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汉的叫声,顿时吸引众人。
许多武昌军的士兵人都趴在了城头上,好奇的望着远处那一艘巨船,缓缓地开过来。
“这一艘船也太大了吧”
“你看船那里还冒着烟难道是着火了吗”
“感觉不像是啊,上面的水手还悠闲悠闲,且他们居然不使用船帆,也没见到有人划着船桨呀。”
“这真的是咱们的船只吗”
许多人议论纷纷。
他们虽然生活在大江边上,但何曾见过如此巨大的船只。
毕竟大清对于船只的规模有严格的限定,民用的漕运船可不能超过六百石。
就连大清自己的水军,也很少超过六百石,除非沿海的那些大船。
历代的大清皇帝都害怕民众造反。
所以实行的是技术封锁,先进的火器制造技术全部销毁,就连船只的制造也同样遭受到压制。
不过现在这一艘1000吨级的四级战列舰,着实让众人大开眼界。
就连又登上汉阳城头上的湖北巡抚姜晟,此刻也皱起了眉头。
“这是哪里来的船竟然如此巨大。”
他从来没有跟光复军交过手,根本不知道中联邦的海军实力,更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船体。
这艘四级战列舰。
长将近45米,宽也差不多15米,放在江面都快赶上一个移动的堡垒。
其他清兵看到这副模样,个个都是呆头呆脑,震惊无比。
在瞧着自己脚下的船只。
那简直就是小板船,人家掀起的浪花足以将他们掀翻。
“这场仗咱们还打得赢吗”
许多人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对岸的卓文汉。
此刻笑意盈盈,“幸好大江够宽够深,要不然大船根本开不进来。”
此时越来越多的武昌军围了过来。
好奇地看着这一艘船,慢慢在江面上行驶。
随后来到汉阳城跟前。
接着露出了獠牙,一排排的炮窗被打开了,这四级战列单单一侧舰舷就有30门火炮。
许多清兵,看到这一幕。
脸色苍白,不少人大声地喊道“快跑呀”
“快点逃命去,不要留在这里等死”
清兵团练基本语无伦次。
拔腿就跑。
姜晟也是同样脸色苍白,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与光复军的差距,大清与中联邦的差距。
“这天下要改朝换代了”
他手都有些颤颤巍巍。
周围的亲卫,立刻架起他就往城下跑,“抚台大人此地十分的危险。”
他刚刚下城头没多久。
这一艘大船就开火了,接着三十发实心球直接砸向城墙。
整个城墙被砸出许多蜘蛛网状的裂痕,城体不断地颤动,大量的墙砖掉落,露出了里面的三合土。
不少来不及逃跑的清兵,被实心球碾成了齑粉,肉泥碎成一地。
连远处的角楼,也都抵挡不了炮火的洗礼,垮塌下来,成为一堆废墟。
那场面相当地激烈壮观,也相当的凄惨无比,上百人在一轮炮轰中没命了。
剩下的人不是断手断脚,就是被脑袋炸懵了,众人都不敢在此地逗留,不断往后逃跑,很快溃散就形成了。
而此时在武昌城,城墙上的一众士兵,看到这样的场景。
不由得感到震惊,“这威力也太大了吧”
“这真的是咱们的友军吗”
许多人都抛出这样的疑问,觉得自己这一方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有人为清军默哀。
卓文汉此刻露出了微笑“打的好”
四级战列舰继续下一轮炮击,汉阳城城墙倒塌了一小半。
而汉阳城沿岸河港码头。
大量的船只都被摧毁了,不少清兵在船上来不及下来,就被击落到水中,江面上到处都是落水的清兵。
不少人淹死在江中。
尸体沿江而下,并染红了附近的河滩。
顷刻间汉阳城哑火了,再也不敢组织起像样的进攻,就连城头上的清兵早已经跑得一干二净。
只敢躲在远处的城墙,匍匐着身体看着江面上的情况。
那一艘战船便缓慢离开。
直至来到了武昌城,战船才停了下来,之后派了好几艘小船划到岸边。
就连船长都下来了,当他见到曾武,黄庆天,以及众人时。
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
“东海军第五团三营四连海军舰长飞文峰。”
把武昌军的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特别是曾武总感到不可置信。
毕竟拥有这么庞大的船,拥有这么犀利的火炮,居然还如此客气,这样的将军真是少见。
曾武哆嗦了好一会,于是行了一个非常不标准的军礼。
飞文峰见他如此紧张兮兮的模样,微微笑了一下,“此次我提前过来,是为了察看一下战局,搜索你们的下落,
大军将在十日之后才会到达此地,所以就先将我们派来,请这位同志多多担待。”
其他人听闻。
不由得欣喜若狂。
他们原本以为会在此地苦苦支撑着,没想到大军居然在他们的身后,正在赶来。
众人也都多了一丝希望。
曾武先是木讷了一下,立刻笑着说道“我曾某可不是这样的人,同志里面请吧,外面风吹日晒不太好。”
随后便把众人请进城内。
好吃好喝地招待。
援军的到来,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振奋人心的消息,能够提振一下军队士气。
特别是他们有宝船在手,众人多了一丝巴结的心态。
他们热热闹闹。
但对面的人愁眉苦脸。
湖北巡抚姜晟此刻嘴巴带着血,脸部炭灰一片,身上的官服还出现了多道口子。
眼中满是血丝,一直盯着前方的武昌城。
“天将要亡我”
姜晟满是悲愤。
特别是看到汉阳城,遭受对方几轮火炮攻击之后,满目疮痍,城也不城。
手中的清兵团练更是一副狼狈的模样。
他旁边几位参将,游击,也在一旁劝说道“大人,咱们还是离开吧,等到大军一来,咱们难有翻身机会,汉阳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就是,留的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如今咱们只是隔着一条江,他们要杀过来容易,特别是眼前的炮船,更不是咱们可以撼动得了。”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远处正横在江面上的战列舰。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满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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