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军大军出动的几日前。
曹文依旧在宜兰城内闲逛,他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这座城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
算不得年代久远,但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新得干干净净。
若你在大清就会发现,街道上满是黄金物,一不小心中招了,那只能到河边洗洗,还有许多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也不觉得味道有多冲。
毕竟城中乞丐众多,他们可是习惯随地大小便,城中的狗也有他们一样的习惯。
而随着大清人口急速膨胀,整个城完全如失控状态,官员们没有规划好,导致城中的贫民窟越来越多,他们随便用木头盖做房子,就是自己的家宅。
人口多便会出现一个问题,他们会将泔水泼向街道,街道两边的渠道便塞满了各种杂物。
不过大家也就习惯了,城中的官员只懂得捞钱,不懂得打理。
他们这些底层庶民更不可能清理街道上的垃圾。
只有那些住大宅的富裕人家,花点钱让自己的家丁将大院门前的街道打扫干净,其余的一律不管。
“这也太干净了,跟我家宅院子有得一拼。”曹文走在街道两旁,如同一个隐蔽的考察员,望着街道两旁。
只见街道两边的人行道板砖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而路中间的水泥地也是如此,甚至连黄泥也不多见。
“果然短毛的都城还是有些气势。”
曹文走在路边,看着这种诡异的设计,大为赞叹
他在北京城也见过如此雄伟宽阔的路面,不过大清的规划只是一条长长的石砖路。
而不会像这里,设置两条道路,一条是供路人行走,一条是供马车行走,而且明确分开。
人行道的道路比走马道路还要高上一截,如此一来,狂奔的马车不容易撞上人行道,而往来的行人能分清自己走在哪里。
当然最让他应接不暇的是。
这种马道行走的马车各式各样,有运货的四轮马车,也有专门乘坐人的大型公共马车。
还有看起来颇为舒适的,四轮铁皮马车,里面几乎是软垫,车窗全都是用透明的琉璃制作而成。
这可比大清所使用的八抬大轿,或是两轮的马车可要高档许多。
这种四轮轿车,两边还能挂着灯笼,看起来十分气派。
曹文眼睛冒光,都想要购买一辆回去,说不定走在街道上倍有面子。
但他还是收住这样的想法,万一被自己的上家发现,抽筋剥皮可都是小事,这可是严重的僭越。
在路边停着,就发现很有趣的现象。
这里除了马车,还有人力车。
那些光着膀子的汉子,拉着两个轮的铁车,在马道上跑得飞快,不过看上去应该十分舒服。
座位上铺着红色的垫子,如同棉被一般,看起来非常柔软,说不定里面填充着大量的棉花。
曹文觉得这倒是可以试坐一番。
随后走在宽阔的人行道,种一些绿树,这看起来有模有样,城中带点绿,可比如同贫民窟的城池好看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曹文似乎没有见到过宜兰贫民窟。
就在他沉思于其中,不小心在人行道上踏了空,摔在马道上。
只见后方叮当叮当地响着。
一个正在驾驶四轮马车的车夫,立刻让马止住了,大声嚷嚷道“你这混球怎么走路的这里是走马,不是躺人”
曹文拍着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脸上表达一丝歉意。
不过他也奇怪,如他这般穿着亮丽服饰,一般的马车夫也都要低声下气一番。
可此地马夫依旧理直气壮,毫不畏惧。
“没事就上岸,别在这马道上堵着,后面的车可是在催促呢。”
马车夫指着身后的几辆马车,也都在敲着马车上的铃铛,叮当叮当地响个不停。
曹文抖了抖衣服,瞧这几辆车夫那有些暴躁的眼光。
只好走到路边,心情有些小不满,就他这种身份的掌柜,要是在大清,底层的庶民都要礼让三分,到这完全都不值钱了。
可是扭过头,心中的怒火顿时就消了一半。
只见街道上,有几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当然,这不是重点,而是她们穿着露出小脚丫的小裙子,曹文瞧着她们有些血脉膨胀。
那雪白的小脚丫,差点就让他压不住自己的枪。
可就在这时,几名女子非常厌恶地看着他,“瞧什么瞧没有看过女子脚吗真是好色之辈。”
曹文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你们伤风败俗,竟然说我色,岂有此理此地还有王法吗就不怕被人浸猪笼”
“什么伤风败俗咱们可是正经女子,而不像你,嘴上骂得大义凛然,内心却十分龌龊。”
“我又不是和尚是你们先勾引在先。”
见双方都要吵起来,突然出现两位保卫团的警员。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左腰上挂着燧发手枪,右腰上一根警棍。
胸前还缝着警员两个字,并带有一串的阿拉伯数字。
他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当街吵架是不对的,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到局里说话。”
曹文看到他们两个,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短毛的士兵。
不过他像是抓到救兵一样,底气十足地说道“这几名女子伤风败俗,穿着如此婬荡的裙子,浸猪笼都便宜她们了”
那两名警员点了点头,随后又瞧向那几名女子,“你们呢”
“这个大叔是个变态一直盯着人家脚看,我们怀疑他不怀好意。”
最后两名警员又颔首,说出让双方都不满意的话,“那么说来,你们算是误会了”
“怎么可能误会”女子辩解道。
曹文也嚷嚷起来,“她们先血口喷人,这是污蔑,真是毫无道理。”
最后两名警员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们想进局里喝茶喽,要不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女子们听到这句话,立刻摇头,“哼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下次可别再如此这般,十分不礼貌的”
然后就潇洒地走掉了。
只留下曹文一脸无奈,心想这样都可以这已然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世界的认知,更是颠覆了对女子的认知。
简直可以用毁三观来形容,令他一时间无法适应这样的事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