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追上雪儿,雪儿冷冷的看他一眼,狠狠地在马的背上抽上一鞭,继续前冲。
风寒发现,雪儿的满头青丝,变成了银白,
一双怒目竟然赤红,赤红,眉心间多了一个魔心痣。双唇乌青发紫。
他忽然想起离恨夫人的眉心中,也有这么一颗痣。
他的心猛然的一沉,不由打马前驱,终于超过雪儿,一阵疾驰,猛然勒转马头,横在路的中间。
雪儿的马匹飞驰而至,停住。
“让开”!
雪儿低低的怒吼一声,声音发颤,眼光停在路面上。
“雪儿,听我跟你解释,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让你让开,听见没有?”
雪儿抬起头,怒火中烧,眼光充满煞气,看着风寒,犹似看见仇人。
她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剑。
雪儿从来都不使剑,也从未沾惹过剑道,而且,他手中的剑,一眼看去,就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这柄剑,通体发乌,寒光森森,即便不用法力,剑气依然在剑身上游走缠绕。冷风吹过,剑体丝丝作响。
“冥光之剑”!
江湖中人谁都知道,冥光之剑的主人是谁,
远古四大邪恶魔尊之一的天地魔尊,便是这把剑的主人。
风寒从这把剑上,将目光移向雪儿的脸。
“雪儿,我知道,这些日子里,你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再为你的安危担忧,只是,----”
“住嘴!我是不会听你的解释,自从你打我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感觉到,你不再是以前的寒哥哥,你的心早已被那个小魔女迷惑,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一切我都知道!既然这样,我米雪儿不会勉强,更不会接受你假惺惺的施舍,让开!”
“不管你如何看我。你永远都是我的雪儿妹妹,我的心中除了你,再容不下别人,哪怕你这一辈子都恨我,风寒,绝不会离开你,”
雪儿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可怖,
她怒指风寒道:“这话,你恐怕跟你的雪塔娜也是这么的去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再说一遍,我请你让开,我去那里,用不着你去操心,
雪儿的冥光之剑直指风寒。
“让是不让?”
风寒也冷冷的道:
“除非,你手中的剑穿过我的身体,否则,风寒绝不妥协,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背叛我们的感情,我对你,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絮儿一声怒吒,冥光剑透过了风寒的肩胛,继而是一记排山倒海般的掌力,重重的拍向风寒的胸口。
血箭从风寒的口中激射而出,风寒的身形跌下坐骑,倒飞出三丈开外。却没有倒下。
他望着雪儿,抹去口角上的血渍,伤心的道:
“如果这一剑一掌,还是不能化去你对我的误解,你大可一剑刺穿我的心扉,看一看,风寒对你的那颗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风寒的泪盈满眼眶,嘴上却是挂着一丝的笑,那笑,有几分是真诚,有几分是期待,又有几分却是哀伤---
心想,也许她这一剑,是我先伤了她,如今是还回来的,这丫头,平时里不会这么的狠,也不会这么的恨我,可能,我的确是伤了她的心,而且伤的太重,也许,她的心伤要比她还给我的还要重上十倍,二十倍不止,
那么,风寒便是罪有应得,十恶的不赦!
雪儿看着风寒,惊呆!
冥光剑当啷落地。
风寒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她看着他晃晃头颅,似乎有些眩晕的样子,忽然想起离恨夫人的话,翡翠蛇的毒性,即便神人也难解奇毒,只能等死。
正如此想着,却听耳畔响起一个声音,“你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拜他所赐,他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搂抱在一起时,他可会想到你在经受磨难?女人最不能忍受的是被背叛,男人最不可饶恕的便是口是心非,薄情寡幸!”
“让还是不让?”
雪儿的声音,虽然凄厉,却早已没了先前的咄咄气势。
风寒抹去嘴角上的血渍,声音有些嘶哑,明显的已经中气不足。
“雪儿,我不会骗你,风寒哥哥的心里一直都是你,不会有别的”
雪儿的心中一动。差点哭出声来,直觉心中一阵气血翻涌,仿佛那声“风寒哥哥”刹那之间唤回了她的灵智,
“风寒哥哥”!
这是几个常常挂在他嘴边的字眼,这几个字眼,在他的生命当中,一直就是她的”护身符“,快乐和幸福的象征,
“风寒哥哥,我好害怕啊”
“雪儿不怕,有哥哥在呢!”
“风寒哥哥,他欺负我”!
“雪儿不怕,哥哥看着你欺负他!“
“风寒哥哥,将来你会娶我做媳妇吗?”
“你是风寒哥哥的好妹妹,哥哥怎会下得去手?”
哥哥你坏!我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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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的思绪一阵阵翻涌,忽然间,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正欲飞奔过去,扑向风寒,
却听半空中响起一阵喋喋的笑声。继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好雪儿,这才是环姨疼出来的闺女,真真没想到哇,真把这小子给制住了。”
话音落,离恨夫人飘然落地,她手持缚魂索怒指风寒道:“刚刚还是威风的紧呢,可如今这小命儿即将不保,作何感想啊?”
