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很普通,萧千源随手捡了一根铁丝就挑开了锁扣,偷偷潜了进去。房间内一览无遗,唐久襄手里握着鱼食,百无聊赖的逗鱼解闷。
萧千源会心一笑,心口一直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是舒缓了。他刻意放轻脚步,偷偷摸摸潜到唐久襄身后,暧昧的在她耳边呢喃道:“你在想我吗?”
“谁?”唐久襄惊愕的回过头,扬起手里的鱼食,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来处奋力扔去。
萧千源伸手敏捷将唐久襄揽入怀中,另一只手遮住了唐久襄的嘴,以防她惊吓过度,控制不好音量招来麻烦。
萧千源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唐久襄纤细的背脊,加之周围静谧的环境,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唐久襄加速紊乱的心跳。
他轻薄的唇瓣就悬在唐久襄耳边,一张一合之间,温热的气体的打在唐久襄耳后,丝丝缕缕的痒勾得她全身发酥。
萧千源硬朗的五官此时都不在冰冷刻板,细长的眉眼头尾处处含笑藏情,他压着嗓音,气息震动发声暧昧的不行,道:“你心里在向我求救,我感受到了。”
唐久襄处于警备状态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娇羞和柔软,她点了点了头,示意萧千源放开自己。
萧千源撤开了粗粒的手掌,唐久襄迫不及待的幡然转身,圆溜溜的眼睛兴奋的望着萧千源,眼底闪着欢喜的光芒,又惊又喜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萧千源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张扬十足的笑,野性,不羁,硬朗的线条却有一种邪魅妖冶的性感。他**裸的与唐久襄目光相撞相缠绕,神情又撩拨道:“我都说了,你心里在向我求救,我感受到了。”
唐久襄娇羞得红的脸颊,沉沉的低下了头,嘴上不承认,急着反驳:“才不是呢,我根本就没有...”
“嘘。”萧千源打断了唐久襄,低声嘱咐道:“这里危险,我们先出去要紧。”
萧千源按照之前进来的路线,带着唐久襄一路避开了巡查的安保和来往的科员。
就在离胜利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四处都传来刺耳的长鸣警报声。看来是杰森回到房间却没看见唐久襄的人影,这才想起来要抓人。
“跑!”萧千源竭力大喊一声,再也顾不得监控和目击,拉起唐久襄疯了似的沿着从仓库延伸进来的唯一一条路逃跑。
唐久襄边跑边不住的回头张望,越来越近的追兵吓得她呛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萧千源喊:“后面好多人啊,我们怕是跑不过也打不过了。”
萧千源紧紧的攥着唐久襄的手怕她落下,目光坚定的望着越来越近的仓库出口,纵使气喘吁吁还不忘宽慰唐久襄道:“不用怕,人手马上就来,我们只要跑出这个仓库,就肯定安全。”
唐久襄眉头紧蹙,嘴角咧着拼力的呼吸,跑了没几步脚步明显的踉跄起来。
唐久襄五官痛苦的蜷缩着,似乎要缩在一起似的。“我腿抽筋了...跑不了了,你快走,一会儿再回来救我。”
萧千源没有片刻犹豫,坚定的一口回绝道:“不行。”
这种时候,他宁可以一敌百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也不愿意苟且保全自身,做一个懦夫。
萧千源立即停下来,不由分说的将唐久襄扛在了肩头,重担着两个人的重量继续向前跑,自然速度明显减慢了不少。
唐久襄伏在萧千源箭头,更能清晰的感受到后面追兵渐渐逼近的紧迫感。她不愿意成为萧千源的负担,几次挣扎着想要跳下来。
“你放我下来吧,他们追上来了,你扛着我跑不快的。”
萧千源一心望着远方,除了匀称的呼吸,心无旁笃,缺乏水份滋润的声带厮磨着震动,发出沙哑的声音,他问道。“我们的距离还有多远?”
唐久襄猛地回头张望,又找了找可走的路线,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就差‘...一个...一个拐角。”
萧千源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横了心,一个急刹,站了下来。
他把唐久襄放在地上,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弯着腰,眼神诚挚又担心的盯着唐久襄祝福道:“你继续往前走,能有多快就有多快,不要给我添麻烦,快点的。”
说完,萧千源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转身,朝着后面追过来的四五个人迎了上去。
唐久襄虽然不放心,但留下确实是帮不上什么,于是极力忍着抽筋的疼痛,朝着仓库外面跑去。
萧千源向来做事慢条斯理沉稳从容,全然一副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书生气。但动起手来,却是身手矫健招招到位,就算同时面对四五个人的群攻,也稳稳的应付着,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的目的性很明确,挫伤了追兵的战斗力之后,不盲目恋战,赶紧追上了已经跑了一段距离的唐久襄,两个人齐头并进,成功的逃出了仓库,驱车逃离。
确保已经开到了安全地带之后,唐久襄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的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喃喃的说道:“我小时候想当警察,我妈说当警察多危险啊,真的是没想到,当厨子也这么危险。”
顿了顿,唐久襄懒洋洋的转过头,平静但真挚的望着萧千源,轻声说道:“谢谢你来救我。”
萧千源颇有深意的摇了摇头,道:“其实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才对,这次你能成功脱身,主要是凭借你自己的能力。”
唐久襄很意外,不明所以盯着萧千源,质疑道:“难道你是说我最后跑得足够快吗?”
萧千源故作玄虚,一本正经的说道:“主要是你能做出正确判断,选择了在心里默默的向我求救,所以我感受到了。”
唐久襄认认真真的听完,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娇羞的推了一下萧千源。
这时,萧千源的人马也赶了过来。
萧千源双手握住方向盘,正襟危坐,虎视眈眈的看着车窗前方,喃喃道:“我们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