斗在一起,追上来的双方子弟,其实在后面已是动作频频,彼此攻击不断,见二人开始激烈格斗,也开始大打出手。风家子弟向以训练有素着称,虽无风清风扬在列,多日来遭遇高家子弟群殴欺凌,此番一对一打斗,高家子弟便难匹其敌,不一刻,便端倪初现,风家子弟士气高昂,因为有风寒在侧,故此,出手便不留情,跟痛打落水狗一般,直揍得高家子弟哭爹喊娘,连连求饶,现在才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深刻含义。
风寒与高玉一阵悍斗,高玉见正出正入绝非风寒敌手,便心生动用魔道之法,正欲出手,耳畔却响起离恨夫人的严厉警告“你的魔力值还不足火候,若你胆敢提前暴露你的魔道身份,便再无修成终极魔兽的可能,在没得到冰雪灵珠前,最好潜心修行,不断在神不知酒楼补充魔性魔力,不然,你将前功尽弃,你好之为之吧”。脑中如此飞旋转动,浑身不由打个机灵,手上功夫却是没停半刻,但已知晓自己并非风寒敌手。遂赶紧喊停,威胁风寒道:“只要你放手雪儿,我们兄弟尚有缓和的余地,若你还继续缠着雪儿不放,我就和你没完,你可想想清楚“。
风寒愣住,心想,他还是终于说出实话,回想雪儿刚才的决绝之情,心中不由一阵的难过,如此看来,雪儿显然已被高玉迷惑鼓动,一时陷入迷惘之中,她虽一时的冲动误解自己,必然有醒悟反悔的一天,想到此处,也警告高玉,若做出伤害雪儿之事,即便你逃之天涯海角也必不放过“,言罢,调转回头,带着风家子弟徒步返回,正在此时,红云骑马匆匆赶来,告知风寒,风清与风扬不知所踪。”她看见哥哥神情飘忽,几分得意写在脸上,便已猜出,二人的失踪有可能与他有关。心中如此想着,便想上前质问高玉,又一转念,哥哥未必承认,绑架风清风扬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凝思片刻,然后,朝风寒道:“上来寒儿,我们赶紧回去,听听凤雏先生看怎么说,”
风寒一跃而上红云的马背,高玉看着啧啧连声骂起二人:“你二人真真脸皮子太厚,就不怕别人指戳?”
红云风寒权当没有听见,带着风家子弟往回奔去。路上,红云这才告诉风寒,风清与风扬有可能是哥哥他们所为,并劝告风寒,此事不可张扬,我们须暗中寻觅营救,“
风寒有些着急的问:“我们可如何去寻找?”
红云道:“这件事你就听姐姐的,只要我高红云在,高家的人就休想再伤到风家人一根的毫毛”
风寒感动,唏嘘叹道:“姐,你若是个男的,肯定巾帼不让须眉”
红云笑道:“废话,姐姐若是个男的,你这辈子恐怕再不会有人这么关心体贴你这个傻子”
风寒不服气质问:“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不中用?什么叫傻子,你说说看?”
红云道:“姐说你傻子,你就是傻子,不服气也不行----”
二人说着,已是到得赛马场起点之处。风寒翻身下马,红云也跟着下来。
正这时候,却见猎人王夫妇匆匆赶来,看见风寒与红云,薛红柳赶紧上前,拉住风寒的手,一脸的关切之情,问:“寒儿,你和雪儿到底怎么啦?”
风寒见二人匆匆而至,便知雪儿已经回家,这才一颗心落地,猎人王在一旁道:“我就跟你说,小孩子家脑闹别扭,不过三日,便会和好如初,你偏来走这一遭,”
风寒听猎人王这么说,心里便愧疚难当,赶紧承认是他的错,错不在雪儿。并向猎人王夫妇保证,一定向雪儿赔礼道歉,哄她开心,和好如初。”
猎人王呵呵大笑道:“我就说,寒儿像我,会讨女孩子欢心,”遂又关切的问:“可是,这孩子闷声不响又骑马出了大虎峪,我们不放心,这才又找到这里,”
风寒与红云相互对视,却听薛红柳道:“也怨我,说她了一顿,要她以后遇事多动脑筋,别好歹不分,误会了寒儿。--哎,这死丫头就是那一根筋,跟他的爹一模一样,”
猎人王正自与司马曹唠嗑闲话,听见夫人数落自己,立刻反驳:“好哇,薛红柳,你把你夫君说的如此难堪,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说,不然,今天我跟你没完”--说着话,伸胳臂捋袖子,又回头跟司马曹丢一句话:“这女人啊,你不知道,三天不打她就上房揭瓦她---”
司马曹抽他底板,劝他:“行啦,行啦,就你那两下子,我能不知?就是在人前人模人样,回去还不得跪搓衣板儿?”
薛红柳一瞪眼,过来这问:“我说你喂牲口的,啥时我让他跪搓衣板来着?你这么说,我薛红柳就是个母夜叉对不对?”
司马曹赶紧双手前推,连连摇头,表示绝无此意,开开玩笑而已。
三人正自闲扯唠嗑,回过头时,却见风寒与红云二人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