风寒晃晃头颅,挺起荧光之剑,怒声质问:“你究竟对雪儿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妨就告诉你,她如今可是魔道上的第一女魔头,堪比当年的天地魔尊,”
她指指雪儿手中的冥光之剑,继续道:
“忘了告诉你,冥光之剑本就是一把使毒的魔剑,雪儿服下翡翠蛇的毒液之后,这把剑的威力已非昔日可比,只恐怕,中剑的人,即便是我辈中人也难逃一劫,何况你这个毛头小子。”
风寒哈哈哈长笑,手中荧光剑剑气暴涨,
“这么说来,我这个毛头小子已是死到临头,那便更好,死之前,正好除掉你这个恶魔,也算是黄泉路上有个伴当。”
言罢,挥动荧光剑,和身扑上。
离恨夫人呵呵长笑,
“只恐怕你再没这个机会了”
缚魂索当头甩向风寒,
正这时,只听一声怒吒,一个高大的白色影子,长发飘飘,飞扑而至,荧光剑直刺离恨夫人。
谁也不曾料到,雪儿竟然手持冥光之剑,从后面飞扑而至,刺向雪塔娜的后背。
雪塔娜背部中剑,
雪塔娜此时的心中只有风寒的安危,哪管自己是否会受伤害。
离恨夫人看见雪塔娜不顾一切的扑向自己,不由将击向风寒的缚魂锁撤回,全力应对雪塔娜。
“找死”!在怒骂声中,离恨夫人身形爆退数丈,迎头将缚魂锁击向雪塔娜。
风寒强力压制住体内的毒素发作,将丹田之力竭力凝在手腕之上,此时刻,看见离恨的缚魂锁罩向雪塔娜,骤然间,一声断喝,直觉内息一阵翻涌,一股精罡之气汹涌而至,遂将硅谷飞廉掷出。
继而,荧光之剑也已出手。
离恨夫人高举的缚魂锁只剩半截,荧光剑透体而入----
她张大嘴,半天不语。
风寒收回荧光剑和硅谷飞廉,一口鲜血涌出。
他轻轻地揩拭着,发出一阵畅朗的笑声。
雪塔娜却一阵昏眩,然后回头
她怒指雪儿,颤声斥道:“亏得风寒是那么的喜欢你,谁知竟然是个不伦不类的妖魔,暗剑伤人,雪塔娜是不会放过你的,”
雪儿冷冷的道:
“我的”风寒哥哥“谁要是夺去了,谁就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哈哈哈-----
雪儿长笑着,飞身上马,奔驰而去。
离恨夫人抖动手中的长索,缚魂索犹如活的一般,被削去的半截重新生出,她受伤的身子似乎跟没事一般,灵动自如。
她看着风寒与雪塔娜,相扶相依的紧紧靠在一起。
哼哼的冷笑道:
“等着吧,你们俩死期不远”
继而对着空中一声厉啸,
九头神鹊,穿破云层,一声长鸣电射而至,那长长的利啄直指风寒与雪塔娜二人。
“风寒,雪塔娜即便豁出性命也要你活着,我不能看着你死在雪塔娜的眼前,那样,冰雪女神都不会饶恕我的”。
风寒望着雪塔娜,逗她开心道“
“雪塔娜,如果有来生,风寒一定娶你回家,为你盖一座好哒好哒的房子,再为你做一张很大很大的床,---
雪塔娜一愣,想问一问为什么,看见风寒的脸上闪动着皎洁的神色,方知其意,
她一拳打在风寒的前胸上,骂道:
“你个孙鳖,你不会嫌弃雪塔娜个子太过高大,你驾驭不了是吧?”
二人正自逗趣,风寒已经感觉出九头神鹊的长啄已是到达头顶,
二人四目相对,正欲铠甲附体,全力最后一拼。
却听身后一声清啸,
只见红发神猿的影子,飞速扑向九头神鹊,
继而,斗儿的长戟也突然间杀向离恨夫人。
离恨夫人正自得意,却不料斗儿斜刺里杀奔过来,
“还我爹爹来,”
斗儿依然记着在野狐岭上离恨夫人当着他的面杀死他爹爹的情景。
所以,上来便是一阵快速猛攻,直逼离恨夫人的要害之处,一时间,离恨夫人手忙脚乱,无以应对,直直被斗儿逼出十丈开外,
一怒之下,大骂斗儿道:
“小杂种,若非看在哮天犬和魔音的份上,早将你碎尸万段,今日敢来挑衅与我,那是找死!”
话音落,缚魂锁飞速抖出。
这时,只见两只身影飞扑而至,
原来是红狐妖姬和血狼之魂赶到。
二人双剑齐出,剑气霍霍,直逼离恨夫人。
“原来是织娘,你真是大胆,你竟然敢背叛离恨天庭,真是不知死活!”
正欲抖动索子出手反击。
却见红发神猿一手倒提着九头神鹊过来。
“夫人,这大鸟拿回去圈好,省的出来祸害人间,否则,再让我逮住,便腿毛开膛,油炸红烧----”
离恨夫人收回缚魂索,看看众人,气急败坏的指着红发神猿道:
“你个畜生,处处跟我作对,当年若不是你-----”
“夫人,我也是神,请尊重我的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