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姐夫来帮你拿。”
梁普星话音未落,便把盒子从夏树那里取了出来。
“包装的挺严实的,就是不知道东西咋样?”
“一般般吧,朋友送的。”夏树淡淡回道。
“你朋友?你……你能有些什么朋友?姐夫很好奇,哈哈哈……”
梁普星话里充满了讽刺,肯定是他的那些足疗同事没跑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天骄冷哼了一声,转身向洗手间走去,她可没兴致奚落这个窝囊废女婿。
她待在现场,都觉得丢人。
丈母娘过生日,作为女婿,礼物都舍不得花钱买一份。
随手就把他那些狐朋狗友送的不入眼的东西,丢给自己丈母娘。
这种奇葩女婿,当真少见。
刺啦一声。
包装打了开来, 一枚银币顿时滚落了在了餐桌之上。
这种古代钱币,妇人不喜,可是老爷子们刚好相反。
几个长辈收藏爱好者,眼睛瞪的老大,一刻也不松懈地望着!
呵!
这和姜然那枚银币差不多嘛,头像,图案,甚至年份都是相同的。
怎么回事?
两枚一模一样的张作霖大元帅纪念银币。
梁普星把脑袋凑到了夏树跟前,小声嘀咕道:“我说妹夫,你今天出门没算一卦吗?”
“不知姐夫,此话何意啊?”
梁普星阴笑着看向夏树,晃着指头说道:“装,你……你在姐夫面前装傻是不?非要让我给你拆穿,是不是?
与此同时。
老丈人徐胜利走了过来,随后拿起了这枚银币,放在耳边轻弹一下。
“叮咛——”
清脆的声音传出,再次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这时,姜然冷冷一笑,把另一枚银币放在了桌上。
啊?
两枚银币一模一样的银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个个是惊讶万分,暗自嘀咕。
哪个是高仿的?
这还用说,肯定是夏树那枚是假的。
梁普星惺惺作态,放声说道:“妹夫,你说你让姐夫怎么说你,人家姜然可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
你一个足疗师跟他学什么学,这下好了,弄了枚假银币出来献丑,以后看你咋抬得起头?
好在妹夫你脸皮厚!
这事要搁在姐夫身上,那我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姐夫,你瞎说什么呢,你咋知道我这个就是高仿的?”
夏树有种莫名的自信。
此话一出,众人都嬉笑着看向了夏树。
这窝囊废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两枚银币,孰真孰假?
这不明摆着的嘛。
一枚是姜然托关系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一枚是你穷小子从你狐朋狗友那里捡剩的。
这一秒,徐千又叹了口长气,美眸直直地瞪着夏树,嘴角抽动着,示意他先离开。
徐千又算是看出来了。
今天,她这个姐夫明摆着是找夏树麻烦,他的目的就是要夏树在众人面前出丑。
“呵!难不成你这枚是真的,姜然那枚是冒牌货?”
梁普星说完,向大帅哥姜然投去了敬意的目光,随后便笑了起来。
夏树啊,夏树!
你今天莫不是想笑死姐夫!
“这可不好说。”
夏树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回道,他直接无视了徐千又那边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姜然高傲地看着夏树,犹如看着一个乞丐一般。
他一句话都没说,他倒是想看看眼前的沙雕青年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其他人则是哄堂大笑,早已把夏树看得一文不值。
一个吃软饭的家伙,死要面子不肯低头,他们都替他感到羞耻。
悲哀!
更为徐千又大美女感到惋惜。
这一刻。
见大家都默不知声,没了主意,一旁酒足饭饱的姜然呵呵一笑,冲着众人谏言道:
“既然两枚银币真假难分,不如就让几位长辈们掌掌眼,做个鉴定如何?!”
作为其中一枚银币的主人,姜然是把握十足。
那可是他重金求来的银币。
然而,夏树这个月薪只有几千的穷**,他凭什么相信自己那枚是真品。
他的实力允许吗?
开什么玩笑!
另外一边, 梁普星在桌边张罗着,嘴巴沾了蜜似的喊着:“李叔,张伯,都过来帮忙瞧瞧吧。”
从徐胜利的手中接过银币,张伯先是发出了‘啧啧’两声,随后不屑地扫了一眼夏树。
接下来。
张伯先用中指掂其银币的重量,又把两枚银币同时轻轻抛起,他感觉两者的重量似乎不相上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放下银币。
他把目光落在了夏树那枚银币上,整个表面富有银白色中带有微黄的宝光之色。
观其币面颜色润白,图案自然清晰,色泽细腻丰富,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再来,他的拇指从银币上划过。
有一种不太明显的磨损,使其拇指的触感略显受阻,通过下一步仔细观察会发现,银币表面的磨损平滑均匀,广义上来看,没有任何方向性可言。
不像是抛光出来的,应该属于自然的磨损。
只是以张伯目前的能力水准,他还不能得出什么定论。
几位长辈一轮鉴定结束,他们个个是心头震撼,惊讶不断。
彼此互相对视着,小声嘀咕各自发表着个人的见解。
真品银币与高仿银币也就一念之间,行家也是伯仲难辨。
更何况他们只是单纯的收藏爱好者。
乱下定论,出了偏差,丢的可是面子。
差不多都是五十岁左右,是最重视颜面的年龄段。
围观者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姜然看着几位长辈一幅幅严谨的姿态,他也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夏树那枚难不成是真币?
我可是足足耗费了六百万大洋的,跟我闹呢?
梁普星和徐千又同时看了夏树一眼,这小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出奇地异常淡定。
“夏树。”
突然,老丈人徐胜利喊了一声,直接问道:“你这银币做工不错,改天代我向你朋友问问,还有没有同时期的其他赝品?”
“嗯,银币能高仿到这种程度,确实是较为罕见。”
“若不是在收藏界混迹多年,还真会看走眼啊!”
被唤为李叔,张伯的几个长辈附和着徐胜利道。
这几位长辈若是心里有谱,肯定会争着抢着给出真伪的结果。
碍于得知姜然那枚银币是花了大价钱所得,再者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自然是对夏树的产生了偏见。
徐胜利的话让夏树心头一怔,什么意思?
你们几个老头子随便看了一眼,就说我这银币是假的?
高仿你妹!
堂堂一院之长会送我假银币?
绝对不可能。
夏树他打死也不信。
顿了数秒,夏树有了眉目。
肯定是两枚品相不相上下,这帮老爷子狗眼看人。
认定劳资一辈子只会吃软饭,咋可能送得起真的嘛。
好吧好吧,你们赢了。
劳资就是软饭男,行了吧。
“我说妹夫,你行啊!差点以假乱真了,姐夫为你点赞。”
“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